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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语,既能使自己的突然插话不显得失礼,也解释了来意,足见贝总管心思之缜密。
石敢当忙道:“城中屡遭变故,防不胜防,歌舒长空失踪之事实是意外,总管不必自责。对了,方才你也说甲察二人要追杀的是陈籍,不知总管是如何得知这一点的?”
贝总管神色哀然道:“城主是伤重而亡的,受伤之后,或许城主自感有性命之危,便在地上写了五个血字:‘杀我者甲、尤’,故皇影武士杀了城主已是不争的事实。而我们擒住甲察之后,在他身上搜出两件物什,其中一件是一幅帛画,帛画上画着的是个人像,人像所绘正是陈公子。”
说到此处,他自怀中取出一物,正是一张帛画,当着战传说三人的面将帛画徐徐展开,帛画所绘人像果真是战传说的人像!虽然细节上略有偏差,但却颇为神似,一望可知就是战传说。
战传说乍见帛画,惊愕之余,脱口道:“甲察与尤无几果然与劫域有染!他们定是奉劫域大劫主之命,要为哀将报仇!”
不料贝总管摇头道:“皇影武士身份特殊,犹如冥皇影子,若不是冥皇之令,他们决不会远离冥皇。换而言之,皇影武士的行踪一定在冥皇的绝对掌握中。而且,即使冥皇在特殊情况下让皇影武士离开京师,也会将‘十方圣令’赐予皇影武士,使他们可以在大冥乐土畅行无阻。”
“莫非贝总管所说的在甲察身上搜到的两件物什中除了这幅帛画外,另一件就是‘十方圣令’?”战传说若有所悟地道。
“不错,贝某在他身上的确找到了‘十方圣令’!”贝总管道,“有这两件东西,其实就暗示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事——甲察、尤无几确是奉冥皇之命前来追杀陈公子的!”
说着,贝总管已自怀中取出另一件泛着金黄色光泽的物什,此物不知如何铸成,色泽幽亮,光华内蕴,约有半掌大小,中央如满月状,“满月”四周共有十个如刃尖的棱角,除了呈“十”字对称分布的四个棱角显得格外长一些外,其余六个棱角略短,每一个棱角上,皆刻有细如游丝的花纹,纹案肉眼难辨。
第七章 捍卫一方
这正是在大冥乐土具有无上权威的“十方圣令”!
可惜在战传说、爻意二人眼中,却不至于有这种感觉,倒是石敢当乍见“十方圣令”,神色顿时变得凝重不少。
战传说听贝总管说此事竟与冥皇也有了某种联系,不由大皱眉头。他虽然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桃源中,但“大冥冥皇”这样的字眼意味着什么他却是知道的。在此之前,战传说从未想到自己与冥皇之间会有什么联系,无论是哪一种联系。
“难道,现在自己竟已成为冥皇所要追杀的人?”战传说惑然不解。
他忍不住道:“据我所知,甲察、尤无几追杀我时除了以此帛画为查寻依据外,还以一件邪兵苦悲剑为线索,此剑本为劫域哀将的兵器。”
贝总管道:“对了,陈公子先说甲察、尤无几定是暗中与劫域有染,要报哀将被杀之仇,现在又提到劫域哀将的兵器,不知陈公子所指究竟是什么事?”
劫域乃魔境,虽久未与大冥乐土发生冲突,但这并不等于说劫域魔境已不再可怕,恰恰相反,仅仅一个哀将就已十分可怕,何况还有比哀将不知高明多少的大劫主及其麾下万余魔兵?战传说亦知这一切,更知自己击杀哀将之事对世人隐瞒得越深越好,但殒惊天的死却让他清醒地意识到——唯有让哀将被杀的真相被更多的人知道,才不会连累无辜!
所以,战传说坦言道:“在隐凤谷中,在下杀了劫域哀将,他的兵器苦悲剑也被在下得到,但当时我已难以将随哀将一同闯入隐凤谷的其他劫域属众也一并除去。想必劫域大劫主已得知哀将死讯,立即依照返回劫域的幸存部属的描述绘出我的容貌,再动用劫域的一切力量追杀我,因为不知我的身份,故要以苦悲剑及这帛画为线索及依据。”
贝总管恍然道:“原来将昆吾刺成重伤的剑是劫域哀将的邪兵!我道为何那件兵器邪气炽盛如斯!”
战传说听贝总管这么说,知道在关键时刻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人没有死,心中松了一口气。昆吾的神勇给战传说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对昆吾顿生好感。因为昆吾的缘故,他未能及时尾随追赶甲察,当时昆吾被苦悲剑透胸穿过,生死未卜,战传说将他扶起时,很快就有其他乘风宫侍卫把昆吾抬走,之后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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