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部分 (第1/4页)

往船家都知道陈大税官的习惯,所以下午过来的船老大们,一定都散落在各个角落逍遥去了。

换句话说,今天,能够离开江阴地船只,已经没有了。

“税监规矩使然,三位见谅!本城虽然一隅小地,但客栈也还算干净,请三位放心!”

“…”

尽管很不情愿,三个奇怪的客人,还是住在了江阴城唯一的客栈,悦来客栈。

“嘿,老阎,你怎么看?”

“…”阎应元不愿说话,只是睨了陈胖子一眼,意思很简单:

这三个人来头极大,而且一定有要事赶路,却被渎职地陈胖子给耽误了行程,一旦出现什么麻烦事儿,陈胖子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最佳的企盼,就是希望明天上午,这三个麻烦能够顺利上船离开,否则…。

就在阎应元头疼的时候,陈明遇倒是想得开,居然跟陆正先摆起了车马经:

“小陆,你知道吗?早晚有一天,我也要买一辆富平闻香车,北海白桦木的就行,两边有倒视玻璃镜,马要河套马场的现役军马,车门、车窗都带插销锁,再配上风吹竹扇,螺旋香薰,停车六尺棍,啊!”

陈明遇幸福的呻吟一声,

“到那时,咱们想去哪就去哪,沿着长江去上海,哈!”

正在陈明遇还在做梦的时候,阎应元转身大步离开,倒不是他不相信陈胖子地梦想,而是他又发现不速之客了。

对于古代中国来说,办事效率是一件很奇怪地现象。你说他们很快?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你要说很慢,有时候又不准确。

税制新法,如今就非常普及,尽管熊文灿和他的税制改革都属于新法范畴,但因为加强了官场制约机制,使得小民和商家都热烈支持。同时因为财政拨款的幅度很大,所以像阎应元、陈明遇这样的基层官僚,也非常认真的履行和实施。江阴目前是非常成熟的一个水路税卡。

正因如此,所有稍微上点档次的外来人员。都集中在北城渡口方向,由南门进来地,通常是赶路的工人或者书生,很少见达官显贵,更别说现在进来地军人了。

军人一身黑,胯下地战马也是黑。进城门时,略略弓腰,却高举左臂,一块铜制腰牌闪闪发光,右手。仍然紧握腰后的穆刀刀柄。

黑衣骑士打马行来,激起一阵尘烟,看到当街而立地阎应元。立刻手一勒缰绳,停下战马。

阎应元很羡慕拿穆刀的人,真正的男人,是需要一把好刀滴。但他只是捕快、巡警,所以只能拿砍山方头刀过过干瘾。对面骑士的骑术如此精良,也让阎应元很欣赏,但再欣赏。江阴治安,是他阎典史的职责所在,任何人都甭想捣乱,

从直觉判断,阎应元猜到了这个骑士的目标。

“喂,”陈明遇也干过典史,他也感觉到事情正在变得有趣起来,现在是阎应元作主,应该唱红脸。所以他很默契的跳出来唱白脸。

“跨路过桥,烧香拜佛。夏你地腰牌拿来我看。”

“嗬嗬。”骑士一笑,腾的跳下战马。半侧身,唰,将

刀抽出半尺,惊得陆正先往后蹦了半步,但阎应元和但没退,反而肩并肩迎上半步。

这倒把军士给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小小的县城典史,居然也有这份胆量。看着精干地阎应元,再看看虽说胖得直淌水,但胳膊很粗、拳头很大的陈明遇,军士连忙笑着开口。

“军中规矩,腰牌不可轻易与人,在下是请你们查看军刀的。”

说着,再侧一步,迎着阳关,将穆刀刀面上的蚀刻花纹亮给他们看。

一片黑色的孤绝山峰,在雪亮的刀身上,显得非常醒目。

“苍刃!你是湖广左兵?”

“正是,在下丘慧荣。”

“哦?”阎应元放下大半的心思,世人都知道湖广有个左大帅,麾下有个能干地义子,丘慧荣。尽管没有官衔,却比很多总兵更有权力。

“不知道是丘大爷,失敬失敬。”

“嗬嗬,”丘慧荣仰天一个哈哈,声音中却没有多少笑意,把穆刀收起,翻身上马,

“在下有要事赶路,要行舟船,二位请了。”

说完就要打马离开,但陈明遇立刻一拦手,

“且慢,丘大爷有所不知,今天的舟渡已经停了,您要走,只能赶到明天早起了。”

“噢?上午最后一班船,是什么时候走的?”

“呃,午时初刻!”

正在说话间,忽然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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