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1/3页)

小碌子神色诧异,“皇贵妃,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吗?看把您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存心让人着急,“快去禀告,我想见皇上。”

“皇上不在,批阅完奏折去了万善殿。”

心在快速掉落,迅捷托住,残留些许希望,再问:“何时回来?”

“皇上今晚宿在西苑,不回乾清宫。”

撒手,任凭心直接跌落,转身,直走,可出乾清门,插上翅膀,可飞离后宫。可叹,这对羽翼早已被折断,左转,惶惶惑惑,一步一步,去往何处,蜷缩回承乾宫。

小碌子追到我身旁,“皇贵妃,出什么事儿?若是着急,奴才为您跑一趟万善殿,禀告皇上,皇上说不准会见主子。”

我摇头,“不用,没什么要紧事,我回去了。不用伺候皇上,碌公公你也得空好好歇会儿吧!”

“只要皇上喜欢,奴才倒是巴不得时时刻刻伺候在身旁。只可惜吴公公请来玉林通琇大师后,皇上身边再离不开吴公公,奴才也就干些打扫、跑腿的活儿,唉!”

一路而来冒出的甜丝丝此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苦涩涩倒灌出来,似在嘲弄自己,也在笑话小碌子,“碌公公,虽是杂活儿,可也是皇上跟前的活儿,勤心做好,皇上会看在眼里。你去吧,我回了。”

这算什么,他是皇上跟前的太监,他想和吴良辅竞争,得一席之地;我是大家口中深得皇上偏爱的宠妃,争与不争,又如何?

颓丧回到承乾宫,才踏上殿前石阶,我却是再无力气,一下子坐到冰凉的石梯上。

菱香迎过来,把画交给她,“放好,我坐一会儿,不要问我话,不要靠近我,我想静一静。”

嗤笑自己,婉晴说得对,我就是一个傻瓜。菱香说得对,他是皇上,我放开自己爱他,我就是自讨苦吃。这后宫里的女人满眼都是,他想见谁就是谁,他想宠幸谁他就可以。他若是想起我,想见我,他就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我呢?想见他,要等他宣召,思念难耐,却束手无策,他不是我想见就能见的男人。从前我不在意,更不会因为这种事负气,可我现在心里很难受。笨蛋,为什么要把心捡回来,就让这颗心留在宫外,多好!现在该怎么办?这颗恋上他的心,该往哪里放?这里容不下这颗心,我又该把这颗心送往哪里去?

关上房门,欲掩窗户,扶住窗棱,院中梨树,花枝摇动,注目它们,落寞伤情。有泪,轻轻落,再难心喜;拭泪,慢慢回,再难笑语。

用不上他为我填写下阕,他去他的清静处,我叹我的梨花伤,彼此毫不相干。

摊开纸张,一声将息,“门掩烛光摇曳。长夜。一例形影单。泪眼看花花不言。暗香独自怜。”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真是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写出的文,再比较现在正写的新文,只觉得有些感触却也是一生只有一次!

第123章 菩提惊雷

卢慎言,四川川北道参政,顺治十四年,提升为江南按察使司按察使。

顺治十五年末,江宁巡按卫贞元参奏,江南按察使卢慎言婪赃数万。其父卢传与弟卢二,济恶实迹,并私馈贞元银八千两情节,列款以闻。上命革卢慎言职,并卢传、卢二等,及带赃物,严拏来京审拟具奏。

皇上亲政八年来,战事逐渐减少,国家趋于稳定,百姓安于生活,然毕竟入关不过十六年,压在皇上双肩的重担从未轻松过,且更加繁重。

当大臣奏言,今日之求治平者,莫不以惩贪为第一务。这句话说到了皇上的心坎上,治国的关键在于吏治,吏治腐败则国亡,苦读史书、总结史训的他早已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卢慎言一案还在审理中,前江南巡按刘宗韩也因为举荐卢慎言遭到都察院考核,确定其违例特荐,存有受贿徇私情节,皇上立刻下旨提解来京,严加详审。

紧接着召见天下朝觐藩臬(明、清两代的布政使和按察使的并称)各官时,皇上特意询问江南右布政使王无咎,之前与卢慎言互举卓异(清制,吏部定期考核官吏,文官三年,武官五年,政绩突出,才能优异者称为卓异),岂无情弊。不料王无咎巧言支抵、不知服罪。

皇上步步逼问,如此大贪异酷之人,反开其卓异,显系受贿徇私。王无咎仍巧言支抵。当即皇上就恼了,恶其面欺遮饰,遂命革职,下令阁臣同该部院严加刑讯。反覆诘问后,王无咎理屈词穷,承认与卢慎言狥私之罪。

江南江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