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又觉,呵,赵微云很要派头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亲自去买菜。一周五天呆在家里,两天会牌友,这种生活方式,世界各地对她来说除开时差没有区别。

“可能是二小姐打算转读那边的大学,如果她真一去,赵女士一个人留在本地长远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昭说,“二小姐早就想留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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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生前却不同意。”说着说着也收声,她失言,怎么讲起别人家事来了。

她觉得时好有种亲和力,没有架子,容易把她当朋友,可坐在这个位置上这算不得一件好事。

“没事的,若昭,我家的事我基本算是一无所知,你不说我永远不知道。”果然,时好不生气,“我正在奇怪,小婉条件这样好,怎么不出国深造,爸爸为什么不同意?”

“他觉得二小姐有一点怯生,怕出去受洋鬼子欺负,二小姐自己却是心向往之的。”若昭说。

“自小我做什么他从来不管,小婉却管头管脚,两种极端。”她也不是含酸,只是摇头叹气。

“沈先生早就想培养你,时好,怕处处限住你长成娇贵女不成气候。”若昭却误会。

王景行是有职业操守的人,他也没有叫未婚妻知道改遗嘱的事,所以若昭深以为时好是沈征一早定好的接班人。

她认为时好仍欠调理,这很正常,只是起点太高,怕她应付不来又跌倒,于是按沈先生的办事习惯处处提点她。以前沈先生说若昭,请她好比为横征请了大管事,她扑心捣肝耽误自己许多年,于是他把自己的律师介绍给她。若昭怎能不感激?

只听时好说:“小婉到底是我妹妹。烦你全力帮助她们就是,订下哪天的机票记得知会我。”

若昭说声好,走出总裁室。

时好听到弹簧门吸住,忽地怅然若失。

等到继母和小婉走了,当真身边连个名义上的亲人也没有了。虽然从前也是一个人独行惯了,总算有点底气

就剩她一个人,即便坐拥横征又怎样呢?

转念又想,算了,她们留下来相见也未必欢,少一桩气是一桩。时好很快想通。

晚上曲棹西又来接他下班。这一次,她不自觉上了副驾。

她本就不喜欢一个人坐在后头,空荡荡的。平常拦的士也习惯坐副驾,除非遇上一看就知猥琐不堪的司机。

“怎么了?心情不好?”棹西看到时好两弯眉毛蹙在一起。

“没有啊。”她勉强地辩,“我是不是生了一张愁容,所有人都觉得我有心事。”

“人人都觉得,说明你当真”棹西还没说完,车前头闪光灯此亮彼落纷纷大作,有一大群记者争挤着扣他们的车窗,甚至有人趴在引擎盖上。

棹西摸着下巴谑笑,“遵曲太太嘱,半个小时前我让公关部放了消息。”

时好的眼睛一下被闪得有暂留重影,不知怎的,一股股厌烦升上来,脑子里的松紧带瞬间崩断,棹西还来不及阻止她就大敲大按地落下车窗。

她想歇斯底里地喊:“全给我滚!”

实在没能如愿。

一下子伸进来的手太多,像冤魂索命,各色录音笔话筒撞着她的脸,也不知哪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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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钢表的表带竟然还勾住她的头发,时好唯有往后一拉挪,一小寸头皮有撕裂的疼,这样一闹只觉得耳边嗡嗡乱响,那些人问什么她根本听不清楚,自己也叫不出,只支支吾吾,狼狈得够呛。

棹西倒吸一口气,已经第一时间探过去解救时好,赶紧护住她头把缠住的一缕发丝用力扯断,再把她整个人扯过来裹在怀里,立刻升车窗。

茶色的玻璃一点点挡起来,一只只手又被迫退了出去,就听到各种小物件掉到软坐垫上的细小声音。

“沈时好,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情况”棹西还没说完,已经发现时好不对劲。

她抓着棹西的衬衫,两眼空洞洞,目光涣散,像被人抽了魂,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仿佛在唇语。

棹西问:“你说什么?时好,大声一点,你想要什么?”

她理也不理,只是失神喃喃。

棹西只好托住她的脸,耳朵贴到她吓得有点灰白的唇边,好半天才听清楚。

他叹口气,也不会轻易放开她,一个手猛按了一通喇叭又狠打了方向盘一记油门冲出去。

那些人无比矫健地窜开,一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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