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 (第1/4页)

苏真不以为然地哈哈一笑,真气到处,肋部红痕徐徐转淡,说道:“没事,若非为了拿回赤血魔剑,这一抓也可省了。楚老魔捱了苏某一指,吃亏更大。”

农冰衣见楚望天负伤远遁,芳心大定,道:“水仙子,你们怎会来了百鱼山?”

水轻盈回答道:“我们也是静极思动,听闻万劫天君重出天陆的消息,便下了聚云峰暗中打探,未曾想在此遇见妳和楚老魔。”

农冰衣道:“苏先生,多年不见您的修为又见精进,连楚老魔这等厉害的角色也教你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脾气。”

苏真摇首道:“楚望天终究吃了神志不清的亏,一身修为远不如他二十年前全盛之时,否则苏某亦不敢托大。惊蛰呢,他是否受了重伤?”

农冰衣听他一语道破卫惊蛰未能出战的缘由,心中钦佩道:“他为了救我和楚老魔硬拼了两掌,经脉几乎断裂,一条手臂至今还用不上力气。”

苏真“哦”道:“走,咱们一块儿去瞧瞧。”

农冰衣应了,引着苏真夫妇回到谷内,轻车熟路进到杏树林中。

苏真刚在林里走出数步,忽地低咦道:“轻盈,妳有没有发现什么?”

水轻盈从容环顾四周,嫣然微笑道:“这林内不知被谁设下了阵法,多半用的是”四时轮替“再辅以”十二天干地支“之诀,似乎只想将访客拒之门外,并无伤人之意。看情形这阵势已有些年头无人主持,许多地方都露出了不该有的破绽。”

苏真笑道:“正是,我本有意破它一破,可此间主人既然早已离去,徒留一座面目全非的空阵,苏某即便将它破解,也了无意味。冰衣,还是妳在前引路,带我们去找惊蛰罢!”

农冰衣听得既惊且佩,更对苏真光明磊落的胸襟生出无限景仰,一面引着二人前往俞宽夫妇的故居,一面将来龙去脉简略说了。

三人穿过小屋,就见卫惊蛰仰面躺在坟前,已然人事不省。农冰衣惊道:“不好,他会不会被老魔的天唱魔音震出了内伤?”

水轻盈俯身搭住卫惊蛰脉搏,神情一松道:“不碍事,这孩子功底极为扎实,只是气血两亏,禁不住魔音催迫,又恃强运气冲脉,才昏迷了过去。”

农冰衣脸一红,晓得是关心则乱,不然以自己的眼力又何须水轻盈探脉解释?

苏真二话不说,盘膝坐到卫惊蛰身后,将他的身躯扶入怀中,左掌一抵背心大椎穴,近三甲子的精纯魔功浩浩荡荡汹涌而出,注入这青年的体内。

农冰衣过意不去,道:“苏先生,您刚和楚老魔激斗了一场,还是先歇息一会儿。”

苏真满不在乎,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替卫惊蛰运功疗伤,直到天色尽黑,方才住手。

卫惊蛰身躯猛地一颤,张口呛出一大滩深红色的瘀血,缓缓睁开双目。

苏真一笑起身道:“成了!”脸上疲态微露,显然为医治卫惊蛰毫无留手,全力施为。

农冰衣心里只是感激不已。

论及医术,她自问尽得农百草真传,绝不逊色于对方。但要像苏真那般纯以雄浑无伦的魔气帮卫惊蛰疏通经脉、消弭瘀积气血,却是远有不如。

卫惊蛰一醒过来,不仅看到农冰衣近在眼前,还有苏真夫妇亦飘立在旁,更觉察到丹田内一团暖洋洋的真气汩汩流转,精神大振远胜昏迷之前,立即明白是苏真出手相救,站起身拜谢道:“有劳苏老前辈!”

苏真一抬眼道:“你何须谢我?换作其它人,就算死在苏某面前,老夫也未必肯伸根手指头救他一救。这道理你可明白?”

卫惊蛰怔了怔,再深深一拜恳挚道:“晚辈明白,这便如当年苏老先辈仗义出手救下我丁师叔,是一个道理。”

苏真的唇角逸出一抹笑意,点点头道:“不错,老夫平生只欣赏一种人,也只讨厌一种人。至于后一种人,给老夫提鞋也不配!”

水轻盈浅笑道:“好啦,当着一个晚辈自吹自擂,你也不怕羞。”

农冰衣见卫惊蛰安然无恙,心情大佳,咯咯轻笑道:“好在我刚才亲眼目睹苏先生谈笑之间便将楚老魔打得头破血流,所以老爷子你怎么自夸自赞都不为过。”

她说着话,忽然觉察到卫惊蛰一双清澈的目光正悄然凝视在自己的脸上,不由自主地一颗心猛地一跳,垂下头去。

苏真扫过插落在俞宽衣冠冢前的那柄天穹神剑,也不伸手拔出,轻赞道:“好剑!”

卫惊蛰一醒,从农冰衣身上收回视线,把那卷薄绢递向苏真道:“这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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