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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给镇国新军装备上了,接着实弹地操练也即将开始。

叶春秋每日忙着操练的事,在操练中,总能发现步枪的一些问题,又需让研究院的人前来沟通。

眼看到了夏日,这炎炎夏日里,叶春秋汗流浃背,每日与生员和研究院的人凑在一起,各种改进步操和步枪,好在他身子好,倒也吃得消,总算最后渐渐磨合,大的问题几乎解决,至于一些小细节上的改善,却也不必急于一时。

倒是这一天,宫中来了人,让叶春秋去进宫一趟,叶春秋很干脆地放下了手上的事情,匆匆入宫,一进暖阁,暖阁里早已放置了许多冰块,带着丝丝的凉意。

朱厚照在啃着冰镇的西瓜,可是表情却很奇怪,手里的瓜已经咬成了月牙状,上头有许多牙印,可是朱厚照却是坐在御案之后,眼眶发红,一面继续看着最新出来的一期太白集,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

又毒死了一个?

看了朱厚照的样子,再看到太白集,叶春秋便明白了,心里忍不住感叹,连陛下这样如此大条的人都是如此啊。

叶春秋上前,行了个礼,道:“臣弟见过陛下。”

“感人至深,感人至深啊,这许杰……实在太惨了,朕看了……”朱厚照吸了吸鼻涕,这才想起手里还拿着一片瓜,这时候,他鸡贼的性子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狠狠地啃了几口,方才把瓜皮丢到一边,红着眼睛窸窸窣窣着鼻子道:“朕实在太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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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龙颜震怒(第七更)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的这个跟之前曼玉差不了多少的悲怜样子,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僵硬,道:“陛下言重了。”

“怎么能说是言重呢?”朱厚照对叶春秋的冷静略显不满意,道:“你看看,许生员要去宁夏,感觉要九死一生,修书给自己的未过门妻子的时候,竟要退亲,还有……他心里对未婚妻子万般不舍,一个大男人,躲在被窝里哭,却还是执意非要退亲不可,哎呀……这……这真是……所谓忠义不能两全,春秋,你难道不能明白吗?你若是知道自己必死,你想到……”

他气呼呼地大发一阵议论,又道:“还有这个叶世宽,哎呀……也很让人感动啊,他家境如此贫寒,家里老父瘸了腿,他也不能在家尽孝,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朕看到写他在镇国新军含泪修书给自己父母的时候,朕差点要哭了。”

说着,朱厚照用长袖抹了把鼻涕,一旁的小宦官要递帕子来,他挥挥手,一脸沉痛地道:“朕一直嫌那个王守仁,不曾想,这姓王的,竟也有这样识趣的一面,哎……朕真羡慕你,能每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春秋啊,你要善待他们啊。”

叶春秋心里发寒,本来他的本意,不过是想扩大一下镇国新军的影响力,大明从来是重文轻武,对于武人的轻视到了骨子里,虽然镇国新军的地位有很大的改善,可还不够,舆论宣传一下也好,将来可以吸引更多的精英入伍,对于镇国新军,也有极大的好处。

谁料到这小小的宣传文,竟会闹到宫中都知道,叶春秋也不知该怎么说好,看着中毒已深的朱厚照,只好道:“陛下才是最幸运的,有这么多仁人志士为陛下效忠,何愁王业不兴。”

“是啊。”这话大概是说到了朱厚照的心呵里,朱厚照幽幽地叹口气,难得今儿正儿八经了一些:“朕看了之后,想了许多啊,这篇文章……是张晋写的吧?写得真好,镇国新军也很好……”

多愁善感的朱厚照挺可怕的,他这一惆怅,叶春秋反而有些忧伤了。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朱厚照的情绪,朱厚照才渐渐定了神,又道:“其实朕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件可气的事,朕不是要驱逐那佛郎机的使节吗?这些混账,居然临行时,还落下了书信威胁朕,你来看看。”

叶春秋将信将疑地接过书信,依旧还是葡萄牙人的文字,不过已有翻译官大致地翻译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只是里头的内容显然不太友好,大抵就是说皇帝你失去了葡萄牙王国的友谊之类,其中甚至有暗暗威胁的意味。

“这些跳梁小丑,竟是如此不识抬举,区区一个弹丸小国,真是夜郎自大。”朱厚照怒气冲冲地骂道。

倒是叶春秋理智地道:“陛下也不可小看了这些葡萄牙人,佛郎机自一千多年起,便已是万国林立,各国之间相互攻伐,其国上下,具都是久战之兵,何况他们善用火器,又善于造舰航海,他们和寻常的倭寇全然不同,陛下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臣听说,就在去年,葡萄牙人以一千二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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