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知空自懂事起就住在小朝寺,那里就是他的家。如今,小朝寺竟然凭空消失了,知空不知所措的翻看着地面,希望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花耀却觉得,这是一件十分值得向姐夫们谈论的事情,于是捡了颗石子,蹲在在小朝寺大门下刻了一朵荷包蛋。
只剩下地基的小朝寺的确是连个渣渣都不剩了,然而知空无意识的在土里扒来扒去,好像这样就能把寺庙扒出来一样。这种行为可以用无助来形容。
最后,他只扒到了一副破烂不堪的卷轴。
打开卷轴,上面竟然是幅惟妙惟肖的小朝寺的图案。
“这是谁画的?”花耀凑上来看看,“哟,画的跟真的一样。可这根本没什么笔法,没什么意境。”
知空抿着嘴,拿着画卷的手越发的用力。他展开自己的布包,里面是从花家拿的一些米面,知空将画卷放进去,转身就要走。
花耀急忙拦着,“你去哪?”
“与你何干。”
“怎跟我没关系!”花耀急了,伸着脖子杵在他面前道:“我这怎么办?”
花耀脖子上的金色纹身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知空也不敢保证这东西对花耀没有伤害。犹豫了半天,知空说道:“回家等我的消息。”
“你去哪?”
“北边。”
“去北边做什么?我刚从北疆回来。”
知空没有回答,背起包袱就要走,花耀茫然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想到自己的被那么恶心的东西附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血光之灾,花耀就想抱知空大腿了。等到知空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视线里时,花耀大喊道:“和尚,跟我一起回家拿盘缠啊!”
怀山下,已经枯死的垂柳没有被人们移走,反而有不少人放置了香烛之类的物什来祭奠,花家的人还送来了挽联。
血色的夕阳映红了落于地面上的枯叶,枯朽的躯干被缭绕的烟雾笼罩,倒更显了几分神秘。
青石板铺的小路上,一辆马车轱辘辘的经过,马车内传出女子的声音。“就在这里。”马夫停了车,然后从车上接过一个黑色包袱。
女子没有在说话,马夫警惕的看看四周,等三三两两的路人渐渐走光,他才打开包袱。包袱里是个被层层包裹的朱色漆盒,打开盒子,里面是块像是黄铜质地的铜片。马夫将铜片小心翼翼的插在垂柳干枯的躯干上,铜片渐渐的开始变的明亮。正当马夫期待着什么的时候,那块黄铜却忽然掉了下来。
纤细的手指挑开了帘子,马车里,长相普通的女子看着马夫疑惑的拾起铜片,说道:“妖气已尽。”
马夫把铜片放回盒子,包好,然后恭敬的递给女子。女子随手扔到车里,嘱咐道:“往北走。”
长鞭在空中一扬,之后重重的打在青石板上,“啪”的一声惊醒了正悠闲吃着路边野草的黄马。黄马重重的喷了鼻息,之后映着夕阳,拉着马车慢慢的往北边走去。
马车刚刚离去没多久,一阵疯狂的犬吠声就传了过来。只见一只黑白两色的疯狗不要命的往前狂奔,身后一名穿着绸缎质地青色长衣的男子紧紧的抓着狗绳被拖在后面。由于速度过快,男子的长发在风中狂舞,倒是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但是听男子开心的叫声,倒是会觉得他其实是乐在其中。
男子身后,一个眼睛蒙着黑布的高大和尚慢慢的走着,旁边是一脸讨好模样的中年胖子。
“师傅,我儿子给您添麻烦了,如果他惹您生气,尽管打。”花川文一边擦着不断流淌的热汗,一边对知空说道。
知空自然不想带着累赘上路,但是一想到花耀脖子上的不明纹身,知空也不敢保证那东西时无害的。不过,他倒听得出来花川文是很迫切的希望花耀不在家。他挑着眉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父亲,说不定哪天就被花耀给气死了。
二两终于在桥边停下,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吐舌头。花耀爬起来,整整衣服和头发,又恢复了一副骗骗佳公子的形象。
这里只剩下个干枯的垂柳躯干。柳娘让花耀把自己的墓放在本来想和狐妖一起隐居的地方而不是这里,也是为了不花耀每天过往的时候都伤心。花耀坐在垂柳旁,就好像柳娘还在一般,给她说些心里话。
花耀从小就没了娘,家里除了爹,基本上全是女人,几个姨娘又不是真的好相与的。花川文虽然不喜欢花耀,可花耀是家里唯一的男嗣,所以也娇惯着花耀,花耀不爱学写字,花川文也不敢大骂,他的妻妾又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没人督促花耀的功课,这才使得花耀连自己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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