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 (第1/4页)
宋扬先是貌似一愣,而后回头一看,似是明白过来,哈哈大笑着。扬鞭拱手对韩遂道:“文约兄何时变得如此谨慎小心了?也罢,既然文约兄对本王心存如斯芥蒂,本王唯有退回枹罕,才能重获文约兄采信了。走。回城!”
这一次,在韩遂眼皮低下,宋扬身后的大军转向,朝枹罕滚滚而去,直至大军离去足有里许,宋扬这才对韩遂拱手辞行,拨马转身离去。
在宋扬身后,陪在韩遂身旁的部将程银忍不住低声问道:“主公,何不乘此良机,挥军掩杀过去,一举将宋扬给杀了?”
韩遂亦是在恨恨地盯着宋扬的背影,良久之后,才摇头轻叹:“不可节外生枝,如今我军要紧之事,是赶回金城,留下宋扬,嗯,亦是金城的一道屏障。”
“可是……”
程银还想争辩一句,被韩遂扭头一瞪,到嘴边的话,也就被他给咽了回去,没有说出来。
不过意思,韩遂却是明了,程银想说的,无非是当前情势下,如若宋扬率军投降,岂非是不但金城屏障尽失,敌军还会多出一股力量来?
对此,韩遂心里却有他的考虑,宋扬这人,胸无大志,小富即安,守着一个枹罕,借着山高路远,自得其乐地称王称霸,吕布的并州军势力扩展到陇西来,宋扬只怕难以如此轻易地放弃河首汉平王的宝座,投身到吕布帐下。
直待宋扬的大军背着夕阳余晖去远,韩遂这才眯着双眼,令大军继续前行,至于宋扬留下的牛羊,尽数被他令人赶走,而一应美酒,则尽数留在原地,原封不动。
从枹罕顺利通过,至位于大河畔的河关,韩遂才算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河关隶属于陇西郡,不过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下,这里是他防范自枹罕而来敌军袭扰的第一道关口,战略地位与榆中相比,不遑相让,只是因地处偏避,所以才没有榆中那么令人重视而已。
自河关渡过大河,翻越白土岭,即是韩遂盘踞的老巢,金城郡治允吾城。
此地四面环山,扼守着湟水河谷要道,易守难攻,多少次,韩遂兵出金城不利,都是当机立断,退回金城固守,养精蓄锐,等来下一次的良机。
只是这一次,他在帐下将校面前,让进表现得信心十足,但实际上,心底里,仍旧有些七上八落。
其中的一个主要原因,即是吕布并非西凉本土势力,而是外来的势力,并且如今已经稳固并州,盘踞关中,故而图谋西凉之举,那是不达目的,必定誓不罢休的架势,即使这一次,派出的大军,未能如愿攻入金城,他随后还是会再派大军西来。
不然,西凉高悬于关中的头顶上,他如何能忍受还有不听命于他的势力存在?
想到这里,韩遂就觉得头隐隐作痛。
如今的情势,与他所熟悉所经历过的西凉过往情势,有着天壤地别,而这一切,竟然就发生在如此短短的数年时间,以至于他都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为何在西凉之外,会有如此众多的年轻才俊涌现出来,花的时间比他短,所取得的成就,却比他要高出一大截来。
就在韩遂有惊无险地率大军返回老巢,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金城防务时,吕布的两路大军,已分别在狄道和榆中,隔着沃干岭会师。
从兵出两路,到没有打上一场大仗,就尽收陇西,并取得攻入金城的立足点,进展如此神速,马超一系的人马,从上到下,都是惊愕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尽管马超已经下定决心投效车骑将军吕布,可是打心底里,他还是有几分争强好胜之心,此前,父亲马腾,与韩遂分分合合,缠斗不休,最终却被韩遂下毒,以致无法再驰骋沙场。他接受父亲马腾的部属,与韩遂争斗中,虽互有胜负,却始终被压制在汉阳一郡,就连丢失的陇西郡,都无法尽复。
如今,吕布的大军进入西凉,才两个来月的工夫,就兵不血刃地逼得韩遂狼狈逃回金城。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马超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以至于当大军重新开进狄道城内,他始终有些闷闷不乐。
大军歇息三日,军师贾诩从榆中紧急赶至,既要处理将整个狄道搅得乌烟瘴气的羌胡各部,又要安抚狄道民众,忙得不可开交。
夜间,凉风习习,燥热尽去,原本就属于马腾的府邸中,显得甚是宜人。
贾诩在此召集徐晃,马超,庞德,马岱,典韦,还有投降的候选,商议要事,除了张燕和成横仍在榆中外,其他人都在。
三天的工夫,众人算是亲眼见识到贾诩的手腕,不但将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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