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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亲生的,又是那种性子,谁愿意劳心劳力。

“而且阿衡不日还要去凉州为官。”

“凉州?”

卫嫤给晏衡打个眼色,告诉他这样就差不多了,再拿乔下去难免族长不会有别的想法。

晏衡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缓缓说道:“这次进京,蒙圣上隆恩,我已被圣旨封为五品凉州卫的镇抚。阿昀也得岳母照料,拜入大儒门下读书。这几日回酒泉带阿嫤拜祭下娘,不日我便启程前往凉州赴任。”

去了一趟京城,阿衡这是得了好大造化

初听的不可置信过后,晏族长陷入了狂喜之中。他笃对了,能送阿昀拜大儒为师,衡哥儿娶的这媳妇绝不是一般人。不仅如此,更大的惊喜是,衡哥儿本人竟然做了大官。

他刚想着如何在周家倒台后,尽力借此让晏家更进一步。如今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衡哥儿可是镇抚,比酒泉郡最大的官还要大。以后有他在,晏家何愁不兴。

“那方才衡哥儿所说,周百户行刺之人可是你?”

见晏衡没否人,族长一下明白过来许多事。只怕跟阿宝所说那样,这次晏百户出事衡哥儿逃不了干系。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向来分得清轻重缓急。

族长荣誉感上头,他义愤填膺:“周家这是欺我晏家无人衡哥儿放心,这些以你身份不屑于管的小事,日后全包我晏家身上。阿宝要从军,家中就剩一个阿慈,族中定会替你照料妥当。”

 。。。  

第56章 圣驾来巡

短短一下午功夫,晏族长就展现出他强大的执行力。》し

他先将写有阿昀童丁名额的那张文书抽出来,扔进烧水的炉子里彻底灰飞烟灭,而后又拿出一张盖有官印的空白文书,以阿宝名义重新写一张。

晏族长深谙汉语博大精深,不仅写明“晏宝”大名。连他父晏家十三郎,母妾周氏都标的一清二楚。为防歧义,最终他不厌其烦地标明白,晏十三郎共有三子。按理说长幼有序,这次的童丁该由次子来承担,但幼子与次子年岁相近,且自小力气大,很有从军天赋,他效力西北军乃是晏氏全族所期。

文书洋洋洒洒写了一满页,全方位无死角地将阿宝推上做童丁的不归路。即便日后有人想管,也找不出拿阿昀代替的理由。

而后晏族长借花献佛,请晏衡身为长子,务必要“暂时”管理晏百户家产。

晏衡跟晏族长互相推辞,看得卫嫤都想捂脸。阿衡原先多纯良的少年,怎么不知不觉间越来越面慈心黑。

更心黑的还在后面,到最后晏衡实在推辞不过,为难道:“如今我暂住友人家中,当日晏百户登门,毁了友人家不少东西。单一扇从京城远道运来的铁桦木大门,就要值七百两。本来我想着父债子偿,我有俸禄日后慢慢还。”

听完这话晏族长第一反应是,果然衡哥儿见过他爹,十三郎夫妇消失跟他脱不了干系。

然后,那又跟他何干?衡哥儿现在可是镇抚,是晏家作为军户扎根酒泉这世世代代中,最有出息的子弟。先前十三郎几乎拿他当仇人,族里不管不问,已经错失了最佳笼络时机。如今万不可再做出格之事,让他彻底与宗族离心。

“铁桦木,一听就是很名贵的木料。一人做事一人当,哪能让衡哥儿来还。十三郎家底本来就要传给衡哥儿,这账由族中来还便是。”

面对七百两飞来巨款,晏衡想都没想便拒绝:“铁桦木算不得什么名贵木料,不过质地坚硬,雕刻运输起来颇费工夫。这种私人之事,用不到族中破费。”

晏族长面露失望,虽然七百两对族中而言也是一笔巨款,巨款到拿出来他足够肉痛。但能用七百两修复衡哥儿与晏家关系,再多一个七百两他也愿意。

“我估摸下,晏百户家产大约千两。还债用七百两,当年我娘嫁妆也大约有二百两。剩余一百两我也不要,连带那些家具,权当给阿慈姐弟的嫁妆。”

晏族长见过当年韦氏嫁妆,当年下聘时韦家只是个没落秀才,谁都没料到会陪送韦氏那么多嫁妆。许多家具,包括周氏后来宝贝的那贵妃榻,晏家村人还是头一次见。当年的惊愕,如今他仍记忆犹新。

“衡哥儿娘那嫁妆只算二百两,未免太少了。”

晏衡笃定道:“不少,二百两只是压箱银子。娘当年陪嫁来的一应东西,我会一道送回韦家。另外还有一事,我要给娘迁坟。”

“迁坟?”

惊讶的不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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