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4页)

没有半点笑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一只乌鸦腾空而起。

“在想什么?”女郎收敛笑容,绕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

“你。”

“我?”女郎被他的话逗笑了,“这么个大活人就站在你面前,还用想么?”

武韹祺垂下眼帘,好一会才幽幽道:“余茹容,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话音未落,他的脸上已被人劈哩啪啦狠抽了十几个嘴巴,原本瘦削的脸颊立时胖了一圈。

“可怜?你居然说我可怜。哈哈哈!”余茹容发了疯般地大声嘶吼着:“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有什么资格评定我们?在你们眼里,女人只不过是用来发泄欲望的玩物。可怜?真正可怜的是你们。”

摇摇头,武韹祺用万分怜悯的目光注视着她。

“不准这样瞧我。”几个大嘴巴抽来,打得武韹祺几乎跌倒在地。他果然听话的垂下头去不再看她,因为他实在不喜欢女人哭得模样。

余茹容脸上虽保持着冷漠神情,内心却早已崩溃,眼中两颗大而晶莹的露珠来回滚动着。“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你就会觉得好过一些。”在听到武韹祺这番话时,她再也忍不住了,撞进他宽阔的怀抱呜呜地哭着,哭得好伤心,泪珠儿不住滚落,落在武韹祺手上。

此时此刻,她已不再是叱咤江湖、威震天下的女魔头,而是个孤独可怜需要男人温柔呵护的平凡女子。

抱着她,武韹祺一声不吭,只是一昧苦笑。女人,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平静有时只是一瞬间,夜色很快笼罩大地,没有月光,没有灯,只有黑暗。

一声响亮的更鼓自湖水一般沉静的黑夜中化开,打破了这份原有的平衡,也惊醒了紧紧依偎的两个人。

“终于来了。”推开他,余茹容站在门前,远远望出去,就可以看见一个白衣人手握着更鼓,幽灵般站在黑暗中。他的身后是四个昆仑奴模样的大汉所抬着的一口棺材。

棺盖与下方密合的像只剥了壳的熟鸡蛋,可不知为何武韹祺总觉得有双眼睛透过粗厚的木板打量他们。然后……

“娘子?”看到余婧凮的那一刹那,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那当晚失踪的新娘居然会穿着大红喜服站在棺材旁。他心底有股想要冲上前救“她”和自己尚未出世的“儿子”的冲动,脚还未抬起,头却一阵昏晕,栽倒在地。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听到有人对他说:“小武,你是个温柔的男子。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是我的儿子,该有多好……”

夜色,深沉而无奈。

刀锋上舔血的人们,是否还会有明天?

下卷 第十七章 浪子

最近武韹祺似乎忘记了许多人,也忘记了许多事。当他睁开眼睛时,正枕在杭州碧翠楼头牌花魁金巧巧健康结实的大腿上,吃着她一颗颗剥去紫皮的蕃帮葡萄。他甚至没有问金巧巧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谁带他来的?仿佛这一切的发生都是最平常,也是最正常的。

杭州城的人们好像也很健忘,至少对于“死而复生”的武韹祺是这样的。

在很多人眼里,武韹祺是地痞,是流氓、下三流的小混混,他自己也是如此认为。在他三哥来接他回去的半个月里,这小子已经进过八家赌坊,砸坏五家酒铺,睡过三家妓院,整整玩了十七个婊子。妓院里的姑娘们到挺喜欢武韹祺的,毕竟他那副英俊斯文,笑起来又有点坏的样子是万里挑一的,哪怕让她们倒贴养这个小白脸也是愿意的。老鸨可就受不了了。这个四十几岁的老太婆拉下脸面跪在香房外面嚎啕大哭,引得众多嫖客,妓女纷纷侧目。

世人有两种哭法,一是真哭,一是假哭,但很少有人能分辨得出。武韹祺很想笑。他笑是因为金巧巧也在哭。她呜呜地哭着,哭得好伤心,泪珠儿扑愫愫往下掉,浸湿了武韹祺放在床上的外褂。那件衣服本就不干净,被她这么一搞显得更脏了。然而当事人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站在床前大爷般吩咐:“更衣。”

刚刚还痛哭流泣的金巧巧到也真听话,三两下抹净脸上泪水,跳下床帮武韹祺着衣。从上往下看去,浑圆丰满的胸脯几乎要把肚兜顶破了。不知是否因被男人炽热目光注视着的关系,金巧巧的脸腾得红了,她站起来,垂下眼睑,细声细气地道:“穿好了。”

武韹祺没有回答,举步向门外走,还未到门口,金巧巧已扑了上来,两条雪白丰嫩的胳膊紧紧环住他的腰,力气大的令他无法再向前迈半步。此刻,他已不得不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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