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页)

。“你梦到了什么?”

“电视。”她喃喃自语的说,颤抖的又向他偎近了些。

“电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接着说:“还有车祸。”

因为知道她曾发生过车祸,所以片桐雅之对于她恶梦会做到车祸并不以为奇,可是电视?他实在搞不清楚电视跟恶梦怎会扯上关系,难不成这和最近颇卖座的惊悚片“七夜怪谭”有关?

他轻声的探问:“你梦到电视怎么了?”

“飞机失事。”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飞机失事?!”片桐雅之忍不住惊叫出声,下一秒却立刻恢复冷静,以极为克制的声音小心翼翼的问:“然后呢?”

他的惊叫声似乎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些,她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以余悸犹存的声音小声的说道:“我忘了。”然后慢慢地从他怀中脱离,她抬起头望着四周,“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办公室内的休息室。我看你趴在桌上睡着了,所以才把你抱到这里让你睡得舒服些。”片桐雅之微微皱起眉头,在无声的叹口气后答道。他知道她说忘了是在说谎,因为她在回答他的时候颤抖得那么厉害。到底她梦到了什么,她不是失去了车祸前所有记忆吗?为什么飞机失事会出现在她梦中?他好想知道,然而他并不想勉强她,因为那或许会为她带来很大的痛苦,毕竟她明明已经忘掉了,却又还记得。

“来吧,我送你回家。”他起身道。

红月采瓴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后无声的点头,她以些薇颤抖的手在下床后整理着微绉的衣裙,并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身后的辫子,发觉它早已凌乱时顺势扯下了发带,以手指梳了梳长及腰际的长发。

始终看着她的片桐雅之被她无意间展露的妩媚给震呆了,他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双眼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的紧盯着她。他从来不知道她扎成辫子的头发有这么长,在他记忆中,放下头发的她长度仅到肩膀下一点点而已,它何时已长及腰际,还将清纯的她变得如此妩媚动人?

“你的头发好长。”不由自主的他低语道。

“嗯。”不习惯披头散发,她将头发全梳到右前方,熟练而迅速的编起发辫。

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动作,他问:“有什么意义吗?”

“什么?”她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懂的望向他。

“有人说长发为君留,也许你这一头长发也是为某个人所留的吧?”

“你的想像力真丰富,”呆愕了一下,她忍不住的微笑摇头。“或许我这头长发真是为了某个原因才留的,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么浪漫,会为哪个男人留长头发的。”

“那么我可以知道那个某个原因吗?”他好奇的问。然后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脸色也黯沉了下来。

“我想那跟你无关吧。”她冷淡的说,“对不起,可以走了吗?副总。”

看着她,片桐雅之慢慢的抿起嘴唇,不发一言的转身。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呢?关于电视、飞机失事的恶梦,还有她那一头长发,他发誓他一定要找到答案。

踏进家门,缓缓地关上房门阻隔了坚决送她到房门口的他,红月采瓴靠在门板慢慢的滑坐到地板上。老天,为什么隔了这么久之后,那个恶梦又来侵扰她?

梦中,飞机失事像电影般不断的播报着,剧烈的痛楚撕裂着她整个人,她的身体忽然又被车子撞得七零八落,但却抹煞不了身上原有的痛楚,好痛、好痛,却分不清楚是心痛还是肉体上的疼痛。她挣扎、翻滚、尖叫的想摆脱那股揪心之痛,得到的结果却永远只有汗涔涔和泪潸潸。

今晚的恶梦她没哭,不是因为恶梦与往常有异,而是因为早在她痛哭之前已被他唤醒,可是即使如此,她的心到现在仍然怦怦跳着,那种颤然的痛楚依然紧扣住她整个人、整颗心,让她抑制不住的想哭。

好想哭,事实上她早已经开始掉泪,也好想有个人可以让她倾诉恐惧与痛楚,可是除了远在他乡的父母之外,她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的,因为来到东京至今,若要说起交情,讽刺的是她没有半个可以倾诉的朋友,而若要说起熟识度的话,那么片桐雅之无非是惟一人选,可是她能对他哭诉吗?不是因为他的性格不定,而是因为即使那样做,又能改变什么呢?

这场反复演出的恶梦到底还要继续多久,它关系着她丧失的记忆吗?为什么连父母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呢?

到底,她遗失的记忆什么时候才寻得回来?

第8章

电话声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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