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部分 (第1/4页)

一直,他以为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深似海坚如石,可却不过仅仅一年的时间,他就带回来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跟母亲一样,爱白,如莲般纯洁,甚至那神韵,和母亲亦有几分相似,但他知道不是,她只是个替代。于是从小爱极母亲的他对她厌恶,抗拒,对她的温慈友好表示漠然视之,甚至连同父亲,一并恨上。斯缇和他不同,缇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她几乎是鸭子认妈,初见她就喊她妈妈,缇儿的确也需要一个女人来照顾,他疏离她,却没有阻止妹妹与她愈加的亲近,缇儿几乎将她当成了真正的生母。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对她的感情发生翻天覆地改变?从何时,以相反的面貌出现?是,从她彻夜不眠照顾病重的自己?还是她对妹妹长期毫无保留的付出?抑或,当他不小心看到她一直小心翼翼珍藏的那张,跟她有五六分神似的小女孩的照片?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只知道它开始了这一生都不会停止。那种感情如同肿瘤般肆意生长,完全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对她那份爱,有恋有欲,完全是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的,父亲该是察觉了,所有将他送到法国,一走就是五年。他最终还是回来,回来,她依旧温婉似水待他如亲子,像所有的母亲那般,对他和斯缇付出她全部的母性心血,可他,却被毒瘤控制,无法再面对她。

所以一次次离开,而又一次次被心魔控制回来,回来,只能远远的看,依旧用疏冷的态度对待。

他的心是烈火,却只能为表情覆上一层冰。

直到——她病倒。

他才得以借此机释放那团火。

却从不敢逾越半步。

也许她懂,也许都不知,又如何?能够这样的陪伴,他已经心甘。

说服自己心甘。

直到她实在撑不下去,一定要回来见女儿,他第一次主动请求父亲,圆了她的愿。

父亲是爱她的,他知,所以父亲点了头,任由他安排。

他未想到缇儿也会随行。

妹妹对她,因为那张照片,几乎在同一时间,感情也天旋地转发生了改变。虽然早已如对陌生人般对待她,但缇儿还是跟来,用冷静嘲笑的姿态去看这一切。

对妹妹,他一直心怀愧意,无缘由。

她没有欠缇儿什么,只是缇儿,无法打开那个心结。

他作为唯一的兄长,也不能为妹妹打开。

只能深怀愧意,更加怜惜她。

人人都道他们斯家人冷淡无情,他们不懂,斯家的人,要,就是全部,如果不能够,那就完全舍弃。

对她,他却做不到。

眼前这与她有着五六分相似的女孩,性情却完全不似她她唯一的亲身骨肉,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代替她见过。

见过又如何?把她当作她?

不能够。

还是将她看做妹妹?

他已有一个挚亲的妹妹。

最后,他干脆不去分辨,任由心魔混淆一切。

深眸久久凝目身下的人儿,缓缓移身,唇离开她的唇,面上依旧冷然,不表露任何的情绪波动,他转看外头,雨势变弱了,一个呼喊他们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勾唇轻笑。

先起身,关掉伞,拿了外套,一把抱起躺在地上,安静闭目,仍无知觉的人儿。

作者有话要说:

☆、5。3——春之礼(Ⅲ)(1)

“痛痛痛!你给我轻点!”顾依依歪嘴皱鼻,怪模怪样,故作夸张痛呼惨叫,还不时怒瞪眼前的罪魁祸首。

斯哲抱她走出果林时,向子纱就在小溪那头叫唤他们。但斯哲却隔着溪流过不去,前阵子雨水多,村民平日在果林附近搭的小木桥已经被淹了,虽然木桥勉强可见,但安全系数实在太低,斯哲不敢冒险,在向子纱的提议下他又往前走了好远,才在一处地势较高,溪面偏窄,搭了块小石板的地方淌水过溪,期间差点因脚滑险些落水,好在向子纱一个机灵迅速用伞勾住顾依依的胳膊,稳住了斯哲的平衡。

还没到村庄顾依依就醒了,发觉自己被斯哲横抱在怀,她一惊一怒,愤然挣脱,斯哲冷着脸,低面欺近她,恫吓要封住她呱呱叫的嘴巴,顾依依才不怕,恶狠狠瞪他怒叫说你敢!结果斯哲真的狠狠吻下来!不,那不是吻,是封唇,要她闭嘴,顾依依当场完全吓到愣住了,她怒极,也心悸不已,斯哲一句未言,但气势骇人!最后她只能用力瞪斯哲!瞪瞪瞪一直瞪,却再也没敢乱嚷乱动。

向子纱被这幕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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