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在廊下避雨,等着小厨房做好绿豆莲子粥,给娘娘端过去。也没说旁的话,就是奴婢说,许是今儿个天儿不好,让人心烦意乱的。”

卫菡萏这是给了两边各退一步的余地,她说着,便又拉来了水鸢道:“水鸢姐姐当时也在,咱们只说怕娘娘心里不痛快,要小心伺候着。”

卉春明明知道这几个人是在背后议论顾临怡不孕之事,她绝不能当着皇帝的面儿说出来。就算这件事情过了,她也不想让顾临怡知道,心里跟着难过。她细细一想,左右,自己有的是机会去收拾卫菡萏等人,便也松了口。臊眉耷眼的垂首说道:“那许是奴婢听错了,错怪了她们。”

皇帝原本觉着卫菡萏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宫女,这三两句,便为自己寻了台阶,可见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便越发对她有了两分好感,当即一笑,与卉春道:“你既是顾妃宫中掌事的宫女,也要宽厚一些。别为了一点子芝麻大的小事,就要打要罚。多与你们娘娘学一学,如何宽厚处世。”

霍延泓这话说的缓慢而悠长,最后四字听在顾临怡的耳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这明明是在夸赞她的话,却隐隐带着些揶揄和讽刺的意味。

“卫菡萏,你起来吧。往后若遇见冤枉事儿,不必寻死觅活的。放着顾妃在,不会失了公允。”霍延泓说着,很快的起身。转头朗笑着与顾临怡道:“朕还有事,不留了。”

顾临怡慌忙起身向霍延泓跪安,直到在殿门口,目送着圣驾被一团灯烛的簇拥中越走越远。她才终于将面上的笑容收敛,沉下脸,道:“这是还嫌本宫不够烦,变着法儿的寻事!”

卫菡萏眷恋不舍的看着紫金色的袍角在门口荡过,见霍延泓越走越远,眼中竟不觉落了泪。

卉春上前扶着顾临怡,冷冷一笑,讥讽的看着卫菡萏道:“奴婢看着,这宫女如今是有天大的本事。竟能请得动皇上不顾政事,过来咱们这里说情!”卉春这番话似是拨动了顾临怡心上的某一处心弦,眸色幽沉的盯着卫菡萏。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卫菡萏身上发颤,端的是心胆巨寒,忙匍匐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奴婢,奴婢……”她说着,泪珠子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啜泣着道:“奴婢当真没在背后嚼舌根子,奴婢就是一时冤屈,不当心跌进了湖里。奴婢也与皇上说明,是自己不当心呐!皇上,皇上是想见娘娘,才带着奴婢过来的。”

顾临怡微微牵唇,嘴角带着说不出的冷冽,美丽而娇柔的脸上,阴沉沉的,让人害怕,“你倒是个乖觉会说话的。”

卉春咬牙,恨声与顾临怡道:“娘娘,她这样巧言令色的人,就应该拖下去打死。教她颠倒黑白,顶着楚楚可怜的脸,去狐媚皇上。”

顾临怡厌恶的看着卫菡萏怯生生的表情,并不觉得她有任何狐媚霍延泓的资本。

这卫菡萏并非绝色,宫里环肥燕瘦,美丽倾城的女子是一个赛一个。卫菡萏是那种丢在人堆儿里,也寻不出来的普通模样。若说好,也不过是清丽耐看一些而已。

最出挑的便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眼眸盈盈,带着波光潋滟的春情。她生的瘦弱纤纤,平日办事说话,便总是如受惊的小猫、小兔子一样,怯懦又羞赧的样子。

顾临怡最不喜欢这样唯唯诺诺的人,从来都不肯让卫菡萏在眼前晃荡。

可这样的女子,恰恰就好在一个娇弱上。在皇帝眼里,就算这样的人错了,只怕也会觉着是旁人欺负了她。这些年里,后宫的女子,多半都是出身世家高门的贵女。谁成日里会有这般受气委屈的模样呢?更别说这等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眼中泛泪的样子了。

“打死?”顾临怡反问一声,语气里无波无澜,一丝温度也没有。“先关她一晚上再说吧!也不必用刑,等过两日皇上忘了这回事儿,寻个无人的井里丢下去便是了。”

卫菡萏被顾临怡这话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膝行着上前预备抱住顾临怡的双足道:“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有什么旁的心思。奴婢是忠心耿耿,要好好伺候娘娘的呀!”

顾临怡连连退后,似乎让卫菡萏碰见自己的衣裙,她都会觉得恶心一样。

卉春抬脚,不需多用力,便将卫菡萏踢开了。扬声去叫水鸢等人把卫菡萏拖下去。卫菡萏挣脱不开,便不住的哭叫哀求着向顾临怡求情。那声音被卉春关上的门隔在外面,转瞬便没了声响。卉春回首,刚要与顾临怡说什么。却见顾临怡眸光幽沉,静默的回身进了内殿。

卉春快步跟上去道:“娘娘……”

顾临怡乏累一笑,随手将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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