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3页)

同一年,2003年10月15日,中国神舟五号载人航天飞机发射成功。中国成为继俄罗斯和美国之后,第三个有能力独自将人送上太空的国家。

2005年2月的ACM…ICPC总决赛,S大再度登顶。这一年七月白玉堂提前完成课题修读毕业,并以杰出成果当选ACM distinguished member。

2007年6月,博士毕业两年后,白玉堂婉言谢绝了计算机系主任的极力挽留,在诸多大学的邀请函中,选择了S大作为回国后的工作单位。他在一年后接手电信学院ACM班,担任教学主任,并在2009年底,以刚满26岁的年龄,破格当选ACM Fellow。

2010年2月,白玉堂作为S大ACM竞赛队的指导教师,和他的学生们在ACM…ICPC全球总冠军的领奖台上,紧紧拥抱。

这一年总决赛的举办地是哈尔滨,2月份正是这个北方城市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时候。但是那天晚上他们喝了太多太多劲头十足的东北白酒,浑身从里到外像是火烧一样,太多太多多余的热力需要发泄。三个学生刚好都是从没见过大雪的南方人,白玉堂跟他们一连几个小时地打着雪仗,把成团的不成团的雪球胡乱抛洒,玩得疯极了。不知不觉战斗就变成了三打一,学生们捏着雪团猛烈攻击着一年里严酷训练他们的指导教师。白玉堂东躲西藏,满头满脸都是雪粉,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精疲力尽的倒在雪地上,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一个大四的学生走过来拉起他,黑暗中白玉堂只觉得耳边凑过来了怯怯的呼吸声,温软的触觉在沾着雪粉的面颊上掠过,似有若无。

白玉堂定了定神,眼前的青涩少年抿着嘴唇,紧张得微微发抖,清澈明亮的眼睛却勇敢的直视着他。这个孩子优秀而努力,已经拿到了卡内基梅隆的offer,七月份就要启程。白玉堂微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他裹着大衣,雪堆在脚下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漫无目的的乱走。午夜的冷风从耳边呼呼刮过,他走过中央大街,走过索菲亚大教堂,最后一直走到了松花江边,厚厚的冰层下面是静谧的河水。黑暗中延伸出去的远方,看不见的地方,是俄罗斯的辽阔土地。白玉堂出了一会儿神,深深的呼吸着寒冷而清冽的空气,突然轻轻的向前一脚踹出去,带起雪粉飞腾。

细碎的雪花翩跹,视野里划过一点点白色的微光,被气流带动着飞扬,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像是宇宙中漂浮的无数璀璨星星。

夜深了,学生们的酒店房间早熄了灯。他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停车场里。暗夜里格外安静,只有一辆刚停下来的挂着沪D牌照的车微微轰鸣着发动机。站得久了身体有些僵硬,生物趋向温暖的本能,驱使他朝着那个热源快步走去。

还没走到,他已经被张开的温暖怀抱搂住,紧紧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们互相摩擦,亲吻,贴着耳朵和鼻尖,空气里原本只有清冷的雪的气味,这时候多了浓烈的熟悉气息,萦绕充斥所有的感官。

“怎么不坐飞机?”白玉堂极力让自己在火烧火燎的欲望中清醒一点。

“我的裤子太紧了。机场到处都是人,看到了不太好。”依然是没正经的答案。

白玉堂大笑,这时候的他已经根本不想去追究真正原因,也没想问他你这种状态还能一路开这么远。这时候的他只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他放松身体,舒展开四肢缠住身上的人。厚重大衣早已经剥落,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上了自己衬衫的纽扣和领带,却被轻轻握住,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要么,这次我在下面?”

白玉堂一愣,“你不是不喜欢的吗?”随即挑眉,“怎么?这算是给我的奖品吗?”

“怎么了?你嫌不够隆重?”那人笑嘻嘻的,献宝一样比划着双手,“刚忙完了赶过来,凑合凑合吧。明年,明年我一定洗干净了喷点儿香水,再扎上一个粉红色蝴蝶结。”

白玉堂松了手,“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年年拿总冠军?再说一年才一次,我没兴趣。”

那人狗腿十足的蹭蹭他的肩膀,咬着他的耳朵,“只要你喜欢,天天都可以,真的。”

白玉堂没有答话,愣愣的出神,慢慢地就一点点缩进了他怀里,那人等了半天,多少有点失落,捅捅他,“白教授,你还不到27岁,该不会这么五个小时比赛就累得你不行了吧?”

像是按下了run键,白玉堂马上跳起来,瞪着他,用尽全力把他狠狠的推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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