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骇人。”

秦妍将受伤的手臂轻轻的搭在膝上,另外一只手拢在那上面,似是保护的姿势,温然含笑,“没什么要紧的,倒是苦了长贞帝姬。那时候摔破头,心疼坏了和妃!”敦妃倒是越发奇怪,照说往日在宫中,就算有奴才冲撞,也实在不至于从轿辇上跌下来。

如今听着秦妍提起长贞,又瞧着她身上的伤势,那人只怕是生生掀翻了她的轿辇,才致使她摔得这样严重。

这会儿六宫妃嫔陆陆续续的都到了,霍延泓面色煞白,双眼通红。云千雪突然小产,后宫妃嫔才得着信儿便被皇帝招来了。便心觉必定没有什么好事儿,见皇帝这副神情从内殿出来,也都规矩的,小心翼翼的请安,不敢说旁的话。

霍延泓也不坐,也不免诸人的礼。从殿上缓缓的走下来,自那一众妃嫔的身边走过。紫金色的盘龙常服,带着一丝凌冽的味道。霍延泓俊俏的脸上,无比阴冷。他走到纯贵嫔的身边停住,声音自纯贵嫔的头顶上落下来,冷声冷气的,“你在用桃红四物汤?”

纯贵嫔不明所以,怯怯的垂首应道:“是,”可她到底是因为月事的关系,如今当着这大庭广众的面儿说出来,便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臣妾身上不适,夏大人便给臣妾开了这方子。”

纯贵嫔口中的夏大人如今也跪在殿上,听见皇帝问了这话,便知道皇帝心中的疑惑,当即道:“纯贵嫔娘娘气血不畅,经期后置。吃这服药已经有些时日了。”

霍延泓微微挑眉,看向一边跪着的夏太医,薄唇微抿,没有说旁的话。霍延泓顿住脚步,也没回身,背对着秦妍,沉声问她道:“朕听说元贵妃宫里的人惊了你的仪驾?”

秦妍低垂眼眸,恭顺的回道:“是,臣妾因此还从轿辇上跌了下来。不仅臣妾自身受了伤,还撞破了长贞帝姬的头。”

贤妃这话说完,皇帝便不再开口。他似是沉默一般,良久的,一言未发。

此刻六宫妃嫔全是屈膝着福身,皇帝不叫起,她们也不敢动弹。全都有些熬不住,开始微微的发起抖来。

遽然,“哗”的一声响,皇帝竟从侍卫的身上抽出了一把剑,转身将那剑指向了贤妃。

☆、第8章 挥剑相向

殿上诸人哪儿料到霍延泓会突然拔剑相向,倒吸了一口冷气,全都“扑通”跪在了地上。便是秦妍,也是脚下一软,若非宫女在一旁扶着,便会因为惊吓与难以置信,跌坐在地。那脚上的伤,要伤得更严重了。

“皇上……”姜子君是这一众宫人里胆子最大的,如今有孕在身,又照养长贞帝姬,颇受皇帝的厚待。才敢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开口唤了一声。

贤妃这才有些回过神,委屈哀怨的盯着霍延泓,反问他道:“皇上…皇上这是做什么?”

霍延泓举着长剑,锋利的剑尖儿距离贤妃的眉心不过三寸。她明显能感觉到那凛冽寒冷的剑气投过来,带着十足的杀气。贤妃在皇帝面前一向得脸,又因为丧子的缘故,一直得到皇帝的怜惜与眷顾。谁也不成想,霍延泓今日会对着贤妃拔剑相向。

“元贵妃的宫人是没长眼睛吗?他要如何冲撞,才能将轿辇掀翻,让你从上面跌下来?”霍延泓咬牙切齿,似是恨不能让贤妃立时为自己的孩子抵命。

贤妃悲痛不已,平日里却是要强的性子,生生将眼泪忍在眼里,道:“那小太监没头没尾的撞在了臣妾的轿夫身上,轿夫手上一滑,将臣妾和长贞帝姬摔了下来。臣妾身为贤妃,身系皇家体面。如此狼狈,自是循宫规惩罚。不仅元贵妃的宫人,便是为臣妾抬轿子的轿夫,也都如数受了罚。难道臣妾恪守宫规,也有错吗?”

皇帝听着贤妃的辩解,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道:“循例惩罚,也不应该把元贵妃的宫人打死,惊了她的胎!”

贤妃面上一惊,瞬间毫无血色。似是没料想一般,说道:“怎么会,也不过是二十个板子而已,哪儿至于死人!”她说着,微微抿唇,沉吟着说道:“必定是那内监身子虚弱,那四个轿夫却是半点儿大碍也没有,不过皮外伤,没伤了性命。”

此时跪在一旁的刘谨忍不住哽咽着,插言道:“应安平日里身强体健,并不虚弱。若不是宫正司行刑的宫人得了旨意,下了狠手,应安是不会丢了性命的!”

贤妃听着这话,当即冷了脸,回首恶狠狠的盯着刘谨道:“大胆奴才,竟敢污蔑本宫。那宫正司的人又不是重华宫的宫人,难不成本宫堂堂贤妃之尊,还要买通宫正司的宫人,伤一个太监的性命吗?”

霍延泓被刘谨这样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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