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2/4页)

太平殿里那个沉默而清秀的少年,现在已经马上要变成一个狡诈油滑的政客王爷了。像朱平贵这样的老实人怎么可能是他们俩的对手呢!

阿福一边同情朱平贵一边暗自小心,这两个人单独哪一个她都能对付,但是如果站成一气,那估计谁也对付不了。

万万不能让他俩站到一块儿来糊弄自己。

已经定了放出去的人,杨夫人干脆俐落就办了,又补上来几个。阿福终于从刘润那里打听到紫玫喜欢的人是谁了,姓周,就是刘润说的侍卫里最拔尖儿的一个,可能是家居悠闲生活让阿福滋生了无穷的好奇心,知道是谁之后她更加好奇:他们是怎么,呃,勾搭上的?

刘润笑着说:“这个我可不知道了,我又没盯在他们谁后脑勺上等着捉奸去。夫人想知道自己去问紫玫不就得了。”

阿福讪讪的:“她当然不说……”

朱平贵来向阿福辞行,又郑重把朱氏托付给她。阿福难免觉得好笑。朱氏是她亲娘,阿福岂无照顾的道理。可见朱平贵读那几年书把脑袋读呆了,他的想法是,朱氏该他奉养,阿福是出嫁的女儿,这中间是他亲,她疏。阿福不管他那套,只说:“你尽管去吧,母亲这里有我。”

“武家伯父的事,实在是给王爷添了麻烦……”

知道是麻烦就别说了啊。

这一边说着麻烦,一边给人找麻烦算怎么回事?

其实这话应该说反了,要不是阿福嫁了李固,朱家才不会遇到这一重重一道道的麻烦事呢。说起来,倒是王爷给朱家和武家添了麻烦才是——唔,武家的事还要另说,毕竟还没有完全查清楚。

“哥哥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

阿福说的时候,难免有点心虚。

是一家人不错,可是有些话却是没办法摊开来和他说明白的。

为了他好——还是别让他担那么多心事了。

阿福送朱平贵出去,转头一想,李固是不是也是这种心理?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外头即使有难为的事情也瞒着她。

可是现在这些事都长着腿跑进家里来了,李固再怎么防,也防不胜防。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要是能一下子痛痛快快把这麻烦解决了就好了……不过阿福也知道这不可能。

得到了多少,同时也得承担多少。

这或许就是权势富贵要人们付出的代价,你享受了,你也要付出。

正文 八十 治标 三

送走了朱平贵,阿福请人将朱氏接来。不知是不是夏天到了的缘故,朱氏清减了不少,人倒还算精神,穿着件半旧的绸缎褂子,扶着小丫头的手进了门。

“母亲坐。”

阿福觉得这话有点不大好开口,一旁杨夫人挺身而出,清清嗓子说:“今日请朱夫人过来,原是有件事情……”

朱氏忙说:“杨夫人不必客气,有话直说就是。”

杨夫人老实不客气也就有话直说了。自然,她没提起武姑娘是被人唆使的,只是隐晦的点了出来,武姑娘已经不是“姑娘”了,不知道离开京城之后是不是……嗯,在外地已经嫁过人,又或是别的什么可能。虽然她说的委婉之极,朱氏一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脸色还是难看到了极点。

这时候对女子名节的看重,虽然还没到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份上,可是任是谁家听到自家已经订过亲未过门的儿媳妇竟然已经……朱氏脑子里这会儿肯定被“无耻”“骗婚”这些念头全占的满满的,阿福轻声说:“关于武家伯父的事情,一时没查出什么结果来……”

“他算哪门子的伯父!”朱氏毫不客气:“不要再提那家人!”

“但是,”阿福问:“当年咱们和武家毕竟是有婚约的,当时应该还写过书纸约定吧?”

“哪有写。”朱氏说:“你爹只是和武家口头订下,送了两样订礼——一对镏金簪子,两样酒,换了八字。”

这就更好办了。

“母亲不需生气,既是如此,这亲事作罢了就是。”

朱氏忽然想起来:“武家那个……”她下面两字不雅,硬是咽了回去:“还住在王府里呢是不是?”

“正是。”

“快赶她走!昨儿武家还打发人来问我她家姑娘的事情,我以为是你留她……那她爹被绑的事,也肯定真不了!保不齐就是想骗钱,你可不要上了当。”

阿福和朱氏讲了他们先将朱平贵打发走的举措,朱氏说:“理亏的又不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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