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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圣意难揣啊圣意难揣,分明是吩咐不叫任何人来打扰的,尤其是太后,可这主意说变就变,这下尽心伺候着也有错了,主子们之间较劲,受苦的永远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太后进了内殿,皇帝才刚下榻,正由着宫女给他穿衣,见着太后了,嘴上请罪道,“恕儿臣失礼,不能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道无妨,皇帝养在她身边也有十几年了,从未开口叫过她一声“母后”两人一直都这么生分,如今这么面对面,皇帝多年早就历练的从容不迫了,只是太后反倒紧张起来。
皇帝穿戴整齐过来,请太后坐下,状似随口问道,“太后今日怎么站起来到这儿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事?”
太后斟酌再三,也假作无意问起,“哀家听说……蔚敏要回来了?这孩子,净会胡闹,当初来找哀家,哀家不让她去,没想到她居然跑去找你了,哀家这一颗心整日为了她提心吊胆的,所以……哀家今日来,是想请皇上派兵前去接应的。”
皇帝面无表情,转转手上的扳指,索性跟她挑明了,“太后既然已经听说了,那应该知道……冯夜白,也回来了吧!”
太后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是,哀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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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赐他王爷称号如何
皇帝眼睛不知在看哪里,过了半晌才道,“蔚敏朕是放在心尖子上疼的,断不会叫她受半点伤害,太后大可放心,至于其他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太后心里刀刮似的,一时气闷,倒抽两口气,红了眼眶,“皇上,哀家知道你恨哀家,可夜白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皇帝亲自斟一杯茶送到太后手上,“太后言重了,朕何时说过要害他性命了?朕记得皇父在世时还说过要封他做王爷来着,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后如今贵为一国之母,冯夜白既然是太后的儿子,自然不能只在民间做个商贩,朕还打算等他进了京,履行皇父生前的遗愿,赐他个固伦王爷的封号呢。”
“万万使不得!”太后硬按下那份牵肠挂肚,“你皇父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做不得数的,他又没生在皇家,更不是宇文氏人,封他做王爷,万万使不得。”
皇帝却道,“自古以来又不是没有外姓人封王封侯的先例,如何使不得?太后是朕的养母,那冯夜白自然就是朕的兄弟,太后知道,先帝一生子嗣单薄,朕最后一个妹子,去年也嫁到了平阑,多个兄弟,朕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后是吓得三魂没了七魄,难得一次跟皇帝红了脸,“皇上,你要做什么哀家都不管,也管不着,可唯独这件事,哀家绝不同意你这么做,夜白是哀家的儿子,这点主意,哀家还是拿得的。”
“太后就这么笃定?”皇帝站起来,踱到窗边,负手而立,“你当初抛弃他们父子进宫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你那个儿子,会恨你,况且时隔多年,这份恨,早就在心里滋生壮大,朕这么多年一直在派人盯着他,知道他有本事,也比太后更了解他,朕以为,他一定不会听你的,更加不会再认你这个母亲!”
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都像刀一样插在太后心窝子里,她跟冯夜白虽是血脉相连的母子,可过了这么多年,冯夜白究竟长成了什么样的人,性子是不是跟小时候一样,对她究竟还藏着多少恨她全都不知道,她最亲的儿子,如今却成了她最陌生的人。
太后掩面拭泪,心中升起无限悲凉。
皇帝心里却觉得一阵难言的畅快,“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是想杀一个人,太容易了,朕虽然一直把太后当做母亲看待,可毕竟你我并非血肉至亲,蔚敏是太后的亲侄女儿,若是太后肯下道懿旨将蔚敏赐给朕的话,亲上加亲,太后的话,朕自当认真考虑后再做决定。”
他是皇帝,想要哪个女人就是动动嘴皮子吩咐一句话的事,可蔚敏不同,他是真的疼她,不想用手段强迫她,但此次汝南之行带回了冯夜白,他怕她对冯夜白旧情复燃,所以必须要先下手为强,他等不了也不能等了,可若由他下旨,蔚敏势必会恨他一辈子,所以必须是由太后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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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太后娘娘她
太后也为难,蔚敏的心思她最清楚,皇宫困不住她,皇帝更不是她心头所好,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在皇帝面前完全说不上话,皇帝要是有心要杀冯夜白,等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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