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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楚玉不由分说,一张娇艳的脸明如春花,朱唇点在他的颊上,印上两瓣红痕,然后趴在他的肩头一动不动了。她甚至有点得意地想:他说我会后悔,哼,我才不会后悔呢。何戢是我的驸马,我宠他也是应该的,我把所有可以后悔的前提都斩断了,我看他七天后怎么说!

何戢一脸茫然,身后拭了拭自己脸颊上的红印,他还有些傻眼,推着自己身上的公主,刘楚玉半点也不肯动,他试着唤她:“公主?”

没反应。

“楚玉?”

怀里的人突然僵直了脊背,刘楚玉的眼泪差点绷不住了,因为很久都没有人这么唤她了,强势的女子,自她成年以后,除了应当避嫌的弟弟,便再没有人这样亲昵地跟她说话。

“何戢,我真喜欢你啊……”她无意识地说,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何戢的心一震,却又突然安宁下来,漂泊了十几年的一颗心,终于有了安落之处,他低头含笑,抱着公主走入了寝房……

第68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乐湮的寝房之中,有人推门而入,看到小丫头娇柔的一把小身子斜斜地靠在榻上,眼角一片湿漉,他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白衣如雪,三尺长绡逶迤,手心里一根竹笛,碧玉青蒿的颜色,他走过来,轻手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觉得肩头微暖,一睁眼,却见金辉斑斓的阳光里,他银色的镶边绸带闪烁着鳞鳞幻纹,直至再扬起头,那一张琢玉削金的俊脸落入视线,她才怔住,傻愣愣地轻声惊疑:“白哥哥?”

白秀隽温柔地笑了,眸间冷意俱褪,她抚着乐湮的一绺半解的青丝,眉间宛如青黛湖水迢软绵柔,“乐湮,我来看看你。”

“白哥哥,”她突然呜咽出声,抱住他,“溯时跟我说你回东汉了,漓也不在了……我是一个人了!”

“傻瓜。”白秀隽抚着她秀发的手一顿。

若是姬君漓真的死了,回天无术的话,那么关于留在世间的一切术数异法也都会消失,可是现在他还能跳跃时空,这就是说明,姬君漓没死。可是……那个狡猾的男人,不会又在怎么想着法子折腾乐湮吧?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尊重姬君漓的想法,他轻笑道:“我是回了东汉,不过,现在我也学会吹曲子了呢,乐湮要是想我了,我就来看你。或者,你来看我,都可以的。”

“真的?”乐湮狐疑,说实话,她还有点不敢相信,白秀隽为何变作了如斯模样。毕竟过去他一直冷清寡淡,堪比姬君漓。

“真的。”白秀隽抚了抚她的脸颊,落下轻柔地指尖一点,最后,白皙如玉的手指收回来,乐湮惶然不可理解,紧跟着,他抚笛而奏……

眉眼笑吟吟的,晴暖的阳光里,他一曲《相思渡》奏得比她悠扬。

“白哥哥!”乐湮想伸手去捞。

白秀隽始终温暖地对她笑,然后不染纤尘的身影渐渐归入虚无。

四下终于一片空茫,乐湮也茫然无措了起来。

还是……什么都要失去吗?那么,为什么当初又要让她得到?

泪眼婆娑,而窗外,天色已经大亮。隐约锋利的几点青山,横亘在寥廓之间,借着凌厉的巅峰正攀岩而上。彼时,院落里一片祥和的静谧。

姬君漓悠闲地在公主府当起了“面首”。

因为易魂珠的关系,他不能离开刘楚玉太远,所以每天闲暇无事,便安宁地待在中庭读着古书竹简。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墨青的冷叶根根戟张,宛如树下那个男子清冷寒刃般的眉。

这院中珍藏的面首不下百人,却从来没有一个敢像姬君漓这样大摇大摆地盘踞中庭的,可是也许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过于冷漠卓绝,一群面首们每日对刘楚玉搔首弄姿甚至指手画脚的,却没有一个敢沾染姬君漓半分。

别说沾染姬君漓了,现在就连公主对他们这群美男也是爱答不理的。

据可靠消息,公主已经连续四天日日睡在驸马的榻上,两人卿卿我我,腻歪在一起。公主亲自给驸马剥橘子,公主给驸马洗手做羹汤,公主给驸马……

总之驸马出现的地方,公主必紧紧相随。如胶似漆,如影随形。

可羡煞了院中诸人。

何戢正将临摹好的一副字裱上,回身又坐回案前,刘楚玉托着香腮,手肘拄着桌案一直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直到他又坐回来,刘楚玉登即喜笑颜开,把整个身子都往何戢身上蹭,然后她投怀送抱,直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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