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容轩一点犹豫都没有地答道:“不会。”

无涯:“……”

“启禀殿下。”

有宫人手中托着一只锦盒趋步入殿,恭恭敬敬地托着它聚过头顶。容轩拍了拍无涯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无涯抬眼看了看那宫人,玩心顿起,凑到容轩鬓边轻轻咬上他的耳朵。容轩倒吸一口冷气,脸上一辣,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送来锦盒的宫人,那宫人只是托着锦盒,并没有抬头。

容轩有些气恼地单手推了推无涯,无涯只是笑着,手上半分也不肯松懈。好在流芡从殿外进来,见此情景接过了宫人手中的锦盒,并挥手让宫人退下。宫人顺从地退了下去,容轩刚想迈步,腰上双手一用劲将他猛地一拉,自己就又紧紧贴在那人怀中了。耳边的热气呼来,逼红了小世子的脸。

容轩无奈地笑笑,伸手去扳无涯的手,结果被他箍得愈发紧实,还得寸进尺地把下巴搁在了容轩肩上。

容轩恼怒起来:“我要看信!”

“我又没不让你看。”既然还是委屈了的口吻。

“那你倒是放手啊!”

“不放,先前是你要我留在你身边的,我可是谨记在心一分都不敢疏忽,你要走就带着我走。”

容轩又气又好笑:“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随意的理解我说的‘留’?”

流芡看着他们忍俊不俊,笑着催促道:“殿下,将军,先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吧。”

容轩恶狠狠白了无涯一眼,无涯自在地笑笑,仍旧没有防守,两个人就那么贴着一点一点向流芡靠去,还要仔细着不绊倒彼此。流芡也是故意,明知道自家主子走得辛苦也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无涯看着他,眼中有一丝得意的欣赏。

容轩气得牙痒痒,一把抓过锦盒,眼中喷火一样瞪着无涯,无涯勾唇继续笑得得意,头又靠回容轩颈间。

“别闹。”

“轩儿好香。”

容轩被气得一口气噎住半天没有咽下去,还想抱怨几句,有些怒气的脸在锦盒打开的一瞬间,登时阴云密布。

无涯也意识到容轩有些不对劲,刚想开口问,低头瞥到盒中的物件,环着容轩的手不自觉松了下来。流芡看两人脸色不对于是问了容轩一声,容轩没有回答,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回头和无涯对视了一眼,无涯也是一脸的困惑。

容轩微微皱眉从锦盒中取出物件,流芡抬眼一看,心中一惊。

那是一封帛书,红底黑边,红底正中暗绣着一只张口长啸的腾龙。

这是永安天子风不言的密信。

作者有话要说:

☆、临行

容轩已经遣了流芡去往北宫,无论如何想要请母后来一趟淳安殿。风不言的密函来的突然,冷静如无涯此时也有些慌乱。红底黑边的绢帛是永安天子写密信专用的书函,密函不如诏书,要天下皆知,反而是越隐蔽越好。

风不言在信上写着,希望容轩能秘密去一趟永安。

照理说召见藩王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风不言却刻意用了密函,他是想避开谁?思前想后只有一个人符合,景国侯。

风不言该是憎恨景国侯的。最先推脱朝贡的就是景国侯,仗着自己兵马强盛子民众多,几次三番不将天子放在眼里,临都先帝就是这样被气得胸内郁结而死。只是不知道在此事发来密函,所为何事。密函上又写得含糊不清,只说要容轩尽快去一趟永安,是何用意不甚明了。

永安城除了还维持着面上虚无的繁华之外,论实力,根本连月见国都比不过。临都四分五裂之后,四国对王都的进贡是一年比一年苛减,朝见什么的也不如从前频繁,还让风不言坐在高高的临都皇帝的位置上,似乎已经是四国对永安最大的敬意了。景国侯更是嚣张,礼制上一再的僭越,用度几乎和永安天子相平,除了母妃为异族的黎司仍称公子之外,景国侯的子女皆称皇子公主,毫不避讳。相比之下,他对外自称为侯反而显得更加虚伪。

容轩都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见到风不言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他就没见过风不言,只能依靠着纪年来推算出风不言约摸是个二十四五的年轻男子,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帛书丢给无涯,无涯将它折好放回锦盒中。殿内又是一阵沉默。

“你觉得的呢?”容轩道。

“恐怕是不得不去。”无涯微微摇了摇头。

容轩也知道永安必须得去,无论如何风不言还是天子,容国不是景国那般的叛臣贼子,君命违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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