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部分 (第2/4页)

亲的假象,进而令我和父皇为此不和。你的如意算盘虽好却不得天时地利,当绮歌告知我和父皇素娆有可能是被谨妃藏匿、而搜宫的举动或许会让谨妃放走素娆怂恿她来此杀你时,我还以为一切都来不及了,真没想到,我们匆匆赶来看见的,恰是你行凶一幕!”

天时地利?易宸暄仰头无声哑笑。天时地利本是占据的,真正使他功亏一篑的是那个与苏瑾琰相貌相同的男人,倘若不是那男人突然出手阻挠,他早就操控着素娆将敬妃杀死,哪还有这么多波折?不过易宸暄不得不承认自己低估了易宸璟,那半枚脚印的疏忽居然被发觉,白绮歌能推测素娆藏身处亦不可小觑。

想着想着,易宸暄忽然失笑出声。

事到如今考虑这些还有用吗?该想的是如何力挽狂澜,至少保得性命安全。

“父皇常教育儿臣为人处世要严明公正,怎的今日父皇自己却做不到了呢?”易宸暄甩开钳制他的禁卫营士兵,扯平衣袖褶皱,气定神闲模样还似往时那般淡然,“刚才父皇和七弟所说都只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这种情况下就判定儿臣有罪是不是太过草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那么也该和寻常百姓一样有权反抗栽赃嫁祸,否则岂不是成了天下笑柄?”

易宸暄自小在宫中长大,对遥皇的了解自然比易宸璟更深三分,要堵住好面子的父皇之口就必须以百姓流言相威胁。事实也正如易宸暄所料,这番话听起来铿锵有力不无道理,直说得遥皇哑口无言——尽管找不到其他合理解释又深知易宸暄真面目,可是说到证据,无论遥皇还是易宸璟……真的拿不出。

见父子二人无力反驳,易宸暄愈发自信,一举一动、一言一句都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侮辱,将被人冤枉的无辜皇子演绎得惟妙惟肖:“怎么,儿臣说的不对吗?父皇动怒是因为敬妃娘娘受伤,但没有证据说明敬妃娘娘就是儿臣劫走囚禁并刺伤的,就算父皇龙威震怒也不该胡乱抓人,毕竟这遥阖殿三道门都没什么人看守,谁想进来都很容易,总不能因为人是在遥阖殿发现的就要算到儿臣头上。您说呢,父皇?”

“遥阖殿暗藏多少玄机除了你还有谁说得清楚?当初绮歌来此被你下软香险些受害,其他人想要毫发无损闯入谈何容易?不是你,还能有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易宸暄嘲讽冷笑。

易宸暄的狡辩令易宸璟怒火中烧,陈年旧事、素日恩怨全都记起,更是难以自持,论冷静远不及白绮歌,而这一切一丝不落全都进入遥皇眼中,深黑瞳仁里映出的瘦削身影没有丝毫暖色。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易宸璟的一句话让遥皇另有心思,于白绮歌而言却是个重要提示。

毒,香。

“五皇子要证据是吗?我有。”白绮歌忽地开口,话音甫落便招来几人惊诧目光。全然无视遥皇的质疑眼神,白绮歌走到素娆尸首前撕下一块衣料,贴近嗅了嗅而后皱了皱眉:“我第一次来遥阖殿时还刚入宫不久,最大感觉便是遥阖殿不同于其他宫,就连用的熏香亦是独一无二的;后来某次在遥阖殿被五皇子威胁,当时五皇子用的正是加了异物令人浑身无力的熏香,那一刻我才明白,遥阖殿的香味独特却是不能随随便便去闻的。”

“满口胡言,我只是喜爱异香而已,如果这些香真像你所说的那么神奇,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红口白牙肆意污蔑么?”面对白绮歌所谓的“证据”易宸暄不屑一顾,他是制毒用毒的高手,如何在利用毒香后抹去痕迹再简单不过,就好比现在白绮歌手中拿着的那块衣料,沾在上面的有毒乌郎花粉发挥过巨大作用,可是在药效散发后就再查不出来,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绮歌摇摇头,色淡如水的唇瓣漾起胸有成竹的弧度:“五皇子以为我在说素娆身上的味道么?她从后宫来到遥阖殿没多长时间,至多是来卧房的路上染了些香气,所以我说的证据并不是素娆,而是敬妃娘娘。”根本不给易宸暄反应思索的机会,白绮歌忽然神情严肃转向遥皇:“请皇上立刻派人取敬妃娘娘身上衣料过来,只需分别对比遥阖殿与敬妃娘娘、素娆身上残留的熏香味道就能立刻辨明,五皇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遥皇与两个出色的儿子都是不乏智慧之人,顺着白绮歌的思路想下去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假如易宸暄句句属实,那么敬妃应该和素娆相同,身上只有穿过遥阖殿外院时沾染的同种香气;反之则说明素娆与敬妃并非一起来到的遥阖殿,素娆劫走敬妃一说不攻自破,更重要的是,这极有可能成为直接指明易宸暄就是掳走敬妃真凶的最有利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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