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尔的耳朵”(上) (第1/1页)
待陈小尔走远,唐吉吉觉得这件事情也该告诉爷爷了。
他面对着爷爷缓缓摘下了自己戴着的棒球帽:“爷爷,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唐吉吉小声地开口。
爷爷还望着陈小尔远去的方向表情凝重,并没有注意到唐吉吉在跟自己说话。
唐吉吉索性大声说:“爷爷,你看看我的眉毛。”
爷爷这才回过神,看到唐吉吉的眉毛,惊了一跳:“啊?我的乖孙,眉毛怎变蓝色了?”
唐吉吉这才把一觉醒来眉毛变蓝的事告诉了爷爷,讲了爸爸妈妈试过的那些办法,讲了自己机智地带着帽子很少被人发现,当然他没有告诉爷爷自己在学校受的那些委屈,一个字都没提。
爷爷苍老枯黄的手在唐吉吉的眉毛上轻轻摩挲,生怕手上粗糙的皮肤把孙子弄疼,可是声音已经心疼到哽咽:“我的乖吉吉,疼吗?我的乖吉吉,这心里可得多难受。”
“不疼也不难受了,爷爷我没事,我都习惯了,您别担心。”唐吉吉懂事地安慰。
“在这前后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爷爷试图帮吉吉找到一些缘由。
“没有啊,我其他都正常得很吃喝拉撒睡都没事,除了眉毛颜色经常变化,除了……”唐吉吉努力回想着,突然想到:“除了总是梦到一个蓝色行李箱。”
“蓝色行李箱?是木制的?刷着蓝色的漆?有一个古铜色的把手?”爷爷惊问。
“好像是啊,咦?爷爷,你怎么知道?。”
“难道?难道真的是那个蓝色诅咒?”爷爷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诅咒?”这回轮到唐吉吉惊了。
“走,我们去陈小尔家问问”说着,爷爷就拉唐吉吉往那栋灰色房子走去。
爷爷神情严肃,唐吉吉被拉着走时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这栋灰色的房子是土坯房,明显已经很久没住人了。
新铲下来的杂草垒成一小堆一小堆,一个中年女人正在门口走廊一边打扫着,一边朝里屋唠叨:一回来就到处跑,给你布置的习题做完了吗?你现在也8岁多了,有空也帮妈妈一起干活收拾收拾嘛。”
吉吉爷爷走到门口,打量了半晌才问:“你好,你认识邱国柱吗?
中年女人转过身来,有标致的五官,皮肤白皙,戴着珍珠耳饰,如果不是拿着扫帚出现在这个破败的房子门口,大家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养尊处优有气质的豪门太太。
女人露出好看的大白牙:您是唐叔吧?我是梅花啊,邱梅花,小时候经常跟你家唐浩玩呢。十几年了,您可一点没变。”
“噢,原来是梅花你啊,我知道,村里就数你嫁得好,听说嫁了个在沿海做大生意的吧,你爸不是也跟你一起享福去了,现在老邱头人?”
“哎……人没了。”女人的眼神黯淡下来。
“啊?这什么时候的事啊?”
“也就半年左右,哎,家里这两年变故多,他老人家也跟着遭罪。好了不提这个了,这是唐浩的儿子吧?”女人把注意力转移到唐吉吉身上。
“阿姨好,我叫唐吉吉。”
这一仔细打量,女人才发现,惊讶地:“吉吉,你这眉毛?”
陈小尔听到说话声,其实躲在门后探出半个头已经观察很久了,他看到唐吉吉的蓝眉毛,莫名有几分亲切,偷偷对着唐吉吉笑了好久。
“对,我们过来就是想问这事,小尔呢?我们刚看到他的耳朵?”
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小尔的妈妈向唐吉吉和爷爷,讲起了关于小尔的蓝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