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部分 (第3/4页)

伤口痕迹,光洁白皙的皮肤完好如初。

放下心长舒口气,犹豫半晌后宁惜醉索性褪下白绮歌所有衣裳,仔仔细细用布巾擦干,而后又让苏不弃去要了套干净衣服给白绮歌换上,这才取来创药一点点剜出药膏轻轻涂抹。

“还好还好,只有四肢上几处伤口,昏迷大概是呛了水引起的。”见白绮歌并无大碍,碧色双眸终于显露笑意。一身湿漉来还来不及换身干净衣服的宁惜醉走到苏不弃身边,拍拍肩膀指了指自己后背:“帮个忙,后面,涂下药。”

苏不弃发愣,明白宁惜醉的意思后脸色微沉,一把将宁惜醉拧得转了半圈背对自己:“受伤怎么不早说!”

“小伤而已,不疼不痒的——”话说一半随着凉气倒吸进肚,宁惜醉满脸纠结苦笑,“还是……轻点吧……有那么一点点疼……”

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苏不弃减了些力道,无奈目光落在宁惜醉擦去血污的背上。

那岂止是一点点疼能形容的?半指宽的木板碎片硬生生卡在皮肉里,皮肤边缘已经被河水泡得发白发胀,创药碰触到伤口时可以明显感觉到宁惜醉疼得直颤。

“以前让你学功夫,稍微破点皮都要跟义父哭嚎,现在为了个女人咬牙忍着,她真的值得你这么做?”

“值。”毫不犹豫给予肯定答复,宁惜醉仍然是那幅惯常笑容。

大概是对他的脾气秉性太过了解,苏不弃没有继续质问,只摇摇头专注于擦拭药膏,顺便出气似的不时摁一下伤口,听宁惜醉咝咝吸着凉气心里便舒畅许多。

擦完药,宁惜醉坐到白绮歌身边寸步不离,苏不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把冷漠面孔摆给他看,惹得宁惜醉深深畏惧,只好找各种话题打岔:“你说白姑娘醒来发现被敌军救了,会不会惊讶得合不拢嘴?”

“处变不惊的能力,她比你差不了多少。”

“义父说让你少夸我,容易让我自傲。”

苏不弃瞥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再然后又瞥了一眼,宁惜醉正想再开两句玩笑时,苏不弃抬手指了指他身后:“醒了。”

昏睡中没有梦境,只有好像永远不会停下的哗啦啦流水声,记不清昏昏沉沉迷失了多久,当“敌军”二字隐隐约约传入耳中时,其他声音蓦地全部退去,而后听见的便是宁惜醉熟悉嗓音。

睁开眼,四肢多处伤口火辣疼痛中还带着些微凉意,另一处更剧烈的疼痛也未停止。

“能听清我说话么,白姑娘?”模糊视线渐渐清晰,无瑕美玉一般的翠色眼眸近在咫尺,美幻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沉醉。

努力点了点头,白绮歌在宁惜醉的搀扶下坐起,环视一周后哑着嗓子低道:“这是在安陵军营?”

“嗯,船坏后我们顺着河流漂了很远,是卢将军和兀思鹰军师派人把我们救上岸的,之后就随他们到了这里。”

主将遭遇埋伏被敌军救起,还跑到人家军营养伤,这算什么事?白绮歌想苦笑都笑不出,只能靠着宁惜醉手臂稍微休息片刻,挣扎着想要站起。宁惜醉哪会容她带伤乱动,尽管不会功夫,还是凭借男人更胜一筹的力量硬把白绮歌塞回原位:“管他是谁家军营呢,养好伤最要紧。”

白绮歌摇头,咬着下唇语气低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没猜错的话冒充安陵军引我入埋伏只是其中一环,后面还有更多诡计在等着,不尽快解决的话后患无穷。宁公子有所不知,刚才攻击我们的铜炮——”

“广戍军专用的砂炮,对么?”宁惜醉接过白绮歌话头,眼神波澜不惊。

广戍军所用砂炮放眼中州只有四架,上面烙着‘遥戍’字样,白绮歌没想宁惜醉连这都知道,惊诧片刻后重重一叹:“对,是广戍军的砂炮,而且是我亲自点过的,它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对方手上。除非……”

“除非他们能自由出入广戍军武库,或者在军中有人为他们提供便利。”

试想,己方大本营内将士可能一夜失踪,粮草突然被劫,就连武库内的重要兵器都会出现在敌人手中,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白绮歌试图梳理出一条明晰线索,然而小腹阵阵剧痛不停撕咬着她的思路,咬牙强忍,额上冷汗却是藏不住的。

宁惜醉抹了一把她额头上细密汗珠,低头看看紧抱小腹的纤细手臂,小心翼翼开口:“受伤还是……?”

“当年小产落下的遗症,不妨事。”白绮歌挤出笑容摇头,苍白脸色却出卖了她,公正地表现出她现在所受折磨有多么难以忍受。

无可奈何站起身,宁惜醉摆了摆手:“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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