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我来不得仔细的想,只知道闭着眼睛在那儿唱着。

其实,闭着眼睛是怕自己看见熟人。

不久,我周围的那些人对我似乎已经没有多少的好奇,该走的走了,该看的看了,我睁开眼数着那些花花的票子,已经无法体验这原来是一种悲哀。就在我抬头时,我看见萱挎着她的小包,站在我面前,她没有表情,她对于我的这种生活体验好像没有理由进行批驳,她批驳我会用一百个理由进行反驳,反驳是为了在她的面前争取可怜的尊严。她木木地走到我的面前,依然没有表情:“没有生意了,该走了。”说完她就走,我背着一个吉他跟在她的后面,我们走到第一个地下通道,她猛然地回过头来问到:“你是不是感觉生活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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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尊严?”我反问。

她没有回答我:“你很缺钱吗?”

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挣钱不好吗?”

她好象觉得这样问过于打击我,勉强的笑了笑:“你回不回家,我回去了。”我知道她已经或多或少的感觉我没有尊严了,在一个我心爱的女人面前没有尊严,我感觉很没有面子,我重新把以前支撑自己麻木不仁的卖唱的理由忘却。

就这样,我结束了我的卖唱生活。

爱情没有约定(26)

在这里,我一定要提一下阿K。

提阿K是因为在我去王府井晃悠的日子,他对我的行踪很关心。他好像很担心我在跟他说卖唱以后哪一天再对他说我在卖身。我对他也够义气,每一次都直接告诉我我去了哪儿,很少隐瞒。我最感激他的是,他帮我把协会的事摆平。我们的协会虽然最后没有评上先进,但也不至于被取缔,以至于协会和我能继续在这个世界狗苟沿续下去。他还做过一件好事那就是把兄弟们继续用义气捆绑起来,构成一个表面的团结,这种表面的团结至少比不团结好多了。

好像是在一个星期五,大家吃完饭刚好凑在寝室里。阿K从外面抱来一个二十多斤的大西瓜,一进门就叫到:“兄弟们,吃瓜!”兄弟们望了望,谁也不动,阿K便挨个地叫着,因为大家和阿K没有什么矛盾,便都吃了,这是大家久违的一次在一起吃东西。借着这一次机会,阿K又作出了他的第二次努力。这个北京高温来得特别的早,才四月北京已经连续七八天三十六七度,因此大家很难适应这种气温,阿K便邀着大家出去走走,我们走到学校的一条主道上,路灯下到处都是乘凉的同学,有的打牌有的看书,我们找了一个路灯坐下,阿K随即的掏出四副扑克提议:“我们打牌吧!”于是大家又聚在一起打起了七个人的“拖拉机”,打牌不可避免的要说话,有了第一次说话打破了僵局便又有了第二次,最后大家都毫无顾忌,东拉西扯,乐此不疲。我们又变成了好兄弟。

到了大约十二点种,大家谁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阿K利用上厕所的机会邀我陪他,我们并没有上厕所,我们去学校外面的餐厅买了一箱酒后来又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大家在路灯下对酒当歌,各掏心扉。几杯酒下肚,场面非常的活跃,说话也特别的真诚,开始哥们前哥们短的叫个不停。阿Q主动地举起一瓶啤酒走向虚伟说:“大哥,我错了,以后如果你不嫌弃我,我还是你的兄弟。”虚伟也一个劲儿的认错,接着平时心中的一些磕磕碰碰也顿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化解。不知过了多少小时,几个喝醉的都趴在铺在地上的报纸上睡觉,没有喝醉的继续打排。到了天明,感觉一阵清风吹在我们的身上,紧接着就是阿Q的几声叫喊,我们便从冰凉中醒来,虚伟均匀了一点酒大家齐声说:“忘记过去。”至此结束我们的独身生活。我们回到寝室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是六点钟,后来还回过头看见满是狼藉的地面,到处是报纸啤酒瓶,我心中说:“谢谢啤酒。”

寝室和好后,我曾试着叫郝人回来住。郝人说了一句很费解的话“还没有到时候”。这是在他的那个六平方米的地下室说的,当时我记得我也在阿Q也在,是去给他庆祝生日,他没有叫所有的兄弟,就我和阿Q去了。所以那天大家玩得根本就不是很高兴,喝了一会儿闷酒,郝人就微醉了,这是他第二次醉,喝醉之后他就开始抱怨他没有保送到清华,抱怨他的入党的指标被团支书抢了,最后还透漏他之所以积极地要出国,之所以对生活中的女人没有兴趣是因为他很自卑,他没有朋友,不是他瞧不起别人就是别人瞧不起他,他要离开这个环境。

从这句话我悟出郝人是很想和我们一起游戏人间的,但他拉不下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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