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让人神魂颠倒坐立不安苦涩难辨。突然何秋思翻了个身,并将脚长长地伸到了他的脸前。她确实是睡着了。他轻轻地抓住这只脚。脚像牛奶样洁白,像丝绸般滑润,脚传出的温暖水流样蔓延到了他的全身,使他的手和心都止不住一起流动。他想伸嘴亲亲这只脚。嘴刚伸上去,突然有一股烈火要从体内喷发,要将他整个熔化。他将整个脸贴到了她的脚上。

他顺着腿向上摸去。她突然动一下,然后将腿收了回去。她轻声问:“你没睡着?”

刘安定一下跌回到现实中。他尴尬一下,然后用玩笑的口气小声解嘲说:“身边睡这么个大美人,我又不是太监,哪里能睡得着。”

何秋思半天没有声响。他清楚她是感觉到抚摸才醒来的。他想知道她生气了没有,她究竟怎么想。刘安定解释说:“其实我是睡着了,还做了个梦。”何秋思问梦到了什么,刘安定说:“我梦到我抱了一个面包在啃。”

何秋思笑出了声,然后小声说:“你真幽默,也许你是饿了,才做了这个怪梦,面包的味道怎么样。”

刘安定尴尬地笑笑,说:“还没吃到口就醒了。”

何秋思坐了起来说:“我睡醒了,坐一坐,你累了,躺平了好好睡一会儿。”

她可能是有了意见。刘安定也坐起来说:“你是病人,我还是在凳子上坐一坐好。”

何秋思一把拉住他,说:“咱们继续睡吧,没事,我是怕你不敢伸腿拘束,你放心睡吧。”

重新躺下,刘安定更没一丝睡意,但这次他不敢再造次。他想,如果再有动作,就不好解释了。他虽可以阻止手脚的动作,却没法克制心里的欲望,就这样,刘安定的内心一直折腾到天亮。

2

一早回到家,妻子宋小雅就审问数落。刘安定心里高兴着,妻怎么数落他都恼不起来。妻问一晚和哪些同学在一起。他知道话多了会露马脚,便转了话题问猪场的猪怎么样了。这一问妻找到了发泄的话题,她接了话茬说:“你还知道问猪,没钱时你知道从猪场去拿,正用你时你却躲没了影子,你说,这事让爸怎么想,爸想起来伤心不伤心。”

刘安定不敢再呆下去,他说现在就到猪场看看,便急忙洗把脸出了门。

实验猪场在校动物场,其实猪场只是一个实验点,养了几头公猪和十几个品种的母猪交配,筛选出优良品种后,再拿到西台县的种猪场定型繁育。来到实验猪场,岳父宋义仁和兽医系病理教研室的李教授正在给猪注射。猪舍外的空地上已经躺了两头死猪。刘安定用脚踩踩死猪,再看看死猪的眼睛,觉得不像是猪瘟猪丹毒一类的病。看到刘安定,宋义仁走了过来。刘安定说:“我看和上次的死因一样,很可能是遗传疾病,说明这个品种不行,至少是抗病性太差。”

宋义仁同意刘安定的观点。上次杂交出的这个品种就是长这么大死的,解剖化验了死猪所有的脏器都没找到确切的原因。宋义仁摸摸死猪,说:“太可惜了,这个品种我最喜欢,瘦肉率高,体形也好,你看这体形,细长均匀,线条流畅,饱满丰腴。太可惜了。”

岳父注重美,又有点学者气,59岁的人了,什么时候都是西装革履,打了领带,皮鞋也擦得油光照人。但岳父的美学思想用到养猪方面刘安定觉得有点好笑,有点迂腐。猪本身就是丑的,都说丑得像个猪,岳父竟说什么线条体形,难怪几十岁了还去离婚。刘安定止了心里的笑说:“也没什么可惜的,在自然界,要经过大自然千万年的筛选考验才能诞生一个物种,我们想杂交一个就成功一个,从理论上说也是不现实的。”

宋义仁走过去对李教授说:“我看算了吧,很可能是遗传疾病,打针也是白费劲。”

里面的十几头猪也已经躺倒了,针刺进去都没什么反应。李教授说:“药物对有些遗传疾病也是有效的,效果怎么样我正想试验试验。”

宋义仁笑着说:“你倒聪明,拿我的钱搞你的实验。”李教授说:“你也太小气了,你大教授大老板,办了大猪场,资产上百万,还在乎几瓶药钱。”

说笑归说笑,李教授还是收拾起了东西。走出猪舍,李教授问刘安定能不能从遗传学或基因方面找到问题。刘安定说:“基因方面的研究我没搞过,用现有的遗传理论去找原因也很困难。”

刘安定勤奋好学,在遗传育种、动物免疫预防等方面研究成果不少,是大家认可的权威,宋义仁也常为自己的女婿自豪,现在刘安定说得这样谦虚,宋义仁说:“基因研究是前景看好的尖端科学,我出钱让他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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