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他们秉承“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人文信念和学术理想,造就了中国中文系的最高殿堂。
随着车轮的转动,心中的殿堂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急促的跳动,似乎是要破膛而出,我连忙用手按住它,调整呼吸,希望它能平静下来。
我已经不是一个充满梦幻的小女孩,但我对文学的追求依然不改,我这么迫切的想进入北大,除了圆我的文学梦之外,就是想体验一下八十年代当代大学生精神的魅力、那种骚动不安的气息。
这也是我人生规划的第一站。
从今天起,我就要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体验我从前梦寐以求的生活。
车子进了大门,穿过两旁高大的树木,在一个宽敞的操场前停了下来,只见这条路上红旗飘扬,挤满了来报道的同学。
一下车,就被很多同学围住了:“同学,哪个系的?”
“中文系中国文学专业的。”我看着这位热情的学姐说道。
“我叫王湄,文八三的,我们是一个系的,张中元!来了一个学妹,快来帮忙。”她向身后的几个同学叫到,他们也跑了过来,一人帮我拿着一袋东西,王湄拉着我,指着前面人头簇动的地方,“那里是新生报道处,先去登记,领学号,看看你在哪个宿舍,呵呵。”一边说一边把我拉到了一个桌子前,我把我的入学通知书及户口迁移证明等通知书交待要准备的东西交给那位老师。
“她在哪个宿舍?”王湄等不及了。
拿到了宿舍号,便去找楼长办理入住手续,拿到了钥匙。
这是一间四人宿舍,两位男同学把我的东西放下后就出去了,王湄热心的帮我铺床支蚊帐,已经入住了另外两位女同学也过来帮忙,我们都是同一班的,她们两人都是北京人,一个叫李汝,一个叫林秀娜,还有一个铺是空出来的床架上贴有她的名字,叫朱艳萍。
王湄走了,又去帮助新来的同学了。
我送她到门口。
我非常感动。
此时的人就是如此的热情、纯真。
我把衣物放到贮物柜里,把洗漱用具放到进门的桌子上,这时王湄又带进来一位女同学,她肯定就是朱艳萍了,我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去接她的背包,一起铺床。
她是山东的,也是文科状元。
没想到,到了北方,我一米六六的身高居然是全宿舍里身高最高的。
李汝和秀娜都是典型的北京女孩,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微胖,园园的脸,不太立体的五官和红扑扑的脸颊,而朱艳萍不像山东人,便是像江南一带的,胖胖的身材,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嘴,当她听说我是两广那边的人时,居然上下打量我一下说:“你不是那边的,不是,那边的人我见过,又瘦又黑又矮,而且额头前突,你的祖籍一定是北方的。”
我笑了,她还真的没有说错。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北方血统吧。我爷爷山东济南的,当初日本入侵时逃亡来到南方,娶了当地的南蛮女子,生下了我爸,而我妈也是当地的女子,所以,我身上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北方血统。
我们家人的身高在当地也是属于中上。
因为我们小城已经不是一个封闭的小城,到了我们这一代,很多人都是南下老干部的后代,像我们院里的李洪刚家,张局长家,还是黄老二家,他们都是有一半北方血统的人。
朱艳萍家就是济南的,而李汝和周秀娜都毕业于北京26中,她们都是怀揣红楼梦的人,红楼,就是北大。
当她们知道我是来自于一个小小的县城时,其讶异的程度无疑于听到了一个爆炸新闻。不过,她们很快接受了我,因为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没有暴露出井底之蛙的丑态,反而知道的东西比她们还要多一些,没有地域文化之差。
学校已经开学快一周了,我们新生晚到一些。
晚饭的时候,我们看到路口有很多人挤在那里,我们挤过去看,上面贴着晚上讲座的内容及地点。
“我们去听这个!”我们四个人的手指都指向了同一个告示,那是一个文学讲座,主讲人是当时最著名的一位作家。
我们都乐了。
这时一大群的燕子从我们的头顶上掠过,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座教学楼上,时飞时落。
“这么多燕子?是不是那里有很多的燕子窝呀?”我问道。我很喜欢燕子,偶尔燕子也会在我们家走廊下的角落筑窝,大人们都非常喜欢燕子,告诫我们不可惊扰它们,说燕子是吉祥的鸟儿,它们选中的地方是个吉祥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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