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4页)

长低声说道:“郭兄!可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花榭中无痕迹,人也不见外伤!”郭捕头皱起了双眉,道:“宝元不敢妄作推断,俟三位名医会诊之后,再作定夺。”

刘文长不敢碰触知府大人的身体,程夫人也不敢,加上郭捕头,六道专注的目光,在知府大人身上转来转去,由头看到脚,巨细无遗,只能证明一件事,知府大人确实死了。

不过,这种感受,也只能放在心中。

因为——

没有人看得出知府大人是怎么死的,不见伤痕、不见血迹,面色虽显苍白,却不像中毒的样子。

每人的心中,都有很多的疑问,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郭宝元是一个非常精明干练的捕头,一身武功,也相当出色高明,囊中十二枚金钱嫖,百发百中,处理过不少的无头公案,一眼之下,就能分辨出凶手是用什么样的凶器伤人,是一位声誉卓著的名捕。

可是知府大人的死亡,却把这位名捕难住了,他看了良久,却是瞧不出一点名堂,连知府大人怎么死的,也看不出一点痕迹来,心中这份难过,简直是马尾拴豆腐,不能提啦!

程夫人缓缓伸出白嫩的右手,向丈夫的脸上摸去,知府大人除了双目紧闭之外,实在不像已经死了的人。他坐姿端正,神态安详,完全没有死亡者的痛苦征象。

但她用手指接近程知府时,又突然缩了回来,长长叹息一声,道:

“刘师爷!我能不能碰他一下?”

“这!夫人,稍候片刻吧!”刘文长道:“三位大夫,想必就要到了!”

“唉!砚堂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死去的人啊!”程夫人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是是是!文长经历了不少的刑案,见过不少死亡的形状,却从未见过知府大人这等形象!”他似是自知失言,急急接了一句,道:“也许大人只是睡熟了。”“气息已绝多时……”郭宝元接道:“倒是希望三位大夫,能由病理上找出原因来。”

一个捕快,带着两个长衫中年人,急急奔入花榭,道:

“潘大夫出门远诊,属下不敢耽误时间,只把赵、周两位大夫给请来了。”

“好!好!那就先请赵、周两位大夫,替知府大人诊断一下。”刘文长城府深沉,并未说出程知府已然气绝死去。

赵大夫自负医道,也未细看,就抓起了知府大人的左腕,只觉入手冰冷,顿然一呆。

赵大夫果然是一位名医,程知府早已停了脉动,但他仍从那冰冷的肌肤上,摸出了一点点门道,程知府死得十分奇怪,似是被放在冰窟中,活活地冻死了。

“这个病,怪异得很,周兄!请诊视一下脉象,咱们再研商用药。”赵大夫吁口气,沉声地说。

周大夫早已瞧出了不对,但赵大夫不肯点破,周大夫也不便明说。

何况,就表面看去,实无法说出死亡的原因,心中暗暗骂赵大夫老奸,但也激起了一份争胜之心,看就看吧!我不信你赵大夫找出的死因,我姓周的会找不出来。一撩长衫,也把知府大人的左腕,拉放在膝盖上。

乖乖,一入手,周大夫的一颗心,和知府的左腕一样,完全冰冷了。这哪里是病人,死了三天的人,手腕也没有这么个凉法,似是抓住了埋在大雪中的一条白萝卜,凉的上了一层冰啦!

但他也是若有其事地诊了知府大人的脉象,才放下手腕,道:

“果然是怪病!周某人行医二十年,从未遇到过的怪病?”

“两位大夫!”程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道:“拙夫还有救吗?”

“赵大夫、周大夫,都是庐州名医。”刘文长接道:“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到了两位大夫的手中,都该有救治之法。”

赵大夫苦笑一下,道:“可惜潘大夫不在这里……”

“那是说潘大夫如若在场,三位合力施救,就能医好拙夫了?”程夫人泪如滚珠而下,脸上却浮出一丝希望。

“潘大夫医术超人,强过我和周大夫很多,也许他真有着妙手回春之能!”赵大夫道:“同兄,咱们各书一个药方出来,看诊断的结果是否一样?”

周大夫点点头,道:

“最好是各坐一方,以免有互通声息之嫌!”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那么就请刘师爷,给我们分配一个座位了。”赵大夫道:“两人的距离越远越好。”

刘文长这个刑案师爷,也早瞧出知府大人已气绝多时,刁难两人,也只是想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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