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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奴可说:“皇上,我看这样吧,让小妹好生歇两日,待我把蝉春叫来,让他们见见面,倘两情相悦,最好;再则,也许人家蝉春还看不上我们白散,也是难说的事,不管怎样,我们对人家也算有个交代。”

“好吧。”阿骨打说,“不然,我将无颜面对江北父老。人家会说,起兵前,答应将白散许配给蝉春为妻的,可阿骨打一当了皇上,就变挂了。”

白散还想争辩,这时,有近侍来报,说余覩有要事求面见皇上。

独奴可急忙拉白散走出了大殿。

然而,又过了两日,当独奴可找来蝉春,要和妹妹见面的时候,遍寻白散却不见了。

独奴可知道白散去寻找心上人了,这是无法劝转的,即或将人找回,也留不住她的心。由她去吧。她歉意的打发了蝉春。待拿下南京,她要随阿骨打回皇帝寨,从此不再随他东征西讨了。

第二十一章

慈母亲情成幻影 父皇因谗缢儿臣

敖卢斡自从失去了娘,精神便有些恍惚了。

萧奉先派人接他去见父皇,他特意要了头白骆驼,在驼背上,一路都在胡言乱语。

敖卢斡说,娘,我就要带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那里有皑皑雪山,山腰有蓊郁的森林,山下有好大好大的一个湖泊,湖水澄澈碧蓝,'奇/书/网…整。理'…提=。供'倒映着蓝天白云,四周绿草如茵,无比辽阔,草中缀满五颜六色的花朵。那里没有尔虞我诈,那里是真正的天堂……

娘,在那里,我们该有多开心啊!

随行人员,听他不着边际的话语,都远离开他,跟在后面,兀自说笑着。

敖卢斡就更觉得他和母亲骑着骆驼,走在去远方的路上。他甚至怕娘在身后睡着了,从驼上栽下去,他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母亲,娘,将我抱紧点。他扬鞭频频地抽打着骆驼。骆驼高昂着头,撒开矫健的蹄脚,在沙土路上奔跑着,脖颈上的长鬃毛随风摆来摆去。敖卢斡像坐在波浪起伏的船上,心里乐开了花。

失去幻觉,眼前尽现连绵起伏的沙丘,地上到处生长着牛羊喜食的地椒草,野茴香,沙葱山韭,被驼蹄踏碎,散发出沁人的芳香。草丛中缀满旱金莲花,绝似荷花,而那灿灿的金黄色,尤其醒人眼目。

颠簸的驼背,使敖卢斡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他忽然亦仙亦幻的想到,一再嘱咐娘要抱紧他,可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娘的搂抱呢?娘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当他急忙回头去看娘的时候,他吓坏了,娘什么时候掉下去了?随着心理失衡,敖卢斡的身子也随之栽下骆驼。

跌挫的疼痛使敖卢斡清醒过来,他抹去额头上的沙土,扭了扭脖子,见白骆驼早已停止了奔跑,正前腿跪于地上,在前面等待他上去。

随行人员见状,急忙从后面驱赶着骆驼撵上来。都从骆驼上下来,扶起敖卢斡,纷纷问伤着没有?他们知道萧奉先之所以不忘把敖卢斡接到皇帝身边,是怕有人趁乱拥立敖卢斡为皇帝。他们怕万一摔伤了敖卢斡,回去没法交差。

敖卢斡一旦从去远方的幻觉中回到现实,想到将随同这些人去见父皇,心里便异常难受,眼泪夺眶而出。

“别哭,别哭!”随行者七嘴八舌的宽慰着,“哎呀呀,哪还像个男子汉,脑袋好好的,又没挫进腔子,胳臂腿都好好的,你哭个屁呀!”有人出口不逊了。

又有人说:“我看他总是丧魂落魄,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我们难免要跟着吃瓜络。为不出闪失,干脆,我们用绳子把他捆在驼背上算了。

几个人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找出绳子,不顾敖卢斡反抗,七手八脚将他捆绑到白骆驼上。

由于再没有鞭打,白骆驼放开步子,开始悠闲地走着。

越走越远离都市,越走越荒凉了,住户毡帐都很少见了。稀疏的杨榆,植株矮小且通体长着黑斑。偶尔能看见几只乌鸦,或在上空慢悠悠地飞着,或在窝边长久的伫立。

敖卢斡最不能看绿草地和金灿灿的旱金莲,他看着看着,便又情不自禁的进入了幻觉。他觉得娘真的坐在后面,正紧紧地搂抱着他。敖卢斡高兴极了。他虽抽不出手来,但他不停的用靴子跟磕打着骆驼的肚皮。白骆驼善解人意,又昂首颠儿颠儿地跑起来。

敖卢斡由自己的伤痛,自然想到了娘。他问,娘,方才你摔疼了吗?我怎么光顾自己了,不管怎样,你都会原谅孩儿的,是吗?娘。我现在就要驮你去远方,那里有皑皑雪山,山腰有蓊郁的森林。山下有个好大好大的湖泊,湖水澄澈碧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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