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原物主看见呢!

“色泽和雕工都挺精巧雅致,是你父母亲特地准备的嫁妆吧。”他那一眼瞥见时怎觉得好眼熟?

“不是。”看来事隔多年,他应该早遗忘了。“这可说是一位故人给的吧。”

既然认为此玉佩精巧雅致,怎么当年压根儿没想回头捡?初荷暗暗在心底反问。

“你出嫁之日还配戴着,显见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兰泗礼貌性的随口问,并无探其隐私之意。

初荷随意应了一声,只希望他别再说关于玉佩的事。她极少感到如此困窘与心虚呢。

“贝勒爷,雨已停了,不知咱们何时要启程?”小总管在门外恭问。

“是啊,也该离开了,此刻赶去下一个驿站刚好傍晚。”兰泗盘算着。“你们的队伍往西边走也是一样,现在启程,可在入夜前抵达一间客栈。”

“是啊,也该走了。”初荷点点头。

“临康,你去唤初荷小姐贴身婢女前来。”兰泗走去开门吩咐。

“咱们也该离开了。”

“是。”小总管不敢怠慢半分。

终须一别。初荷听见丽儿的脚步声,就立即告辞,转身前将兰泗的模样看进心底,毅然迈步离开。

兰泗拾起搁在茶几上的书卷再度翻阅,一边等着小总管前来,一边翻书喝茶,却忽然眉眼扯动,讶然愣住。

那玉佩的温润色泽与雅致雕工……他想起来了,玉佩主人不就是……

——可说是一位故人给的。

再想起方才初荷的小女儿羞态与急欲掩饰的惶然心虚,难道她……

兰泗一刹间心思百转,手上书卷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果真是一去千里。兰泗风尘仆仆抵达边疆营区已是数十日之后,放眼所见尽是辽阔大漠与牛羊成群;策马奔驰,强烈如刀割一般的冷风直直打上他的脸庞。

此情此景迥异于他在京城所习惯的一切。

不仅如此,他虽然贵为贝勒,且身为圣上钦差,却也和一般士兵同样住在帐棚内,每日陪着将领操兵演练,倦也便跟着大家席地而睡,更别说是饮食起居,当然再无京城里的精致讲究,日日粗茶淡饭,甚且跟着打猎烤肉,豪迈而食。

初期真是苦不堪言。兰泗这才明白无论他以前在京城里如何不仰赖王府,或是他如何的想摒弃尊贵奢华的生活享受,但终究来说他仍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来到边疆才真正切身体验到寻常人的生活。

但他并不以为苦,这番折腾反倒让他再无多余心思去遥想北京城那段痴心苦恋。

反而是小总管每每哭丧着脸追在他身边恳求:“贝勒爷,您好歹回自己的帐棚内歇息一下,这睡在粗石子上面可是会生病的。”

要不就是凄惨无比的上气不接下气喊着:“贝勒爷,您已经骑马演练好几个时辰了,怎不休息一下纳凉喝水?”

兰泗还得反过来劝他先回去,小总管自然不依,可怜他在烈阳曝晒下昏倒数次后才乖乖听话。

兰泗当然也不是铁打的身体,他也从没经历过这些磨练,然种种的辛苦与不适他都咬牙硬撑过来;驻守边疆的将领看他如此尽心尽力,也从一开始的嗤之以鼻,慢慢转为敬佩尊重。

他们原先以为这个白皙清俊的京城贝勒爷会成天躲在帐蓬里呢!

第2章(2)

“贝勒爷,笔砚纸墨为您准备好了!”小总管开心的喊着。

这半年来简直是水深火热,原先以为文质彬彬的兰泗贝勒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帐棚里写奏摺之类的,哪晓得他几乎无一日歇息,老是去做些拿刀拿枪折腾身子的苦差事,害小总管他老要提心吊胆,深怕贝勒爷会气喘复发或是受不住而倒地。

结果昏倒的反倒是他!

“嗯,搁着就行了,你下去歇息吧。”兰泗挥手示意他离开。

“小的反正也没事做,就帮贝勒爷煮茶好了。”小总管最爱伺候兰泗提笔写字的时刻,这可比出操舒服上百倍千倍!也幸好贝勒爷还保留了这个文雅嗜好。

兰泗由着他留在帐棚内,反正他专心写字,并无妨碍。

来到边疆后,兰泗耗尽所有体力心力在工作上,以前在京城内狩猎时总觉得自己表现不差,来到这里才算真正懂得拉弓射箭、骑马追猎的个中滋味;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没变,像是他趁空挥毫的习惯,以及他那晒了就红、红了之后却又白回来的肤色。

“贝勒爷,方才有人送来一封王府来信。”小总管必恭必敬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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