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部分 (第1/4页)

“谁说我不是死性子!我就是!”门口哐当一声被打开,一脸怒火的顾依依冲他们吼叫!

她咬着牙,眼眶已经红了,“你答应过我的事,口口声声,誓言旦旦答应过我的事,就是这样做的吗!”

“依依!”安韵惊喊,慌忙奔到女儿身边,“依依,不,妈妈——妈妈不是——”泪水已夺眶而出。

“你是个坏妈妈!坏妈妈!”顾依依不顾一切大叫!满腔哭意。

“依依——”安韵去拉她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顾依依!”顔海勋上前制住了顾依依的竭斯底里,“你冷静点!”

他的力道很大,完全让她动弹不得。

“我怎么冷静!”顾依依哭喊,“你不要我!现在连她也不要我!”

“依依,妈妈没有不要你!没有,依依,妈妈没有不要你。”安韵哭着抱住女儿。

“你骗我!你说你的病已经好了!他们都说我是你的药,只要我回来,你就会好起来!你的病好了,为什么还要做手术!为什么只有50%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顾依依在安韵怀里又哭又喊,早已成了一个泪人。

“对不起依依,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是!你对不起我!可你除了说对不起我你还能做什么!能为我做什么!”

“Elsie!”顔海勋按住她肩膀,“你不是小孩子!不要闹了,冷静点好吗?安姨她受不了你这么刺激!”

“安姨,”他让安韵放开顾依依,自己来劝。

“她受不了,那我呢?我呢?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随便可以哄骗的小孩,无理取闹,任性妄为的小孩,是吗!”安韵一松开,她突增手劲,狠狠甩开顔海勋,节节后退,大哭大嚷,冲出房间。

“顾依依!”顔海勋快一步,在她冲出门口时抓住她,顾依依不住挣脱,两人拉扯间,力道偏移,她猛然后倒,撞上门板,一下子晕了过去。

“依依!”安韵心急如焚,惊叫了一声,随即也昏迷倒地。

“安姨!”

向子纱在客厅看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新闻,左等右等,在八点前总算等到了易彬。

他身上有酒味,但未醉。

看到她坐在客厅看电视,易彬微讶,这几日,她回来都很晚,他知道那个人不在,她是下班后去店里帮忙。

俩人相视一笑,打了招呼。

“今天有应酬吗?”她笑问,他身上酒味淡淡如香,无杂味,好闻。

“嗯,和领导吃了个饭。今天不忙吗?”他们之间几乎都如是开场白。

她含笑摇首,话在嘴边却犹豫,是开门见山的说,还是渐渐引入话题?

“对了,那几株折断的向日葵全枯了,我已经拔走了。”

是啊,不能留的不要再留。

“也好。”易彬颔首,看到已毫无生命力的向日葵,种的人也会跟植物一样难过,何况,那是她最爱的花儿。

“嗯,”她垂眸,咬了咬唇,松开,直视他,笑意浅含,“易,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好。”

“我想——住到这个月底就搬走。”

易彬一动未动,沉默注视她,半响,“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她点了点头,“我在蓝湾里买了一套小居室,这几天,手续已经办妥了,所以——”

“——他呢?”

“我们——现在是朋友。”

易彬未作声,她也沉默,好一会儿,她移目到电视屏幕,正是广告时间,她笑笑,“我先去洗澡了。”

手却在起身时被他拉住,他深凝她,“子纱,待到向日葵开花再走,好吗?”花未开,她却说离开。而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留她?房东?朋友?还是,不能对她言爱的人?

“对不起。”她低头,声音低弱,拒绝得那么无力。

她不走,所有人都要陷入困境吧?何必呢?

“唔!好痛!”顾依依抱头醒来,感觉自己后脑勺多了一个大包,她一摸,果然是一个特大号包扎。

“你醒了?”坐在床边的颜海勋见她动,扶起她靠上床头,“感觉怎样?”

“痛啊!”她叫,呻~吟了声,“你干嘛推我啊?”

“我没有推你,你是自己摔倒。”他实话实说。

顾依依撅嘴,“我的头是不是流血了?”

“嗯,但伤口不深,医生检查了,说没事,你醒过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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