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2/4页)

躺倒。

“董鄂氏墨兰,你给哀家听好,你生是福临的人,死是福临的鬼。福临若是执意出家,你就自行了断,你休想盘算着和岳乐在一起,这辈子想都甭想。”

眉尖收紧,就连双手也握紧,太后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已是被伤到千疮百孔站临悬崖边上,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我转身去到墙边地上再次捡起圣旨,回来后我握在手里,没再送回太后身边。这一次我不再俯首恭听太后的无中生有,正视于她,毫无惧色。

“古来君王禅位多是君弱臣强,兵权不在手,手无缚鸡之力,被逼无奈。如今皇上手握重兵,江山一统,百姓臣服,墨兰实在想不出皇上禅位的理由。但若是像太后所说,皆是我处心积虑欲推安亲王坐上皇位,太后未免高看我,也看低皇上,更是小觑了太后您自己。”

太后按住眼中腾跃的自信,我看在眼里,悲凉叹在心里,“太后您口口声声谴责我与安王如何如何,这牵强的罪名您未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对安王的信任到现在都还是坚定不移,您何必要如此羞辱于我?我对皇上的心意,别人不明白,太后您心明目锐,早是了然于心,您又有什么不放心?”

愠怒而起,太后振振有词。

皇上自留在万善殿后,只来过慈宁宫一次,就是送来禅位诏书。这次皇上心平气和,只是强调避让贤路。他自认亲政以来虽殚精竭力,可治效未达,终是自己能力不够,为祖宗社稷着想,他心甘情愿让位。

“哀家差点就气得当场晕倒,可他竟然还把玉玺也一并拿来,当着哀家的面毫不犹豫就盖印退位诏书。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否则何至于如此神魂颠倒?”

太后的情绪跌回那日的失望,恨铁不成钢写满她的脸上,可皇上的态度也非常坚决,也是铁了心不再听从太后。

皇上临去时,太后问他,“你打算如何安置墨兰?别人你不在乎,可她你也能置之不理?”

我的心迅速提起,愈发握紧圣旨,全神贯注,我想知道答案,很想知道。

“岳乐会好好照顾她,比朕,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就是皇上的答复。

圣旨从我松弛的手中再次滑落时,我的心也跟着圣旨摔向地面,四分五裂。

“你说,哀家听到这种话,你要哀家如何作想?”太后的怨责扑面而来,我只是低头呆滞地看着地上的圣旨,这碎裂的心还要不要收拾?

皇上执意禅位于岳乐,太后原本以为只是她一再推举岳乐,称赞岳乐,也许无形中贬低了皇上,所以皇上撂脾气胡来。可当皇上对我的态度一反常态,江山、女人他都弃之而去,太后陷入迷茫,不得其解。

偏偏这时岳乐的福晋送玥柔回宫,慈宁宫探望太后时手里的盒子引来太后的随意问询。细看福晋欲送给欣瑶的如意簪子,过目不忘的太后努力捕捉这对簪子的过往。

福晋带着玥柔离开慈宁宫后,太后恍然大悟,这就是太后为我指婚赫桢时,亲自挑选赐予我的礼物之一。出自宫内造办处的物件,自有独到之处,非宫外坊间所能模仿,结果本是属于我的簪子却到了岳乐手上。

于此,太后警觉我与岳乐的过往皇上已经知晓,同时太后也得出我与岳乐旧情未断的结论。

寥寥几句我便说清楚多年前在赫桢府上,我用那对簪子向岳乐换回克敦,成全管家阿布德祖孙团聚。就凭这个就定我与岳乐私通逼迫皇上禅位,太后未免武断。

我款款蹲下,又一次把圣旨捡回手中,同时也把这破裂的心拾回。哪怕都是碎片,可每一片都清清白白。

太后追问皇上与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与岳乐究竟关联几多,我被问住。抽刀断水水更流,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弃我去,乱我心,道是无情,却是有情乎?

目光投送太息,黯然神伤,迷茫不语。

“墨兰,”双目从未对我放松的太后喊我的名字时,语气缓和许多,“即便你与岳乐停在了过去不曾逾越,可福临毕竟是知道了。多多少少,深深浅浅,哀家算是懂了,懂了。”

太后凝思,明明短暂却好似久远,她依旧目不转睛看着我,“墨兰,哀家该拿你怎么办?若是你背叛了福临,哀家绝不会心慈手软。”

轻声沉吟,“福临他对你根本就不可能放手,奶娘说过,能定住皇上的心的人是皇贵妃,能紊乱皇上的心的人也还是皇贵妃。哀家那时还觉奶娘夸夸其谈,现在看来,哀家不得不承认,福临对你情深似海,他对你的依恋就如同是每天都离不了的那一盏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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