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页)

陛下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错,他庚延一模样确实俊,可再俊他也和陛下一样是名男子!”

殿里殿外的人见太后越道越怒,都跪下俯首。

“从前孤一直放任不管,是知道陛下明事理知轻重,而如今既然庚延一已经没了,陛下也自当清醒过来。”

“父皇驾崩之时,母后心中不也是觉得苦?”

“你父皇与孤同你二人之间不同!”

赵元长艰难笑了一下:“儿臣明白,母后息怒当心气坏了身子。你们先送太后回宫休息,太医,给太后开味安神的药膳。”

“是,微臣先行告退。”

太后的气在听见赵元长的话时突然便没了,她心疼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他都是个有苦往心里憋的孩子,只是这一次,她再不会劝他。再苦,也一定得憋着。“陛下也好好休息,为了大煜保重身体。”

“朕明白。”

“孤走了。”

赵元长看着被子发呆,许久了,宫人们端来的药早已凉去,他都回不过神来。至始至终站在不起眼地方的宋袭荣走过来,坐在床榻边上抱住赵元长。庚延一死后,赵元长虽是很少真心笑了,却从未露出过这副神情。若他是庚延一,不,若见到赵元长这幅模样的是庚延一,兴许他便不会说没就没了。

“怎了?”

“为何要忍着。”

赵元长拍拍宋袭荣后背:“我没事。”

宋袭荣抱得更紧了些:“我知道非庚延一不可,只是,可否为了我,保重自己。”

赵元长推开宋袭荣,笑道:“我真的没事。”

“药凉了,我去温一下。”

“有劳。”

宋袭荣破愁而笑:“这不该是一个做皇帝之人说的话。”

端了药碗退到殿外,宋袭荣关严殿门又让宫人黄门都先退下,自己却捧着碗坐在石阶上,将脸埋进双膝。

殿里的赵元长用被子堵住嘴,哭得越是撕心,摁住被子的手便越是用力。他是一国之君,万人之端的皇帝,有些苦只能忍,不能喊痛。百姓的天,有他扛着,战场的天,有他扛着,皇宫的天,有他扛着。三重天压在他身上,扛起了,便是贤明圣君,塌了,便是无能庸君。可是谁又知,他还有自己的一重天,这重天,百姓不会替他抗,战士不会替他抗,皇宫里的人更不会替他抗。若是这重天塌了,毁了,他也只能睁眼看着,还不能明目张胆地哭。

如今,他的那重天,似乎真的塌了。

许久了,殿里传来隐忍的哭泣身渐渐有些大了,宋袭荣抓紧碗边,不小心落了一滴泪。回不了头了,他们都回不了头了。

夜深了,定瀛殿外的石阶上只放了一碗还装着药的瓷碗。殿里的赵元长哭乏了力叫着庚延一的名字睡去。

橘红色的光映着半壁的天都亮了。

曲云阁四周一时间热闹起来,打水救火的侍卫太喧闹,惊动了太后。

宫人扶着太后赶到曲云阁,正是火势最旺,堂上的挂满的白绫早已成灰。满目的火光霸气地侵略着曲云阁。太后摸着心窝惊慌地连话都说不出。

裘桂走到他面前拱手行礼:“太后还请先回宫,以免惊扰凤体。微臣这便去禀报陛下。”

“不用了,陛下好不容易才睡下。”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宋袭荣开了口。

“二位先生怎会在此?”

“你们这么吵,我们当然要来看看咯。”安戈抱着手摇摇头:“火烧得这般旺,曲云阁怕是没得救了。”

宋袭荣问裘桂道:“庚延一的身体可有搬出来?”

“火势太旺,人根本进不去。”

“赵元长知道了会很难过。”说罢宋袭荣便迈了步子要往里走,还好裘桂手快拉住他。

“前面危险,先生还是留在这里。”裘桂又望向安戈,希望他同自己一起劝住宋袭荣。

岂料安戈拦住一名侍卫,拿过他手里的水桶浇在自己身上:“小主公决定的事,我们这些手下可没法子反驳,不然被罚可就惨了。有劳你帮我看好小主公。”

“莫太医还在里面。”不知从何处跑来的宫人抓住安戈:“救救他。”

安戈挠挠头:“莫太医是谁?”

“还是我同你一道进去。”宋袭荣也拦下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

“水。”见宋袭荣也要前去,裘桂便伸手让侍卫拿来一桶水从头淋下。水还没倒完他便有些冷得受不了了。在抬头看看宋袭荣与安戈,安戈姑且不说,宋袭荣身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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