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页)

就消失了,就是那个方向没错。”

“狙击手应该只有一个,两支箭都是从同一个方向飞来。”

“星际杯运动会上也有射箭项目吧,谁知道箭靶距离是多远?”有一个战士不安地问道。

“90米,我的一个兄弟就是职业射手。”一个战士回答道。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安德烈觉得喉咙处感觉凉嗖嗖的,不自禁地用手去摸了摸。安德烈能感觉到这一刻有很多人都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距离越远,精确射击的难度成几何倍数增长。距离如果达到500米,子弹的飞行轨迹受到重力、风速、风向以及星球自转的影响会非常明显,有候时偏差甚至会超过两米,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会根据多年积累的经验计算出修正量,在扣下扳机前相应地作出弹道修正。至于一支羽箭在飞行500米之后的轨迹会变成什么样,要怎么样计算修正量,进行怎么样的轨迹修正,这就不是安德烈的大脑可以想象的了。

再说能让一支羽箭在空中飞行500米的弓该会是一把什么样的弓?这样的弓要什么样的臂力才能拉开?

对方只有一个人,若是一支全副武装的机甲小队被一个使用弓箭的原始人阻挡在原地寸步不前,那一旦传出去的话肯定会成为陆战队今年最大的笑料。

安德烈想到了斯科特所讲的那个故事,一支满编中队曾经遭到一男一女两个亚述人的阻击,现在安德烈百分之百相信这个故事不是斯科特编排出来的,亚述人确实是疯子。

安德烈决定以身试险。

“第一小组跟上我,朝目标方向跑动前进,其余小组分散开火力掩护。”安德烈大喊一声,率先跳出树后,驾着机甲朝目标出现的方向狂奔。

对方再神勇也只是一个人,只需用强大的火力压制得他无法抬头,趁机快速接近他找出具体位置,肯定能一举歼灭。

汹涌的子弹夹杂着烟幕弹朝着前方倾泻过去,身边的树木成片地倒下,森林中一时烟雾缭绕。安德烈的第一小组现在只剩下四个人,四个战士在队友凶猛的火力掩护下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狂奔,只要能确定狙击手的精确位置,在机甲的凶猛火力打击之下任他插翅也难飞。

前方又突然冲出了三头猛犸象,这三头猛犸象从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冲出,有如三座小山般咆哮着快速迎面压来,这突然出现的威胁顿时又吸引了不少的火力。

身边的一名战士正在朝着猛犸象射击,忽然间发出一声闷哼轰然向前扑倒,倒地的机甲又向前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已经彻底没有了声响。另一个战士不知什么时候胸前竟插上了一支晃动着的羽箭,濒死的战士操纵着机甲一头撞上了一颗大树,随即一动不动,无数被撞断的树枝落叶纷纷洒洒地飘落下来覆盖在倒地的机甲战士的身上。

剩下的一个战士犹豫了一下,一弯腰躲到了一颗树后,但是一支羽箭如影随行地射穿了树身,羽箭没入树干后又从树后透出,从背后一头扎入了机甲,又扎进了战士的背部。战士发出一声惨叫,背上插着羽箭跌跌撞撞地向着原路夺命奔逃。

三头猛犸象身被几十弹或远或近地倒在血泊之中,同时倒下的还有安德烈身边的战友。

“卑鄙的亚述人,你在哪,给我出来。我不怕你,我他妈的一点也不怕你!”

血色弥漫了安德烈的双眼,安德烈再也顾不得隐蔽身形,手中的武器火力全开向着羽箭飞来的方向疯狂地倾泄着弹药。这次安德烈看得很清楚,所有的羽箭都是由同一个方向射来,间隔不到一秒之差。对方确实只有一个人,却像猫捉老鼠一般将自己整整一支机甲小队玩弄于股掌之间,从容不迫地一个一个射杀。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一支箭尾插着精致的白色羽毛的羽箭射穿了安德烈的机甲,箭矢擦着安德烈的脖子扎入了机甲中,机甲内的集成面板上顿时冒出了火花。

安德烈伸手摸了一下,手上全都是血,脖子上被擦出了一道血槽,但血并没有喷射出来,应该没有伤到颈动脉。

机甲里爆出一道道的火光,被射穿的集成电路开始剧烈燃烧起来。安德烈的机甲才刚刚从水里捞起来不久,内部还没有完全干透,射穿机甲的乌金箭头引发了电路短路。火焰一下子烧着了安德烈的头发,又在背上燎起了一大片水泡,安德烈痛叫了一声,急着去打开防护罩,但手边的按钮却在关键时刻失灵了,不管安德烈怎么使劲防护罩都纹丝不动。可能是短路引发了机械故障,也可能是在水下时背后炸开的那一发榴弹损毁了内部电路。

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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