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2/4页)
腹,大人又对我有知遇之恩。平日里常思索如何回报大人,只是苦无应对之法。其实只要大人信得过我,便是以我的名义,打着娘娘的名号,也没什么。”
李主事当晚就写了封长信给朱大人,陈明沈江节的立场与态度,并强烈作保。
朱大人是没想到沈江节如此老辣无耻,窗户纸既然已经捅破,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今日这一番见面,倒有些沆瀣一气的坦承。
沈江节便以朱大人的心腹自居。朝堂上对于后党的言论越发激烈。
沈江节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回来一月以后,从南边陆续来了好几只运丝的船。李主事带了人去码头上接的。都运到了城郊的一处园子里。头几箱打开是丝没错,后面的全是黑沉沉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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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登基以来,一晃两三年都过去了。对外,边境初平。对内,税制大改,经济走向已然改变。小皇子过了两岁生日,就连不少在宫里当差的宫人也到了年纪出宫。
两仪殿一下走了十几个宫女。两仪殿是小朝会的开设地点,西手边就是御书房。也就是说除了凤藻宫之外,萧栖迟最常待的便是这里了。皇帝本也有自己的寝宫——康明宫。但是帝后感情深,萧栖迟从来只在凤藻宫起居歇宿。康明宫竟成了摆设。
两仪殿的新人安排,魏公公还是能说些话的。
沈江蓠拿着名单匆匆看了一眼。这一次宫女出宫,各处都有添换。她并未特意留心两仪殿的人事变动,只问了一句:“怎么从尚服局调了这么多人过来?”
“她们年纪大些,于宫内规矩都熟悉。要是刚进宫的新人的话,要从头调理,费时间些。便一总从尚服局调了这些人来。”魏公公毕恭毕敬答道。
他还记得大半年之前,陛下曾经问过那些尚服局的女官。虽然问了一句便再没有下文,可能也没有其他意思。但总算是曾得陛下青目的,调她们过来至少不会让陛下不高兴才是。
楚逸莲便跟着众人从尚服局到了两仪殿。在两仪殿,即意味着在陛□边做事。一行十来人都有些雀跃和紧张。
换宫女之事萧栖迟只听沈江蓠提过一嘴,也没放在心上,甚至没管身边之人的变化。
等换了两三天之后,那日午后在御书房批折子,一个小宫女低着头端着托盘走来,呈上茶。他接过来,一侧头,恍然间还当是季扬像从前一样,端了咖啡给他。
这才想起是多时以前在御花园见过一面的女官。
怎么来这里奉茶了?
差点就脱口问出:“你怎的在这里?”想起自己身份,这一问,该如何解释?多久以前曾在哪里见过一面。
帝王是说不得这样的话的。太引人遐思。
他只是喝了茶,也没说话。
楚逸莲便退下了。
这一日,萧栖迟的心情异常得好。魏公公的眼神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看出些眉目。原来是这个楚逸莲。
怅然若失的遗憾终于在楚逸莲那张侧面最像季扬的脸上得到了些许弥补。回忆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萧栖迟记起曾经很多美好的片段。二人一起在酒吧里看球,在埃菲尔铁塔上看过的巴黎夜景。
不知,季扬现在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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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凯旋而归,回到京城之时。楚逸莲已经在两仪殿月余,不仅活越来越上手,还与陛下聊过两回天。现在见着陛下,再不会心跳如擂鼓了。说是聊天,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多数也是陛下说,她听着罢了。
祁年面圣之时,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大朝会散后,萧栖迟在两仪殿见祁年,听祁年所说,宣裴琅第二日进宫面圣。
裴琅无官无职,不够资格上大殿陈事。所谓面圣,便是在两仪殿朝见了。
果然是个人物,态度不卑不亢,谈吐又有见地,还长得甚为俊美。听祁年所说,这裴琅浪迹天涯,想来应是风里来雨里去,怎面庞还如此白嫩?
聊了些国事。裴琅诉说这些年在民间所见所闻,不仅将西维、北蛮的风土人情说得清清楚楚,连萧栖迟这几年施行的税制改革他也了若指掌,看法与萧栖迟不谋而合。
谈得很是开心。
不料,末了,裴琅突然提出:“恕草民冒昧,但皇后娘娘实乃草民姨表兄妹。只因早年间草民父亲放了外任,家不在京城,走动得少些,书信往来却很是频繁。前几日草民母亲还来信说起娘娘。不想今日竟有幸进宫得见天颜。烦请陛下转以致意。草民还有些微薄礼,若能呈交娘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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