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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唤,那屋里总算传出含混的嘟囔,道:“哦,给我老人家烧点洗脚水来!”
洗脚水?这海龟还真是会掂点子压人。
凤艽微微蹙眉,可眼看那雨势渐大,雷神若是巡来此处,必是会发现孟姜和小黑,便是将心沉下,转身去了伙房。
这一幕,孟姜隐在柴房中自是瞅见,只觉那雷锤已是重重击在头顶一般,凤艽本该是何其高贵的东君,如今却被糟践至此,那大司命老头儿说得真是没错,她果是害凤艽不浅的……
孟姜正要让小黑去帮一帮凤艽搬柴生火,倒是驿卒先冲了上去,他们着实担忧凤艽这种没做过粗活的读书人会失手烧了他们的伙房,赶忙帮着烧了热水用桶提了,随凤艽送去那“老神仙”的客房,敲门道:“老神仙,水可用了……”
又是一连唤了数声,但那屋里却依然沉寂,那老儿莫不是又睡过去了,凤艽轻叹了声,正寻思怎么叫醒,却听那屋中传来一阵闷声响动,似是人身倒地之声。
不妙!
凤艽不由一惊,用力推门而入,只见那“老神仙” 硬挺挺的摆在地面上,脸面向上,眼睛大鼓,竟是一动不动。
这摆明是一番死相,驿卒立时吓得“嗷”了一声,手里拎的洗脚水一抖,湿了一地,颤声道:“先……先生,这老神仙……仙……仙……”
“既是老神仙,便该是入了什么法门?”
凤艽雅然的抚了抚袖,一脸正色的示意驿卒退将出去。暗度这“老神仙”定早就寿尽,是那海龟用了这肉身才“活”到今日,想来眼下不过是那海龟神魂脱出罢了。只要将那海龟求回来,这“老神仙”自是会死而复生。
“哦,哦……”
驿卒甚是发懵,抖抖嗦嗦的赶紧退了,转身却见赢巳冷面冷脸的领了几个壮汉而来,目光端端看向了那挺尸地板的“老神仙”。
赢巳目光阴冷的盯了凤艽一眼,对一壮汉挥手,示意入屋查验,将那“老神仙”翻来覆去的看了片刻,道:“禀公子,这老神仙死了!”
“死了?”,驿卒慌忙看向凤艽:“不是入了什么法门么?”
赢巳面色冰凉的入屋蹲身,替那“老神仙”将大睁的老眼抹闭,对凤艽冷声道:“老神仙先前尚好,眼下却忽然亡去,先生逃不得干系!”
凤艽微扬唇角,打量赢巳,道:“你言下之意,是我害死了这位老神仙?”,心下暗度,这“老神仙”早不死晚不死,为何偏死在此时?更巧的是赢巳却又恰恰赶来?
赢巳冷声道:“法令所在,杀人是要偿命的,与你有不有干系,也要审过才断得!”,轻一挥手,两壮汉便是抽出麻绳将凤艽五花大绑的拖将了出去……
小黑在柴屋中瞅见,急绿了眼珠,正想冲出了屋门咬一咬那些拖绑凤艽的壮汉,却是被孟姜低声喝住,因她瞥见那赢巳眉目间有股子黑气蒸腾而出,甚是煞戾……
☆、第四十一章 童言
赢巳领着众人抬着棺木,押着凤艽,向咸阳而去,而后头还抬着一卷破席,里头裹着的自然是那“老神仙”,隐在凤艽袖中的孟姜叹气,那“老神仙”半生修仙,善事做尽,死后肉身却是落得这个下场,好人果然是做不得的。
听见孟姜嘀咕,凤艽轻声道:“尘世间的肉身不过皮囊罢了,那真正的老神仙想来定早已魂魄抽离,得以做个小神,所以,好人还是做得的!”
孟姜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道:“你还是想想,被押上大殿,该怎么洗刷那杀了人的罪名吧?”
“哦,随遇而安吧!”
凤艽的低声淡笑,这在外人看来却是他在自说自话,押他的壮汉诧异侧目,皆当凤艽是受不得刺激,错乱了神思,可皆知凤艽冤枉,倒也暗有两分同情,道:“你就快死了,还笑得出!”
凤艽唇角一挑,瞥了眼那赢巳所乘的马车,笑道:“死了便去陪我爱妻一同做鬼,正是如我所愿!”
在气人这等事上,凤艽一向是能见血封喉的。车中的赢巳闻言,瘦削的双手刹时紧捏,连腕间都是青筋,冷声喝道:“再说话便割了他的舌头!”……
割舌?万没料到一向温和的赢巳竟是能说出这样凶辣的话来,孟姜更诧了一诧,悄瞥了眼赢巳,眉宇间的阴戾之气似又重了两分,摇了摇凤艽的衣袖,道:“这等情形,你还是闭嘴的好!话多没命,这话还是有理的!”
凤艽自也觉出赢巳的异样,刚那一句倒也不完全是逞口舌之快,也是想试出早前猜想,看赢巳刚才怒然的反应,果是对孟姜有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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