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黄裳美人手中动作一顿,轻轻哼了一声。

喜嬷嬷耳朵敏捷,回头马上笑道:“不过再尊贵的客人,也比不过红窈姑娘的这位熟客,好姑娘,您可一定要侍候好了,那位爷可是咱们安长人见人怕的霸王,一个不高兴,就是拆了咱们宝月楼,也是不准的!”

“好吧,”黄裳美人便伸手拉起笙歌,柔柔地笑道:“我去侍侯那位霸王,你呢,现在先陪我回房更衣!”

由于笙歌一直背对着喜嬷嬷,她一直未注意他的面容,只当是楼中的小厮,可红窈这一拉扯,笙歌便被拽了过来,正好与喜嬷嬷面对面。

喜嬷嬷惊呼一声,便冲过来一把拉着他:“唉呀林公子,你跑哪里去了?漱玉姑娘正等着您呢,走走走,随我去见她!”

“妈妈!”

红窈手一伸,挡在她面前。

喜嬷嬷苦着脸:“红窈,他不是花奴,他是嬷嬷请回来的画师呀!”“那可不正好?我也想请位画师帮我作画呢!”红窈手一拍,笑吟吟地拉着笙歌就走。

“红姑娘,你玩够了吧?”身后走廊袅袅婷婷走来一白裳绝色,眉不扫而黛,唇不点而朱,丽色天成,绝代风华。

红窈却不松开手,反笑吟吟道:

“今晚我要为客人献舞,必得要先生帮忙才行。”

“先生,漱玉今日有事,劳先生久候,失礼之处,还请先生海涵!”白裳女子不理她,只面对林笙歌,歉意款款,温文有礼,又不同于那尖锐的绿云姑娘。

笙歌正要说无妨,那红窈却已慢声接道:“宝月楼是歌舞坊,画你的人不如画我的舞,妈妈,你不是常说我的舞就是宝月楼的魂之所在么?”

听者皆是一怔。

“我曾见过一位画师,他可在舞者起舞时捉到她最美的神韵,一舞毕时,那女子已翩然于纸上,这等画功,非十年难成。但不知这位画师敢不敢一试?”

她的目光还是那样娇媚,柔柔地看着笙歌。

笙歌从不逞能,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又怎会去出这个丑?

当下微笑着摇头:“笙歌恐怕还达不到那样的境界,不敢献丑。”漱玉眼波微动,移步走到跟前:“林先生客气了。漱玉虽不懂画,却也知画师生性各异,有人习一气呵成,有人习慢慢琢磨,画的好与不好,又怎能以快慢相较?”

她这番话,是为笙歌解围,也反击了红窈之语。

红窈抬了抬纤美的下巴,笑容微敛:“不错,画的速度与画工无关,但画师若无观察力,又怎能称得一位好画师?红窈还是想请先生现场献技,描一副舞女图,才不枉了宝月楼这第一歌舞坊的牌头!”

笙歌想不明白这位红窈姑娘为何步步进逼,非要她现场作画不可。

倒是一旁的喜嬷嬷急了,双手一拍道:“好了两位姑娘,要画也得没客人时才能画呀,红窈,客人就要到了,你赶紧准备准备去呀!”

漱玉深深看了红窈一眼,便对笙歌微微一笑,“先生,我们走吧。”

红窈却扯住笙歌的手不放:“先生,你没忘记你要赔我什么东西吧?”

笙歌一怔,才想起她是指自己答应赔她一件衣裳的事。

“这个,在下身上恐怕没这么多银子——”

话还没说完,红窈已嫣然一笑,打断了她的话:“别担心,红窈还没这么小气,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画一张画,好与不好都不相干,而且还会给你双倍的画资,你愿不愿意?”

笙歌注意到漱玉一脸愠意,略一迟疑,仍是拂开了红窈的手,微笑道:“今日在下与漱玉姑娘有约在先,君子当守信立世,明日笙歌一定为姑娘效劳!”

红窈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下不了台,但又舍不得与他翻脸,叹息一声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儿就作罢了。”

眼见她姗姗而去,这些人才皆松了一口气。

“翠儿你不在绿云那里服侍,跪在这里作什么?”喜嬷嬷还莫明其妙。

笙歌对翠儿使了个脸色,翠儿这才醒悟,连滚带爬地去了。

这边;笙歌一边随着漱玉姑娘进房,一边思忖:这白漱玉与红窈之间似乎有些嫌隙;或许从两人口中倒可打听到对方的一些隐私。

所以在为白漱玉作画之时,画风更见着重,神思更见专一。

殊不知如此静气凝神地作画之态,在他人眼中更显一种稳重之美。

在一副美人挑琴隐现于纸上时,一名俊美男子的身影也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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