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页)

于是叫下人盛了饭菜,虹端起,赶着文夫人的屋子去了。

文夫人仍被关着,蓬头垢面的,身子上满是伤,俨然一个狼狈的阶下囚。从华冠丽服的文家女主人一下子沦为这副田地,丈夫狠心待他,儿子又为戏子见死不救,甚至不曾探望一眼,文夫人心头悲极,终日啼哭。她愈是憎恨起虹,一边自哀自怜,一边还在阴谋着害人的勾当。

这会屋外传来锁链落地之声,文夫人以为是五爷终念及夫妻之情,前来赦免于她了,便转涕为笑,胡乱地收拾了面孔,决心向五爷讨饶悔过。

门打开了,进来看她的不是五爷,不是重明,而是她恨之入骨的仇家——虹。

他挺拔地站在屋外廊灯的逆光里,打在地上的影被拉得很长,一直盖过文夫人惊恐的脸,被风一吹,那影子便鬼魅似的招摇一下。

文夫人看不清他的脸,却仿佛看到是化了鬼的丽娘又从阴司还魂,来索要她的性命。

她尖声惊叫起来,「你是谁,是谁?!」

屋门被合上,屋内的光清晰地移照在虹的脸上,她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是我,大娘,我替您送饭来了。」

他的笑眼是五更渐熄的灯火,着了霜雪的冰寒,永远感觉不到暖意。

「是你?你来做什么?!是来看笑话的是吗?这会你满意了吧?!老爷和赫儿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这家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的,你满意了吧?你这臭不要脸的婊子!」

剪子毁容

虹也不急着动怒,只将饭菜在桌上搁下,道,「大娘,您别动怒啊,气坏了身子又该是我的不是了。我也不想叫您难过,也想早些死还你们安宁,可你那孝顺的宝贝儿子偏叫我活着,他对我这般情深意切,我又不好丢下他一个人独自寻死,要死也得做一对不离不弃的亡命鸳鸯,才不枉他对我一片痴情……我昨儿还做了一个梦,你猜怎么梦的?……呵,我梦见了去了地府,可阎王老爷不收我,他说我的罪孽还不够重,不好治罪,因此又将我遣回阳世,叫我多做些孽再回去报道……我琢磨着,要将你们全家都害死了是否就功德圆满,够格下地狱了呢?」

文夫人气得骨头都发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你这个恶毒的戏子,我重明不会上你的当的!」

虹笑道,「呵……他不会上当,只会进我的裤裆,只要我把裤裆那么一掀,那爷儿俩的七魂六魄还不得全喂了狗,任由我宰割了。」

文夫人愤怒至极,对他吐了口唾沫,旋即又得意地嘲笑道,「呸,你道是老爷和赫儿真贪恋于你?不过是瞅睨了女人,换个带雀儿的男人好图新鲜。再说,你虽说是婊子,却也是名牌货,咱文家男人家富势豪,讲究的就是派头,别人玩不起的偏要拿来尝一回鲜。等玩腻了再丢掉时比那些下丅贱的流莺都不如咯!」

文夫人心毒,口更毒,幸好虹百毒不轻。

「呵,我等着呢……」

他笑着将饭端到文夫人面前,道,「大娘,您说这么多想必也饿了,趁热把饭吃了吧。」

文夫人瞅了一眼凉却的饭菜,扭过头去,说,「你想毒死我?」

「怎么?你怀疑我在饭菜里下毒?呵……我要这么轻易就把你毒死了,往后拉谁陪我玩儿?你得长命百岁的,得留着你这条贱命看看你丈夫和儿子是怎么被我玩死的。」

呸!又是一口唾沫直吐在虹脸上。

这会彻底把虹给惹怒了,他冷下笑脸擦去脸上唾沫,一手掐住文夫人的脸,撬开她的嘴巴,将饭菜灌进去。

「我好心伺候你还端起这副臭架子!别给脸不要脸的!……吃啊!」

文夫人被饭菜噎着,使命挣脱,可虹的力气却极大,一手简直要将她的脸捏碎。他发狠地将文夫人压在床上,又将米饭塞进她嘴里,她呼不上气儿,饭粒从嘴巴和鼻子里四处往外喷,那脸扭曲得极为丑陋,这副模样叫虹极为泄愤。

吃啊!吃饱了饭才好上路,才好去见我娘!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老□,你儿子叫我活着,你就别怪我叫你不得好死!

挣扎无力,文夫人将胡扯乱抓的手从虹身上挪开,转而去抓床边桌上的剪刀。

剪刀终于被她够着,那剪刀差点刺进虹的背,要了他的命,幸好被他及时察觉,与她争夺。文夫人本就被五爷打伤,力气终不敌虹,于是那剪刀不知有意还是错意地扎到了她的脸上,划开她半边脸,那脸立刻似进了红染缸的裂帛,血淋淋一片。

文夫人惨叫起来,虹扔了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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