第50部分 (第2/4页)

数十人抢了出来,将他围在中间,也是‘恩公’长,‘大侠’短的倒拜。丘长生一一看去,辨得他们都是当日在酒楼上参与斗内力的人,‘洛烟客’赵老三、‘纵横一十九’古道人、头陀、乞丐、酸秀才,还有那山东郎中华二佗等等,豁然都在其中,却不见鲁不醉和杜老酸二人。这些人身上都挂了彩,有的脸上高高肿起,有的拄着树杖,单脚着地,另一脚却高高抬起,还有的用外衣裹在胸前,衣衫上兀自不断有鲜血渗出,显然受了利器之尚,而且伤了才没多久。

丘长生见他们虽然有伤在身,但看到自己后,却人人脸色兴奋,热情激动不已,决然是出于一片真诚,当下抱拳向众人招呼,心下却暗自奇道:“这些人武功都不弱,谁有这么大能耐,居然能连着伤了他们?这可令人费解,啊,难道又是他们自己相互厮斗了一番?”

只听得正德大师道:“丘少侠来了,很好,请入殿内详谈。”丘长生道了声‘是’,在众人的拥护之下,走了进去。

殿堂上首坐着两人,分别是正德和正相,丘长生向二人行完礼,忽听得正光大师在右侧叫道:“小朋友,快来看,快来看!这两人有趣的很。”扭头看去,却见他笑的合不拢嘴,仿佛见到了一件极为稀奇古怪的事,右手不断向自己挥摇,左手指着身旁躺着的两人。

那两人头顶向外,看不清他们的样貌。其中一人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此时正值仲夏时分,即便是一朝一晚,也是处处透着暑气,热得令人心烦意燥,但这人却好像全然体会不到丝毫热气,不但将身子卷缩在被子里,就连头部也钻进去一大半,只露出一对眼睛在外,饶是如此,他还冷得直发抖;另一人却截然相反,似乎置身在火盆之中,上身打着赤膊,裤腿高高卷起,蒲扇大的巴掌无力地上下挥动,汗水如井泉一般,从他身上渗了出来,流淌到地面上,浇湿了一大片。这两人身旁各自有一名般若堂的僧人,看情形是在给他们查找病因。

被窝里那人道:“你奶奶的,巴掌扇来……扇去,想冻死某……某家不成?”声音轻微虚弱,牙关却咯咯大响。丘长生吃了一惊,听出这人分明是鲁不醉。赤膊那人道:“冻死总比热……热死好,你是生在福……福中不知……,这热……热……热……”只说几句话,汗水冒出更快。丘长生又是吃了一惊,脱口说道:“鲁帮主?杜帮主?”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打量二人,正是鲁不醉和杜老酸。

正光笑着问鲁不醉道:“喂,你这是练得哪门子功夫?可以在大热天享受凉滋滋的味道,这可是一门了不起的武功,你传给我好不好?嗯,不成,不成,被冻死的滋味,恐怕不大好受。啊哈,这样罢,你只传我一两成的功夫,那就不用冻得盖棉被了。”不等他回答,转身对杜老酸道:“你这门功夫用来取暖是再好不过了,也传我一两成,那我岂不是四季如春。呵呵,嘻嘻,妙得很!”越想越得意,独自在一旁乐翻了天。

鲁不醉探出头来,拉长了苦瓜脸道:“丘……恩公,有强敌来……找你为难,快……快些走罢。”丘长生大惑不解,问道:“甚么强敌?为甚么要跟我为难?”杜老酸道:“就是那他……他妈的……西夏密宗,兔……兔崽子……敢到咱们中……中原称王……称霸。”

丘长生惊愕不已,待要相问,却见他们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露出痛楚神情,只好作罢,心想:“难道他们是被密宗的人打伤的?不知是为了甚么缘故,怎地又说要找我为难?”

正满腹疑问之际,只听得正德道:“玄因、玄心,你们查得怎样了?”为鲁杜察看伤情的两名僧人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那名叫玄因的僧人道:“回禀方丈,这位鲁施主是中了阴寒掌力,伤及肝脾六腑,寒气聚而不散,侵入了奇经八脉,所以才会交寒难挡。”玄心道:“杜施主受的内伤,也是相差无几,只是掌力恰好相反,属烈火真气,灼人经脉,犹如火烧。”

正德念了声‘阿弥陀佛’,道:“玄戒,你熟识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这一寒一火的掌法,可有些眉目?”玄字辈的僧列中走出一人,说道:“据弟子所知,峨嵋派的柔云绵功、青城派的化冰掌、江南白家的寒气三十六路点打手,都是至阴至寒的功夫;至于以刚火内力见长的武功,也是不胜枚举,点仓派的霹雳神功、华山派的赤火追魂拳、‘铁面枯手’伏笑灭的枯荣掌,还有我寺的大力金刚掌、燃木刀法等,皆属于这一类别。但依弟子看来,打在这两位施主身上的两掌,比之化冰掌、赤火追魂拳等,要阴毒霸道了许多。”顿了顿又道:“听说密宗有黑白两位使尊,黑使尊叫摩西里,白使尊叫勒耳玛,两人师从同门,但所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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