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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死罪了,只是因为皇帝还有所顾虑,因为管隽筠对这件事始终未置一词。而始作俑者管岫筠又是一心要置她于死地,若是她不说话的话,就没办法把这件事最后定案。

诸葛宸跟管隽筠对这件事,两人始终都不愿多谈。尤其是妹妹,甚至都不想进城。回京之后只是在别院住着,皇帝密诏进宫也是一口回绝。还是上次在别院见了一面,说话的时候甚至比从前更多了一丝笑意,只是只要一谈到这件事,夫妇两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缄口不语。诸葛宸犹有可说,毕竟这件事是男女大防之事,谁也不好多说闲话。但是对这件事最有话说的管隽筠,也不肯多说半句就叫人捉摸不透了。

“将军。”汪灏侧身引着他往前走:“皇上口谕,将军到了内廷毋须介怀。这长公主之事也是因为向往娇纵太过,与将军一家无由。皇上吩咐,若是将军犹有不可说的话,皇上这儿没什么顾忌,需要怎么办将军只需说一声就行了。”

“是,微臣谢皇上恩典。”到了这时候,皇上都这样吩咐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唯一只能说的就是管岫筠所作所为乃是天下女子最不该做的事情,这是最叫父母先人蒙羞的事情,她居然不知羞耻,而且做了还不知道后悔。

一座已经废弃了很久的宫院,屋檐下的螭吻都有些破败不堪。蛛网密密麻麻结满了雕梁,回府以后吴纤雪提过,岫筠在相府住着的时候,那两个南中死士始终寸步不离。也不知道在相府中做了多少叫人说不出口的事情,皇帝在密令捉拿岫筠以后,就把那两个南中死士处以极刑,不许人再提及此事。而管岫筠在皇帝面前居然是桀骜不驯,始终只说自己是管隽筠,管岫筠好好在南中呆着,皇帝是诬枉了她。

“将军,到了。”汪灏亲手打开了接连上了三层镣铐的大锁,呼啦啦的声响传出好远。外面的蒙蒙细雨夹杂着寒冬腊月的朔风,变得森冷异常。

“我一人进去好了。”管昕昀私心里也不愿这件事被太多人之道,虽然皇帝已经说这是帝皇家事,管岫筠早已不是管家的女儿,算是为父母洗清了名誉。可是毕竟还是血浓于水的嫡亲兄妹,就连流落在外多少年的管安平都能认祖归宗回家,这个管岫筠却又在同一刻被退却在外了。

“是,奴婢在外守候。”见了管昕昀,汪灏总是带着十二分的谦恭谨慎。甚至是小心翼翼的巴结,别说是汪灏,就是满朝上下文武官员,谁对诸葛宸和管昕昀不是格外巴结奉迎。都已经是百官之首的宰相和骠骑大将军了,又有这一桩大功劳在身,以后说什么都不愁了。

只要是他两人想要提拔谁,不也是一句话的事情,皇帝再无不准之理。汪灏听说了一件秘事,贵妃如今身怀六甲,皇帝都要多宠她三分,只是因为说了两句不该说的话,皇后是她亲姐姐都免不了大发脾气,将贵妃狠狠申饬了一顿,而缘由不过是因为贵妃说了丞相夫人两句闲话。…》小说下栽+wR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