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1/4页)
谢子琅叹了口气,道:“子珩,这次就算了。那姑娘找到之后,你须要好好管束,不得再惹出这些乱子来。”
望北胡乱答应了,眼下找到徐辰才是最要紧的,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到了临近半夜的时候,陆续有人来回报:“将军,城东搜寻完毕,没有找到人。”“城南搜寻完毕,没有短发姑娘的消息。”……
望北僵直地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握着扶手,伤口又一次崩了开来。她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半夜三更的去哪了?他该怨恨她的,可是事到临头,他发现自己担忧远远大过了愤怒。
及至最后一队人来回报,天都快亮了,结果仍旧是没有消息。徐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人见过她,更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谢子琅也是一夜未睡,神色略显疲惫,问道:“确定都找遍了?”
回报的人答道:“都找遍了,连勾栏瓦肆之地都搜了一遍。”
“去……去河里捞捞看。”望北双目尽是血丝,已经失去了焦点,麻木地翕动着嘴唇,“或是去水井里……”
“你是说,她会寻短见?”谢子琅惊疑道。
望北也不愿意往这个上面想,但她既然思念那个“十八”,通过寻死的方法回去自己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最担忧的事情终于说出了口,他身体一阵发虚,喉头一甜,一口血就咯了出来。
谢子琅大惊失色:“子珩!”
他摆摆手示意无妨,可没等说上一句话,身体终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望北发现自己被塞进了马车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天色大亮,不知已过去多久了。
他虚弱地咳了两声,旁边守着的谢子琅立刻道:“醒了?来人,端药来!”
望北声音嘶哑,焦灼地问道:“找到她的……了吗?”
谢子琅摇了摇头,见他恢复了一些神采,叹息道:“我本来打算骗你,找到了那姑娘的尸身,也好叫你死心……唉。”
望北掀开毯子要下马车,道:“我再去找。”
“别找了,找不到的。”谢子琅把他一拦,道,“你昏迷了整整两天,能找的地方大哥都替你去寻过,就差掘地三尺了。那姑娘大约早就走远了。”
“不,我要亲自去……”他头晕目眩地去掀车帘子。
“子珩!”谢子琅喝道,“看看你的样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争执,但那姑娘居然给你下迷香,可见不是一个贤淑的女子,就算找到了,也万万没有资格做你妻子的!我们早就出了余暨城,正要去临安同你伯父汇合,你别在这事上钻牛角尖了!”
望北无心解释什么,撑着病歪歪的身体执意要下车。
谢子琅说一不二的军人脾气上来,立刻朝小堂弟的脖颈处劈了一掌,把他打昏了。
七五、心结何以解 。。。
望北被谢子琅打包带到了临安,随后就被软禁了起来。
起初他还用绝食来抗争,自己把自己反锁在房里,谁来敲门都不开。
少年一个人缩在房间阴暗的角落里,想着徐辰三餐有着落没有,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寻死了,为什么这么狠心,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他一面焦灼地想要摆脱谢家的束缚出去找她,一面又对自己空前地丧失了信心,觉得就算把她找回来,他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心。这段情谁都不看好,连她也逃得远远的,只剩下他一个人苦苦坚持。
他是个死脑筋,想着想着便进了死胡同,纠结欲疯。
用不了两天时间,即使没人看守,望北也不再提出去找人的事了。
他病倒了。来势汹汹的一场高烧让他在病床上躺了大半个月,热度居高不下,人憔悴得不成样子。偶尔他会清醒一些,更多的时候,他昏昏沉沉地躺着,口中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
只有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才能恍惚听到徐辰答应他的声音。
谢子琅明白他的病根在哪里,趁着他难得清醒的时候,劝道:“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以后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大丈夫当保家卫国,建功立业,莫为这些儿女情长的事伤了心神。”
望北背靠着床头,嘴唇动了动,想辩解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反问道:“大哥同大嫂伉俪情深,当年她被害离世的时候,大哥可曾伤心难过?”
大嫂秦氏十六岁嫁给谢子琅,孕育了两儿一女,两人连争执都鲜有,一路和美地从少年相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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