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然不觉,“你的父王当年怕是跟你想的一样吧,可是最终甄娥的结局呢?你知道吗?”

“不。我定不会让你成为那个女子。”他抬起头来,双手握成拳似是发誓般认真,却在一接触到安阳的那片雪白时眯了眯眼,终究是什么也没做,“那人要回来了,我走了。”

他说着,那片红色的衣角一闪,终究消失。

安阳这才坐起来,“妘顼。”

一个身着淡红色汉制深衣的男人低着头走进来,跪在地上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夫人。”

“伺候夫人我,更衣吧。”安阳深深的吸一口气,赤着双足踩到地上,垂下眼,却见那人依旧跪在地上,“你起吧,连我的话也不想听了么,或者是……”她话锋一转,语气便如那冷冷的冰,“你想要回到原来的主子那儿去?”

妘顼深深的把头埋到地上,“妘顼不敢。”这才站起来,拉开那个巨大的金漆浮雕榆木柜子,满目的红色映入安阳的眼帘,她突然觉得心烦,“给我寻一套素色的来。”

妘顼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她,“夫人。”

“看来我的话是确实是不中听了,罢罢罢,你且下吧。”她笑起来,摆一摆手示意他退下。

“夫人!奴婢只是想说……”妘顼只把头抬起来深深的看她一眼,复又埋到红红的地毯上,“想问问您今儿是怎么了?”他的嗓音是那种宦官独有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划过利器,刺的人头皮发麻。

“与其在这儿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如去关心下自己脑袋怎么样才能保住吧。”她微微笑,“罢了罢了,我还是不吓唬你了,带我去冷宫吧。”

“夫人,”妘顼抬起头来,看见安阳微微眯起的眼又低下头去,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诺。”

跨出殿门的时候,安阳唤了那个叫做“葬花”的小小女子陪她,却把那个自认为是安阳心腹的妘顼留下,临走时只送了他一句话:这些红色看着真是碍眼,全部换掉。

至于这个人会在她走了之后会怎么想却已经不关她的事了,不是么?

“夫人,”那个小小的女子唤她,“夫人,您今日怎会……”后面的半截话在看清安阳表情的时候吞下了肚子,那是怎样的表情啊,像是悲伤倒了极致,又似揉合了无尽的悲悯,她终究低下头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罢罢罢,主子们的事情她这做奴婢的管不着,若是一日成了妘顼那样两边不讨好便是完了。

“你想说什么?”安阳走在她身前,屏退了所有的人,只余她一个。“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今日没有带那人吗?”她笑笑,却并不看葬花,“背叛我的人终究只会被送入冷宫,你懂?”

“扑通”一声,那个小小的女子竟不顾这幽冷的路上布满了乱石跪倒地上,“葬花的主子只有夫人一人,别无二心!”

安阳一直等到她跪下去才缓缓的踱步过去,伸出一根食指挑起那人的下巴,“你的主子只有我,是吗?”

她一咬牙,重重的一点头,终于说出来,“是。”

“那就好,”安阳浅浅笑起来,仿佛这个时候才看到她跪在地上,“你怎么跪到地上了,快起吧,这地上这么多石子儿咯疼了可不好。”

权谋之术,或者说叫做“阴谋诡计”她在这个世界看的多了,也便知道了该怎么样才能更好的收服人心。妘顼自认为能过瞒过她,却殊不知他的那双眼睛早就出卖了自己,而且,安阳微微眯起眼,拉住了葬花的手,那个宦官!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姬宜臼是怎么进来的!原以为那人不过是申后派来看着她的棋子,却从来未曾想到过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竟成了他的人!

姬宜臼是么,她缓缓的抬头看了一眼,风起,云涌。

她复又低下头来,定定的看着葬花,“这天,似要变了呢。你说是吗?”

“夫人……”葬花嗫嗫的看她,什么也不敢说,终究是化成了一声绵长的叹息,“我们还去冷宫吗?”

“回吧,”她笑起来,如晨曦中的第一道曙光,照亮了苍穹,“花儿,要不要我们打个赌呢,就赌这妘顼他今日会不会死?”瞥见那女子一脸的惨白,她终于松开手,“罢了罢了,我也不吓唬你了,咱回吧。”

“诺。”葬花盈盈施了一礼,再站直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的里衣被汗湿透。

再回去的时候果然发现妘顼带了满殿人直直跪在门口,她缓缓的踱步过去,“怎么了这是,存心折夫人我的寿呢?”

满殿的奴才居然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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