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 (第2/4页)

管家跟张家在父辈之时以兄弟相称,只是张家子弟不如自家出息,有时候还会叫人觉得张家真真是纨绔子弟出身,加之姊妹行中又是一皇后一贵妃,更加就是椒房贵戚。以至于很多人都觉得张家阴气太旺,所有的出息都是给了两个女儿,其余的男丁便显得有些单弱不足了。

诸葛宸在氤氲茶雾中微微颔首:“据说是跟皇上吵闹之后,一气之下服用了孔雀胆,幸而身边的宫女太监看顾得快,让太医救了过来。从此以后就被皇帝责令迁出建章宫,而建章宫的新主人,是名不见经传的李华妃。”

“李华妃?”管昕昀挑起一侧眉头:“新进的妃嫔能够撼动贵妃之尊,只怕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宫闱秘闻向来不少,况且母以子贵也不是什么新鲜花样。”诸葛宸不甚在意地放下茶盏,里面还有一层隐情始终不愿说出口:有人说这位李华妃,就是自家女人脱了个影儿。要真是这样,唯恐避之不及,谁还会迎上去问个清楚明白?

管锁昀想了想,本不欲多言,只是想到自己当初做的事情,要看看后续效果如何,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张继保还在为祸人间?依照当初给他用的那些东西,至多撑不过三年五载,没想到还过了这么久。看来张家在他身上用了不少心思。““就是比濒死之人多了两口热气,太医早就束手无策。”诸葛宸混不在乎地摆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想的就是在近期之内,最好是让管晋捷能够在军中出人头地。”

“这么急,是有什么缘故?”管昕昀跟他同僚多年,知道这个宰相的脾性:有时看上去温吞水的性子,不过是冷肃严厉。只是内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阴冷,就好像是外面阴云密布的天幕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鹅毛大雪,而且一时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所布下的棋局,近一段时日看不出有什么用处,日子久了就知道绝不是一般人可以领受得了,至于后果更不是常人所能预料。

“有件事你们都知道,我本不想答应。只是这么久以后才知道这件事未见得是件坏事,既然能够做一下就干脆做到底好了。”诸葛宸看着他们:“依依在出生以前,皇帝就说过若是女儿定要聘为太子妃。我先时始终没有松口,而且皇后也是十分热络。为此张贵妃当日甚至想要威胁于我们,想把她所出的大公主跟稚儿撮合一对。这是说什么都不能答应的,所以我们只有将所有的筹码都押在皇后母子身上。”

管安平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简直就是要把晋捷推向万劫不复之地。此时依依还小,至于稚儿兄弟也还在孩提间。早早就把三军大权独揽,岂不是要让父亲当日的艰难处境重现世间?当年张家就曾经在先帝面前说过,天下兵权独揽,恐怕有不臣之心。

那时候前一刻还是情同手足的结义兄弟,后一刻为了这等权利之争,就把厉兵秣马的兄弟情义抛诸于脑后,好在先帝不昏聩。而父亲也因为跟西羌之战最后血染沙场,这次才算是把莫须有的罪名扔进了汪洋大海。

早年有先帝做主尚且如此险恶,若是今日也是这样,又把自己的独子牵扯进去,恐怕真是后果无法预料。谁能说张家这条毒蛇不会再次跳出来?再说依依也不过是皇帝说说而已的太子妃,即便真的是戏言成真,皇太子也是皇后所出。岂会置母家于不顾?

“这样的话,晋捷恐怕就真的难保了。”管安平没有那么多的计较,只是希望独子无事。当初在南中之时,一家人不过是数亩薄田,做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一切能够自给自足就是天下最安乐的事情。没想到做了一个郡王,儿子也到了军中做起了将军,反而是找不到当初的乐趣?

管昕昀和管锁昀兄弟两人却没有这么多的担心,管晋捷自家子侄焉有不关心的道理,只是诸葛宸如是说就必然有保全管晋捷的法子。管安平的性子却是像极了早年间的父亲,谁也不好去跟他说这件事要是没有万全的把握,诸葛宸是绝迹不会揽事上身。堂堂宰相也犯不着为了蝇头小利就把自己人给赔进去,不论别人怎么想。管晋捷是他的内侄,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

“姜辉那边已经妥帖了。”诸葛宸原不想将这件事告诉给管安平,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过想要这位大舅子能够放手,定心丸就少不得。

“你计划了多久?筠儿知道不知道?”急切跟无奈之下,管安平问出来的话有些叫人不可置信,居然要去问此等事情妹妹是否知情。要是瞒过了妹妹,就是要把唯一的儿子推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诸葛宸摇头:“外事若不与她相干,何必徒增烦恼?”

“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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