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有呕吐,嗜酸。”他看莫芜笑了一下,“以及坏脾气。”

莫芜抿着嘴不说话,他乖巧到立马明白哥哥的意思以及对此迅速做出反应,怀孕的人喜怒无常,哥哥心情已经不好,他不可以再惹他生气。

“你说要去找一位白衣公子是什么缘故?”莫芋问他。

“我昨日上京,蒙这位公子搭救,觉得他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提到白衣,莫芋脑中闪过一个身影“哦?京城里竟有你的旧识?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他?”

“好久了,”莫芜卖力地捶着腿,“有十年了吧,久到我都记不大清他的样子了。”莫芜出神的看着园里的花,想起那张英俊的脸,眼前一阵恍惚。

那年也是深秋,浮梁山上红叶漫天,他偎在父亲怀里,看那青衫少年持剑而立,广袖猎猎,山风呼啸,少年如墨黑发迎风乱舞,临崖纵身一跃而下,父亲覆住他的眼,他却看见了少年嘴边凄美的笑容,今生今世,脑海中隐隐不灭。

昨日那白衣公子,眉宇间早已湮没当年的壮怀激烈,只有嘴角那一抹似有还无的微笑,将他心底沉睡多年的惊艳唤醒,棱角弧度,天衣无缝般重合。

莫芜抬眼,看莫芋歪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起身到房里拿了件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日上三竿,阳光渐烈,莫芜眼中有亮熠熠生辉。白衣胜雪佳公子,许不过当年仗剑青衫意气少年。

莫芋醒来后,三令五申不许莫芜出门,莫芜乖乖应诺。百里巽风见状称奇,说没想到莫芋这张牙舞爪的恶霸纸老虎,发号施令竟有人买账,莫芋得意的叹气,“我这个弟弟,是乖巧过了头啊!”

莫芜乖巧不假,但乖巧之人自有他不听话的法子,莫芜不当面惹莫芋暴跳如雷,只在接下来几天里跟下人们打得热乎,然后在莫芋午睡的时候,找个后门偷偷溜了出去。

偌大的京城,他要上哪找这一面之缘的人?

凌靖仇坐在案前翻阅供词,他两指拈住一页快速翻过,又匆匆扫了两眼,便合上案,“没了?”

大理寺监里的狱长垂手站在堂下,脸上肌肉一阵紧张抽搐,“没,没了。”

凌靖仇盯他半晌,只不做声收回眼,“重审,我不要这种揽罪的废话。”

狱长没动,好半天犹豫道,“大人,刑都、都用遍了,他死、死不开口,我没……没办法……”

“是吗?”凌靖仇懒懒的开口,好像下属不得力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只是眼中阴翳渐浓,“给我把人带到刑房里,我要亲自审。”

狱长暗自长吁一口,松松被汗水浸透的拳头,“是,小人这就去办。”

“慢……”凌靖仇走下来,抬起狱长的下巴,“把他送来后,你也不用走了。”

狱长脸上一阵疑惑,随即明白过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人!求大人放过小的,放过小的啊!小的还有妻儿老小,全靠小的薪俸过日子,离了小的她们也活不了啊大人……”

凌靖仇看他涕泪满脸,竟也一时心软,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跟过去了,来人!五十大板!拖走!”说罢抬脚走了出去,狱长凄厉的喊声越来越远。

沉重的锁链发出令人恐惧的蛮横声响,鲜血淋漓的犯人只稍稍抬了抬眼皮,便笑了起来,“凌大人,都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您还亲自跑过来一趟,不麻烦吗?”刑房门开,一双藏青色的官靴踏了进来,地上污秽横流,那双靴子踩在上面,步步沉稳,带出一个个血脚印停在犯人身前。

“宁大侠豪气干云,义薄云天,是凌某眼里为数不多的英雄,只可惜朝廷有令,抓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被称为英雄的宁大侠冷嗤一声,并不觉得被凌靖仇抬举是件多么光荣的事。

“宁大侠人中龙凤,对兄弟义气果然看重,如此严刑拷打仍紧咬牙关,实在令凌某佩服,只不过……”凌靖仇顿了一下,转身向后走去,“不知道儿女情长,能不能叫宁大侠英雄气短哪?”

宁志轩猛然抬头,眼睛睁大,“姓凌的,你抓了宛心?”

话音刚落,门后一阵嘈杂,有兵卒架了一个女人进来,凌靖仇一掀官袍,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两人。

“给你们半刻钟叙旧。”

那宁志轩瞧宛心模样,已是睚眦俱裂,对着凌靖仇破口大骂起来,“姓凌的!你个狗日昧良心的王八羔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狗日的下地狱也别想投胎!你不得好死!”

凌靖仇一瞥眼,笑道,“我不得好死不要紧,关键的是您不能死,您要是死了,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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