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2/4页)

,岂不有违父王的临终嘱托?可皇位的诱惑怕不是那么容易抗拒?

于公,不想八旗兵马发生内乱,于私,不管是姻亲或是念着济尔哈朗的忠心,太后都不愿意济度参与。订婚宴的举行就是希望稳住他,同时制住叛乱宗亲,日后他势单力薄,也只能臣服皇上。

皇上得出的结论却不同,那就是鹬蚌相持,渔翁得利。济度就想做那渔翁,而且是不费一兵一卒的渔翁。叛乱成功,他站出收拾局面,一样坐上皇位。皇上平乱,他也可以站出来为皇上清扫,继续做他的王爷。

母子俩对济度的猜测虽不尽相同,但济度的模糊是一种安全也是一种隐患。

接到齐克新的寿宴邀贴,济度表示最近身体一直不好,能不能去到时再给答复。

根据吴应熊接触尼思哈的消息得知,就算济度不参加寿宴,从他一开始得知他们的行动而不举报,他们就已经把济度圈为自己人,所以他们信心满满。

直至订婚宴头一天上午,太后才通知济度携带嫡福晋翌日参加订婚宴。谁知当晚最新消息传来,济度传话给齐克新他们,盛情难却的他参加完宫中的婚宴后,接着就会去齐克新府上贺寿。

济度最后时刻的表态,显然是危险信号。事情的发展波澜叠加,太后和皇上的脸色异常沉重。济度终究是出于什么考虑,甚至不等大阅后收获鹬蚌,居然跳入水中提前参与,莫非他已有所察觉?

按照原先的筹划,订婚宴与寿宴同时举行,皇上将采取双管齐下的行动。

皇上在慈宁宫稳住济度,而安亲王岳乐则带领将士包围齐克新的王府,对他们一网打尽。岳乐是宗人府宗正,抓捕作乱宗亲本就是他的职责。

另外,齐克新是岳乐的亲侄子。顺治九年,端重亲王博洛(岳乐的三哥)病逝,其子齐克新袭亲王爵。岳乐对齐克新的了解了如指掌,所以他亲自布置对王府的包围,此次行动成竹在胸。

原先想着,济度不能去齐克新府上,岳乐就不用担心正蓝旗。可若是济度提前离宫赴宴,正蓝旗就会介入,岳乐的行动难免会生出变故,无法百分百保证原计划的顺利实施。

此时的我陪在乾清宫,皇上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如何不动声色尽可能留住济度、争取时间让岳乐收网抓鱼让他变得很焦虑。

大家一筹莫展,我也跟着发愁,事情若是进展不顺,皇上的处境就会岌岌可危。害怕、恐慌潮水般涌来,狂野地拍击我的心房,实在忍不住,右手捂住心口,气息加重。

拥坐座榻上,他好言宽慰我,“墨兰,回承乾宫去,好好休息。一会儿内大臣们过来,朕自会与他们商议,皇额娘肯定也在想对策,别担心。”

越是害怕我就越是不想离开他,感觉和他相处的每分钟都变得何其珍贵。我无力地摇摇头,深吸口气,“不要紧,妾妃缓口气就会没事。皇上不要赶妾妃走,紧着内大臣们过来前的这段时间,妾妃想陪着皇上。”

他的手覆在我压住心口的手上,“墨兰,有你在朕身边,朕心里踏实。若不是朕掉以轻心,又何至于让他们沆瀣一气。朕的这个位置真是乱人心性,就连直截了当、骄傲自满的济度都学会暗中盘算,朕真是无话可说。”

历朝历代的更替,哪次不是血雨腥风?皇位的争夺,何其不是众叛亲离,这个规律从未改变。

暗暗隐忍痛苦,看向他的目光却很柔和,“皇上的辛劳妾妃都看在眼里,他们真是糊涂,光顾着自己的利益,实在愧对列祖列宗。简亲王终究是本性难移,这段时期再怎么隐忍,还是沉不住气。倘若真如皇上推测,他藏在暗处不动声色想做得利渔翁,那他就真是非常危险。一旦出现在齐克新府上,立场就变得分明,他决心站到皇上的对立面,谁胜谁负还说不清呢,他未免过于目中无人。”

皇上使劲往我心口一压,“心口不舒服,脑子却不歇息,活该你难受。少费心,朕看你就是想太多,这心才会难受。墨兰,你还是笨一些比较好!虽说能者多劳,可朕却不舍得你如此劳累。”

刚才对简亲王的随口分析没打住,越想越多就顺流而下,“皇上,简亲王骄傲自负,他决定亲赴齐克新寿宴,说不定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而他心中也有所计划,迫不及待想要在众人面前展示,赶快接手,充当主导。”

也不知怎么回事,我顿时来了精神,双目熠熠凝视着他。

他虽满腹理想,可在反对他的宗亲眼里,他这个从懵懂幼儿继位的皇帝就算成长成今日这番敢作敢为的青年君主,他依然不能入他们的眼。他们对他的轻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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