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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的星带。数不清的星星安静地漂浮在深蓝近黑的宇宙背景间,凝固成一幅画,客船便是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游人,观赏惊叹着这幅画完美的线条和无与伦比的光。

这间酒吧的名字正是“星空“。

这间酒吧的名字是“星空“。

一群批着深色雨衣的人像幽灵般穿越深沉夜色,急匆匆地走近,在门前驻足,抬头看被暗红色霓虹环绕的两个字。战争导致物资匮乏,民用供电系统来不及更新换代,老旧的发电机苟延残喘地工作着,灯管由于电压不稳时不时闪烁,像疲惫的流莺抛出来漫不经心的媚眼。

雨下得很大,铅灰色的雨水被霓虹染上色,这条街的地面铺着六角菱形地砖,积了水,也偷偷摸摸地反着一点红光。

门内隐隐传出音乐声,没人能辨出是什么曲子。

☆、第二章 -星海

十一点以后酒吧彻底没有客人,这倒不是反常,而是因为战时的宵禁。

陈曦让其他侍者先走,她留下来收拾善后,检查门窗水火,又把鼓囊囊的装袋垃圾拎到后巷。

所谓后巷其实不过是相邻两幢房之间的夹道,狭长逼仄,陈曦靠在后门旁,伸臂就能触到对面滑溜溜的墙壁。

她有些嫌恶地在围裙上蹭了蹭,揩掉手上粘腻的秽物,又掏出一包烟来。

烟酒的流通也受到限制,真正的好酒现在已经搞不到了,烟草的渠道略好一些。陈曦擦燃一根火柴,看着镶了蓝边的火焰活泼泼地舔上烟头,心里第一百零一次想,要不要戒烟?

温暖的烟雾弥散开来,陈曦身心俱畅地吁出口长气,很快将这点妄念抛诸脑后。

她倚靠着墙抽完整支烟,头顶不断有雨水滴落,那是从檐缝里钻进来的侥幸者,失去了刀一般割肤裂体的威力,堪堪只打湿她的头发。

陈曦一直抽到香烟自然熄灭,屈指弹出光秃秃的过滤嘴,看着它在地上蹦了两蹦,撞到垃圾箱底部,消停下来。

前门霓虹的光到这里只剩一点余烬,她盯着烟头看,它路经一小摊积水,水面反光,似乎还倒映出别的黑黢黢\个头不小的东西。

陈曦老毛病发作,将淋湿的长发撩到肩后,往前迈出半步,试试能不能看清……能不能捡?

她的影子映在水面上,压住原来的影像,那东西敏锐地发觉了威胁,猛然发动!

“有人吗?有人在吗?“

音乐声出自昏暗角落的点唱机,黑胶唱片缓慢旋转,听起来像是一位成年男性拖长了调子哼唱,音色华美如锦绸,柔滑似丝绒,却听不清唱得是什么。诺亚叫了两声,终于有人快步迎出来,一边应着:“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他看到一个系草绿色围裙的女人出现在吧台后,围裙上端端正正地印着“星空酒吧“四个拳头大小的汉字,没有配通用语注释。年轻女人黑发黑眼,轮廓柔和,带有明显的东方遗族人种特征。

还很漂亮,诺亚想。

陈曦的目光则掠过穿风衣戴礼帽的诺亚,看到他身后那群深红色军服的皇家卫队,黄金钮扣和银制枪柄都擦得锃光瓦亮,简直能闪瞎人眼。

“我是警察,”诺亚摘下帽子,从大衣内侧掏出警徽晃了晃,“他们是红狮团,正在追捕东联邦间谍。”

“是间谍,但尚未确定来自何方。”一名棕红色头发的军官扯起半边嘴角笑了笑,忽然插口:“东联邦与帝国缔结盟约共同对抗恶魔劫掠者,你这样随口污蔑,会伤害盟友感情。”

没料到他会当面拆台,诺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半懊恼一半愤恨,自己带着这帮军官奔波劳碌了整夜,没想到对方毫不领情。

那军官却若无其事地与他擦肩而过,走到吧台前,脚跟轻轻一磕,姿势标准漂亮。

“我是安德烈安·德·萨伏伊少校。”

德·萨伏伊不是什么罕见的姓氏,但年纪轻轻就授少校军衔,并且有资格统率皇家卫队红狮团,陈曦立即想到了他是谁。听说皇后陛下的小弟弟安茹公爵有一子一女,这位想必就是年纪较长的爵位继承人了。

陈曦笑了笑,君主立宪制的坏处,总避不开皇室和贵族这些腐朽的称号。

安德烈安并不介意她小小的抵触情绪,事实上在星光酒吧之前搜查的另一户反抗更为激烈,皇家卫队不得不出手制服了举枪射击的老板,还差点误伤他八岁的儿子。作为此次追捕行动的负责人,安德烈安非常头疼,这意味着明天一大早他不得不亲自去宪兵委员会解释,并且承担百分之一的可能上军事法庭的风险。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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