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带留下。”

直脱到贴身单衣,连金冠也取下,长发披散的他终于斜坐在铺着龙皮的椅子上,戴着方天戒的手中,不停把玩着一指宽的腰带。

所有仆从沉默退下。

宫内的十丈天地,只剩他们两个,一跪一坐。

“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座上男子语气分外轻蔑,直将地上的男子看作无用蝼蚁。

到此刻,跪得双腿都快失去知觉的他方才敢抬起头,带着紫光的眼眸直视座上的高大天尊。

“元帅,牧白今日来想要尽快还债。”他毫无血色的脸,在灯火通明的宫殿里,正如一朵失血的海棠。

“本尊今日对你没有兴趣。”座上元帅拨弄手上的戒指,任他继续跪下去。

看来并不是完全没有兴趣。

若感觉无趣,早将他一脚踢出去,不会留到此刻。

牧白对着座前苍凉一笑,如此的屈辱,以前受过的次数已然无法计,往后看,却只需五次便可脱身。

这右手,一根一根指头数过去,咬紧下唇,便也会有过去的那一日。

“今日为何不穿那红色天女衣?”元帅玩戒子腻了,俯身问地上的云泥。

“牧白忘记了。”他喉咙发涩,每吐一字都觉艰难。

“罢了,既然来了,就过来用嘴巴伺候吧。”元帅指指自己的下面。

牧白眸中的紫光渐次熄灭,没有了,二老板牧白消失了。

欲奴牧白就此上场,膝行向前,不得回头。

美色已成累赘,身体必须臣服。只有骄傲的眉,一直横入鬓际,从未有过妥协。

元帅用腰带轻轻套住阶下男子的颈,加力,亲眼看海棠似的男子闭眸用口纳住那物,吞吐,舌弄……

呻吟渐起,元帅眯眼,不知又在思索什么天界大事。

欲望却如星火燎原,用戴着戒子的手,两三下就剥去了欲奴身上全部的衣物。

皆不是,件件皆不是这万物志在必得的桀骜男子拼命找寻的大红色天女衣。

彼此都发出兽一般的喘息。元帅的眼神迷茫,口中几乎是一声惨呼:“四郎……”

空荡的宫毫无回应,如他干涸了无数年的心。

锁在宿命之网内的两个男子,心灵同时凋谢。

腰带横空抖开,猛得一下抽在牧白背后,血痕立现,疼痛使记忆深刻,也使荒芜之心开出虐之花。

牧白咬紧下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他自有心跳的节奏,如小手击桌。

那黑暗又暧昧的柴房里,他是她温柔体贴的二老板,她说,本宫是真心喜欢你。

腰带挥出漫天的鞭影,一遍遍在他身上刻出印记,元帅在红白的刺激下杀伐掠夺,将身下海棠的痛苦放大,延长……直到彼此用一个韵律舞动不休,直到他眼里的欲奴转过脸来,千万枝海棠齐齐绽放。

几度花开花落。

从前的牧白,会在心内默念般若多罗密多心经,会在极苦之际,将血逆势吞回,会想母亲在人间窗前密密缝出给他穿的花衣,会想在天界伺香看香炉的父亲塞在他口中的仙丹。

他是他们的孩子,凡人同法力微弱的小仙生下的,每百年就要遭一次雷劫的孩子。

今夜,他心头居然一片清明,卑贱如自己,也自有爱他的芳草;高贵如无浪,也并不能使她侧目。

她拒绝无浪的时刻,二老板有莫名的踏实感。

这是首次,他能拥有属于自己的那片刻美好。

盛宴的那一夜,她的眼中只有他。

是,异常满足,他贪恋渴慕这种珍视,他期待在他人眼中变得重要,或许,只是因为自己向来微不足道。

只是要他如何告诉无浪和三三,他的心,曾经真得悸动过。即使,最终宿命揭蛊,万物归位,出身不凡的她原是高贵男子的未婚妻。

他却还在天神脚下承欢以换取短暂的百年流光,苟延残喘,如盲目的蝶不知目的地继续飞下去。

元帅的折磨终有尽头,疼痛却似乎虚无地没有边际。

他躺在冰凉的云石地板上,扯起嘴角而笑。

血,从他的身体缓缓流出。

元帅一如往日披挂起身,扔出一个匣子去他身边道:“赏你的避劫丹。你也可以去库房,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必。”他强自撑起身体,神情清冷道:“元帅,牧白和你只是交易,还有四次便各不相干。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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