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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行踪飘忽,亦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为师即使有缘相见,恐怕也无法得知其身份罢。”南宫翼端详着枕局,状似随意。

“行踪飘忽,”我喃喃自语,“倒是很像我认得的一个人。”

南宫翼眼睛有意无意瞥过我。

“那师父可知越弦诡医最后的去向?”我继续问道。

南宫翼停下手中动作:“据称是死于战乱,详细情况,为师也不甚清楚。”说罢,他想起什么似的问我道,“千瞳,你问诡医越弦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摇摇头微微一笑:“其实,我对越弦的兴趣倒是其次,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三日醉’。”

我眼看着南宫翼落子,提醒道,“师父,您可要小心徒弟的白子啊!”

“你怎么会知道‘三日醉’的?”南宫翼反常地没有集中精力关注棋局,而是抬眼问我,目光也不再平和淡然。

“南宫师父难道忘记杜太医了吗?我在宫中的时候,曾在太医院无意中看到过杜太医的父亲,也就是太医院圣手杜执的手札,里面记载着诡医越弦的事迹,看来杜执先生倒是对这位诡医惺惺相惜得紧啊,也正是如此,才让我知道了这些。”

南宫翼恍然,无奈地叹息一声:“没想到杜执对医道竟然如此执拗,穷其一生都在研究越弦其人。”

我看着南宫翼的表情,心中更加肯定了我的推测。

“‘三日醉’经由越弦一手研究,乃是一种世间奇药,据说服下之人三日之内会气息脉象全无,看上去就像是已死之人,”我兀自说着,一面注视这南宫翼的反应,“而三日之后便会重新苏醒,恍若重生。只是越弦诡医二十年前便在失去了音信,这‘三日醉’到底是否炼成,至今也未可知。

“你是想用‘三日醉’来救慕静雪?”南宫翼一面观战,一面一语道破。

“这是静雪唯一的机会了,师父,”我真切地说道,“只要我们有了‘三日醉’,静雪便既可以躲过镜亦城的斩草除根,又可以名正言顺和我哥哥在一起了。”

南宫翼却并未所动:“可惜你说了,‘三日醉’研制成功与否尚是未知,即便成功,越弦已死,你也无法得到配方。”

“如果……‘三日醉’真的研制成功的话,那么越弦是否死去,是不是也该另当别论了?”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翼。

南宫翼蓦然看向我,眸光似乎要将我穿透一般。

“你什么意思?”

我正准备落子的手一顿,思忖一番,开口道:“师父,我记得您曾经跟我说过,当年您也曾经爱过,我想,师父本是人中翘楚,能得师父数十年如一日记挂着的人,一定也并非尔尔罢。”

易宫篇 借问苦心爱者谁 第二百零二章 死遁

看向南宫翼,只见他神色已恢复平静,只是看着我,眼神似乎在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诡医越弦,行踪不定,性别不明,不过既然他能与杜执齐名,以世人的眼光,必然皆以男子待之,可是,弟子却一直对此有所怀疑。”

“千瞳还是不改对世人轻视女子的不满啊!”南宫翼微微笑道。

“是啊,”我答道,“不过,在这件事上,这样的不满反而帮助了弟子。”

说到这里,不禁小心翼翼觑了南宫翼一眼,最终鼓起勇气开口:“师父,事到如今,您难道还想瞒着弟子,置身事外么?”

南宫翼闻言停止落子,沉默良久后说道:“你继续说罢。”

我见南宫翼有所松口,便应是道:“弟子斗胆猜测,也许人们口中的诡医越弦,根本就是一名女子,而她,当年也并未死于战乱,而是服下‘三日醉’假死,隐姓埋名了吧!”

南宫翼微昵了眼:“即使猜测,也总有个缘由吧!不然又何以使人信服?”

“师父说的是,”我点头,“其实说来巧合,爹去之后,我在他的书房中曾经无意间看到一本书江湖轶事中记载过,越弦除了医术惊人之外,还有一项为人所称道,那便是器乐之术……”

南宫翼果然面色微动。

“据说越弦的琴声可以使伤者忘其痛,笛声可以使病者忘其忧,堪称一绝,记得我在巳刑监万般痛苦时,镜司澈曾以一曲笛声让我重归平静,我原本只当是因为镜司澈造诣极高,以使我注意力得以转移,并未深想,然而这一篇记载却让我开始怀疑,也许世间真的有可以让人忘却伤痛的音韵,而镜司澈,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南宫翼并没有说话,我们二人之间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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