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2/4页)

江西形势派为唐代司天监杨筠松所创,其理论主要阐述山川形势和宅形格式,其特点在于重视宅与自然的关系。

福建理法派,相传为玄空大师蒋大鸿所创,其为说多主于星卦,不过从明代风水书籍的内容来考察,不论是标榜江西派或是福建派,实际上都既讲形法又讲理法,只是各有侧重而已。

综上所述,风水之学无论怎样流派众多,最后核心都不过相通而已。要说第一块上面以纹喻星含形的手法,倒很像是福建理法派;而第二块的真山实水,就非常符合江西形势派的峦头水要了;至于第三块,还暂无定论。

但无论朝歌用自己的新学还是旧知,都无法解读三块古玉上似是而非的东西,因为如果强要按照古玉所饰来理解,其组成的山形水法格局,完全与传统风水理论不同,甚至背道而驰。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还是朝歌又走进了一个想当然耳的误区?

不管怎样,在翻阅了大量考古院的珍本古籍,和系统的风水资料后,即便没能真正揭开古玉之谜,但却让朝歌收益匪浅。

因为一直以来朝歌对风水易术的掌握,除了小时候在农民出身的爷爷,牧三文逼迫中粗略学到些风水知识外,剩下的就全靠自己的天赋悟性了。

朝歌在省城是有自己住处的,他曾一直刻意的跟他所排斥的家庭保持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从牧家村回来就有些不知不觉的转变。

每次到考古院借阅古籍的时候,总下意识的在老宅旁停留一会,三次中有一次推门进来,尽管每次回来都有办事的理由,但他心里无法否认,这里有某些骨血里的东西在吸引他。

更每次于暮色下瞥见目送自己的牧大师,那瘦小和已经日渐衰老的身影时,一股封闭已久的亲情,总在心头鼻间暗暗涌动。

终于有一次在牧大师不抱奢望的挽留下,朝歌没有走,吃了一顿老爸做的饭。牧大师作饭的时候手脚有些慌乱,因激动而红光满面的脸就像过年的孩子。

从这后,朝歌回来吃饭的次数渐渐增多。于是观音寺墙根底下那群算命先生,也就经常看到老哥们牧大师在他们面前如是炫耀着他的幸福:“都说人越老越怕儿女,这话是谁说的?那不叫怕,那叫爱!懂不懂?!”

每次说完,牧大师就会在一众老哥们的胃涌皮麻下,一手提菜,一手拎鸡的消失在他的幸福中。

同时牧大师更没忘了到妻子的坟前,喜滋滋的唠叨他的幸福:歌儿长大,歌儿知道回家看老爸了……

说着牧大师就把一束新鲜娇美的白玉兰放在妻子的碑前,牧大师原本是不喜欢花的,但妻子喜欢,于是他几乎成了白玉兰专家。

妻子在牧大师的眼里就像这束白玉兰,圣洁而娇美。

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想,他怎么可能就娶到了这样的老婆呢?也可能是老天觉得不配,才让妻子过早的走了。

也许整个家里牧大师才是最凄苦的,少年时就不被倔硬的老牧三文看重,惊诧中娶了个天人一样的女子,却生下朝歌就走了,等儿子一长大,忽然又远远的独立出去了。

除了偶尔的回次家,大都只是还没坐坐就又一声不响的走了。日渐老迈的他只能倚在妻子的墓碑前,唠叨着他的老暮时光。

所以每次送花来都是笑着的,他不敢落泪,也没有理由落泪,也许妻子的离去是个解脱,只是他常觉得,也许离去的是他会更好些。

但这次他忍不住落泪了,他头一次知道,原来落泪也是这般的幸福。

牧大师并不知道,看到他幸福的不只是妻子,还有身后的朝歌。

这是朝歌第一次主动给母亲上坟,他挣扎了很久才决定的,可这个闸门一开就再难收住了,自闭了二十几年的情感,像潮水一样激撞而来。

此时一阵轻风抚过,墓碑前的那束白玉兰轻轻香颤,像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在微微的笑。

晚上牧大师又要露一手了,围裙一扎,容光焕发,不要多久,一桌子的家美菜肴就一盘子、一盘子的端了上来。

等上了桌,朝歌就给牧大师盛了碗饭。

二十几年的第一次盛饭,牧大师捧着饭碗的两只手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很想让朝歌看到他的笑容,但却老泪纵横。

从那天起,朝歌开始在老宅住了下来,虽然还是很少说话,但牧大师能真正的感觉到,儿子的体温是热的。

就这样,牧大师每天都精心的为朝歌忙东忙西,而朝歌也正好专下心来研读风水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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