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眼翻阅资料,然后又快马加鞭往返京城……

初荷讶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满脑子都是那抹清俊身影策马狂奔的模样。那日驿站相会至今也不过短短六天,任谁也吃不消在这极短时间内往返的啊。

“那他、他此刻在何处?”初荷确信他绝对不可能又迅速踏上归途,问着的同时,她心跳剧烈得几乎要蹦出胸口,激动得难以自己。

“在……”郑奇山苦恼抓头,然后低吼:“算了!我不管了!他此刻就在驿站后方那间最大的厢房。他要我别说,他说什么你是他小妹的知己好友,尽点绵薄之力也是应当的。不过,我得说这可真不是好干的差事,哪有人日夜赶路赶了六天,听说小总管沿路撑不住颠簸都不知吐了几次,我看他这种高贵贝勒爷大概也……”

初荷心绪波动不已,再也按捺不住。“多谢郑大人相告,我一定得当面致谢才行!”

“喂喂!”郑奇山想阻止,但初荷已经领着丽儿快步走进驿站,转眼间就冲往后方最大厢房。

算了,不管了,就像初荷说的,那是好事,瞒什么瞒啊!

“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兰泗一手拿着书本,另一手正任由小总管包扎。赶路六日,竟让两手手指摩擦破皮多处淤血;他是觉得无妨,不过小总管却坚持这得上药,兰泗反倒觉得沿路狂吐的小总管比他需要治疗。

“贝勒爷,怎么晚膳才用了汤?您好几天没好好进食,这怎受得了呢?我看我去打点厨房另外煮些清清淡的给您……”

“别。”他连忙阻止。“说了不吃了,我要歇息了,你下去吧。”

看着临康苍白虚弱的脸,兰泗希望自己看起来没这么凄惨。这趟赶路也不求别的,只是无法冷眼看着简亲王府欺负一个弱女子,更何况那人还是小妹的挚友。

“那好吧……小的先告退。”临康才想转身,不料大门忽然一连串轻拍。

“怎么回事?不是都说了别来扰咱们贝勒爷吗?”拍门声音虽然不猛烈,却听得出来十分急促,临康拉长脸过去开门,正待发作。

“兰泗贝勒睡下了吗?我一定得亲见你们贝勒爷!”初荷激动得脸颊微微发红,看到开门的是临康,她连忙探头往里面望。

果然看见了坐在书桌前览卷阅读的身影。

兰泗听到身影,愣了一下,将书放下后叹口气。“初荷福晋请进来吧。临康,你退下无妨。”

看来千叮咛万交代完全没用,这么快就被拆穿,还找上门来了。

初荷独自一人入内,乍见兰泗,他明显两颊略瘦,嘴唇发白的模样让她心头一紧!更别提两手多处严重擦伤瘀血,那是提笔翻书的手,是翩然作画的手,那干净修长的手指以往从没这么凄惨的上了药还包扎。

“初荷何德何能,让贝勒爷费这么大心思,当真无以为报。”她眼神波光闪动,说着就跪倒在地。

兰泗连忙起身将她扶起。“你这是做什么呢。”

初荷仍是激动难平。她自幼在家里人微言轻,父母不疼,手足不护,嫁入王府后尽管简亲王待她极好,但除此之外,哪个人见了她不是冷嘲热讽大摆脸色?她从没想过竟有人为她设想如此周到,而且对方还是个地位尊贵的贝勒。

是她即使痴心也不敢妄想的对象!

“初荷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子,贝勒爷根本无须费心思营救,倘若将你累出病来,该如何是好。”她看着眼前人,尽管清磊朗然的笑容没变,但真的是瘦了,也憔悴了;她如今只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寡妇,值得谁如此费心了?

兰泗忍不住浅浅微笑。“你以为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吗?赶个几天路而已,不碍事,你也别放心上。就算我没将王公公带来,过半个月他还是会抵达。”

“半个月后说不定我都给他们扔到井里了。”她太清楚福端有多恨她。

“现下没事就好了,你别认为欠我什么。”

他和煦的面容仿佛能够抚慰人心,初荷怔怔的看着;自从老王爷过世后就揪着的心,在这一刻总算缓缓稳定下来。

“但我听说小总管都吐了好几回。”你呢?是否也如此难受?她不要兰泗受如此折腾。

“怎么郑奇山连这个也讲了?这人的嘴巴还真不牢靠。”兰泗笑着。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就这样。”

“我、我会将这份恩情摆在心上。”她迅速垂下脸,希望兰泗没看见她臊红的脸颊。

兰泗见她脸上闪过一丝红潮,以为她是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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