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部分 (第2/4页)
掌把桌子拍出了一个手形的洞。他心惊胆战地蠕动了一下自己挨了一记的肩膀,似乎活动自如,倒也没添什么生锈不灵的毛病。
监狱长先生暂时松了一口气,他大半生杀人不眨眼,但那是杀别人;对自己的性命,他可是看得无比金贵的。
现在,监狱长先生知道龙啸峰应该和圣骑士乔治·威斯顿没一点儿关系了,但知道了这一点后,他心里的疑云反而更加厚了——龙啸峰既然和最强圣骑士扯不上关系,那他的那一记“真空波”又是怎么一回事?
监狱长先生觉得,他不但应该设法保住自己的性命,还应当摸清龙啸峰的老底儿——没办法,他在光明教廷的宗教裁判所里担任了这么多年的高管,这种妄图掌控一切的病态敬业精神已经深深地植入了他的骨髓。
对监狱长先生来说,想要撬开一个人的嘴,最方便的办法当然是上重刑了。但现在他和龙啸峰面面相对,谁给谁上重刑那实在是难说的很,大家还是做文明人比较好。而监狱长先生怎么说都习练过精神魔法,尽管他禀赋欠佳,没办法深入,但至少最起码的人性他算是摸索到了。
用铜浇铁铸的严刑峻法可以撬开一个人的嘴,用投其所好的甜言蜜语同样可以撬开一个人的嘴。虽然在监狱长先生看来,第二种方法严重缺乏效率,但面对现在这种被倒打一耙的局势时,投其所好却无疑是最有效果的方法了。
“尊敬的先生,请问您说的那个‘新闻工作者’是什么意思啊?”监狱长先生必恭必敬地问道。他在心里推测,估计这所谓的“新闻工作者”应该和帝国豢养的宫廷杂耍艺人差不多,通过华丽的歌功颂德、溜须拍马混一口饭吃。
嘴里毕恭毕敬,心里暗暗咬牙。监狱长先生认定,龙啸峰把自己——一位高高在上的贵族比喻成宫廷杂耍艺人一样的“新闻工作者”,是一种亵渎与侮辱。
不过形势比人强,监狱长先生只好暗暗地安慰自己——历代中有风骨的宫廷艺人也有不少,这些艺人通过一种谐趣的手法,来讽喻自己的君王,倒也很是在史书上留传出一些佳话来。比如不久前就有一位艺人揭露出有位高官在抽天价烟草的公案来,让帝国的官场大大地震撼了一把。
如果龙啸峰非要把自己贬到宫廷杂耍一流,那么,厕身于那些有风骨的艺人之中,倒也不丢贵族的脸面。不过监狱长大人心知肚明,那些有风骨的艺人队伍是绝对不会欢迎他这位监狱长的,这一点他不用戴眼镜就瞧得一清二楚。
监狱长先生在那里思潮起伏,感慨万千,龙啸峰却也被提醒了——他所见的阿卡德帝国是一个奴隶制后期社会,这时代是不可能有所谓的“新闻工作者”的。
所以知道自己比喻不当的龙啸峰回答监狱长先生:“新闻工作者这个词,对你是解释不清的,所以我也就不向你解释了。现在,让我们旧话重提,我对您曾经说过的贵族之间的赎金很感兴趣。”
监狱长先生喜出望外,他刚刚还在龙啸峰脸上读出了潜行的杀气,但现在龙啸峰又把心思动到了赎金上面,这个逃出生天的机会一定要抓住了。
监狱长先生胸有成竹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口袋来,在手中珍重地抚摸了几下后,他轻轻地把小口袋放到了他和龙啸峰之间的地面上。
“这是我的珍藏,我随身把玩的至宝,我生命里追求的群星,黎明东方的第一抹曙光……我希望以这珍贵的代价,来赎取我的自由和尊严。”监狱长先生恋恋不舍地说着。
“听您刚才的话,真让人怀疑您是一个诗人,而不是一位总是板着脸木无表情的监狱长。”龙啸峰跨上两步,突然飞脚一勾,将地上的那个小口袋“嗖”的一下勾上了半空。
“轻一点儿!轻一点儿!”监狱长先生象是将要被爆菊一样惨叫了起来,尽管东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这无法阻止监狱长先生对那些易主珍宝的眷恋与关心。
龙啸峰伸出三根手指,轻轻巧巧地把那个小口袋抓在了手里。他微幅度晃动着小口袋,然后听到口袋中传出细碎的铮琮碰撞声,如微型的风铃一样悦耳。
监狱长先生看到龙啸峰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这一点他倒是很有自信——这个世界上的人,当他们听到宝石奏响的乐章时,还能够板着脸装神像的,屈指可数。
教宗大人算一个——但监狱长先生私下认为,这并不是因为教宗大人视珍宝如粪土,而是因为教宗大人对世界上普通的珍宝已经看不上眼了。如果各国的君主愿意将王室中的珍藏献上,那教宗大人脸上的表情必然很精彩。
圣女大人要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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