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页)

离了海岬北边的高速公路,并没有往北皇后港口进发,而是驶向建在一处悬崖上的能俯瞰海岬的现代化宾馆。

克尔停下车子,迅速地走进宾馆,紧随其后不到半分钟的麦克费迪恩跨进宾馆大门后就已经见不到他的影子了。酒吧和餐厅里都找不到他后,麦克费迪恩便在宾馆的公共区域来回穿梭,那种紧张慌乱的表情引来了旁人探究的目光。但是克尔依旧不见踪影。于是气急败坏的麦克费迪恩冲出宾馆,猛地用手掌把车顶拍得砰砰直响。天啊,这可不在预料之中啊。克尔在玩什么把戏?是他发现被人跟踪,于是故意甩掉跟踪者吗?麦克费迪恩猛地转过身。不对,克尔的车还在。

到底是怎么了?显然,克尔在和某个人见面,而且不想让别人看到。但那会是谁?有没有可能是亚历克斯?吉尔比从美国回来了,想找一处没有熟人看见的地方和同谋者商量事情?麦克费迪恩无法证实自己的猜测。他一边小声地骂骂咧咧,一边钻进车子,盯着宾馆的入口。

他并没有等候很久。进入宾馆大约二十分钟,克尔又出了宾馆回到车里。这回他径直朝北皇后港口驶去。这样就可以肯定,不管克尔刚刚见了谁,那人肯定不是吉尔比。麦克费迪恩一直在街角等待,直到克尔把车开进吉尔比家的车道上。不出十分钟,麦克费迪恩就来到了铁路大桥边的那个观测点,他庆幸此刻雨势已经减弱。他拿起高倍望远镜,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屋里的一举一动。暖房里透进了一丝微弱的灯光,除此之外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沿着墙移动视线,发现那道光是从厨房透进暖房的。

他看到琳端着一瓶红酒走过。没过几分钟,暖房里的光线就通透了起来。大卫?克尔跟在那女人的后面,女人打开酒瓶,倒上两杯酒的时候,他就挑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他们是兄妹。罗茜死了六年后,吉尔比就和琳结婚了,那会儿他二十七岁,她二十一岁。麦克费迪恩很好奇,琳是否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哥哥参与了那罪恶的勾当。他疑心她还蒙在鼓里,在她身边可能是一张由谎言编织起的网,她还乐于生活其间,同那些警察一样。二十五年前,他们都选择避重就轻,但麦克费迪恩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

现在她已有身孕,吉尔比要做爸爸了。想到他们的孩子一出生就能认识父母,而且有人疼、有人爱,而不是被人奚落凌辱,麦克费迪恩就怒火中烧。克尔和他的狐朋狗友在多年前就从麦克费迪恩身上剥夺了这种幸福感。

他注意到屋里的谈话并不多。这就意味着两种可能:一是两人之间彼此熟识,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填补两人之间的空白了;二是两人之间的距离太大,普通的谈话无法在彼此之间架起沟通的桥梁。因为同他们隔了很远一段距离,他很想知道屋里的情况究竟是哪一种。大约过了十分钟,那女的看了看表,站了起来,一手托着背,一手抚着肚子,走回了正屋。

察觉女人已经离开了十分钟后,麦克费迪恩开始怀疑她是否已经出门。这样想当然是有道理的,吉尔比就要从葬礼上回来,见到克尔就要汇报一下情况,谈谈马尔基维茨可疑之死的诡异原因。凶手们重新聚首。

麦克费迪恩蹲下来,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保温瓶。香甜的浓咖啡令他振作了精神。倒并不是因为此刻有特别的需要,因为自从他觉得自己肩负着查明杀害母亲凶手的责任以来,他就一直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晚上一躺到床上,他就比任何时候都睡得沉。这就更加证明了,他选择的道路是正确无疑的。

一小时过去了。克尔又是站起,又是坐下,还不时地来回走动,一会儿走进正屋,可又立即回转。可以肯定的是,他此刻十分焦急。然后,吉尔比突然走了进来。两人并没有握手。麦克费迪恩很快就意识到两人的见面并不容易,而且气氛也不是那么轻松。即便是通过望远镜,他也能看出来两人的谈话进行得并不融洽。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克尔居然表现得如此难以自持。他时而正常,时而泪流满面。其后的谈话似乎气氛紧张,但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克尔突然站起身,从吉尔比身边经过。不管两人之间谈了什么,显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麦克费迪恩犹豫了一会儿。他应该继续监视下去吗?还是应该跟踪克尔?心中还未打定主意,脚步先开始移动。吉尔比哪儿也不会去,但是克尔先前的行动已经突破了常规,这会儿可能还是这样。

他回头奔向自己的汽车,克尔的车刚拐出车道,麦克费迪恩就抵达了街角的停车处。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迅速跳上驾驶座,猛踩油门,车轮“嗖”的一声转动起来。他不需要担心,因为克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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